扇子小说网为您提供箫醉流云txt下载
扇子小说网
扇子小说网 现代文学 综合其它 历史小说 侦探小说 网游小说 同人小说 军事小说 玄幻小说 灵异小说 言情小说 仙侠小说 热门小说
小说排行榜 竞技小说 都市小说 武侠小说 伦理小说 诗歌散文 穿越小说 科幻小说 幽默笑话 经典名著 重生小说 官场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母欢子恋 夫妇交换 夫凄游戏 变质父爱 无爱之欢 蟼花狌奴 齐人之福 家庭趣事 艳骨尸魔 娇凄江湖 美妙人凄 家有滛凄
扇子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箫醉流云  作者:流舒 书号:14953  时间:2015/7/23  字数:8394 
上一章   ‮章三第‬    下一章 ( → )
 “公子,请过来坐吧。”云若小声地开口。

  打从竹屋出来,二人便被进了一辆马车,一路颠簸而行。箫瑾让云若坐在马车中央,自己则缩在马车近门的一角。见云若开口,他一笑,示意不用。

  上官云若感激地望着箫瑾,瞧了一眼,便觉飞霞扑面,她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心中却如同小鹿跳,努力去回避心中想再看一眼的念头,但脑中那一张俊颜却又浮上前来。

  说真的,第一眼瞧他,还真觉得他是个女子。皮肤白皙,青丝如瀑,头发中间用玉饰的发带绾着,周围的发丝随意地散在肩上,颇有羽扇纶巾的儒雅之气,眸如星,瞳似潭,而最最吸引人的,莫过于他菱上那一抹浅浅的微笑,让人觉得异常温暖。

  云若暗骂自己:什么时候这个男子的影子已如此清晰地映人了心底?她手心有些,不自然地抬头,却又沉入了那一泊温柔的湖中。

  箫瑾其实也是心中忐忑,好不容易地,他想起了用谈话来缓解马车中的微妙气氛。他问道:“姑娘可认识箫璇?”

  听到他的声音,云若才从刚刚的恍惚中回过神来。这是他第一次说话,为怕人听见,声音得极低,温柔的语调中却隐隐含着让人不可抗拒的力量。他刚才说什么?箫璇?啊,难怪见他眼,原来眉宇之间,他跟箫璇真的好像啊!云若惊异于自己的这一发现。

  箫瑾解释道:“我是箫璇的兄长。舍妹一时赌气,离家出走,我的家人打听到她借宿于姑娘处,在下这才贸然前来。”

  “难怪公子和箫璇有些像。”

  “不然,怎么会有人把我当成她呢。”箫瑾自嘲,此言一出,二人都情不自地笑了起来。“其实,公子和箫璇容貌虽相似,气质却全然迥异,箫璇清丽脱俗,公子虽也人品超凡,可比令妹多了几分沉稳与宽厚。但二位都有一种让我觉得熟悉的气质,我也说不好…”云若忽然惊觉自己竟说了这许多话,于是急急打住。自己有多少年,没有开口畅谈了呢?就连对箫璇,也没说过这许多吧?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看箫瑾,他的眼神依然温和,一副还等着她继续说下去的表情。这种眼神,这样的表情,自己有多久没有见过了?她心中一酸,一滴清泪从眶中滑出。

  她的泪让箫瑾着慌,他手足无措地连声赔礼:“对不起,姑娘,是在下有什么冒犯的地方吗?”他向前挪了几步,从怀中掏出一块洁净的绢帕,刚想为她擦泪,他忽然想起面前是一个女子,男女授受不亲,伸出去的手于是悬在半空。

  云若看出他的尴尬,她低头接过他的手帕,却并不用以擦泪,只在两手间轻轻绞着:“对不起,我…太爱哭了,让公子担心了。”她低语。

  箫瑾强忍住安慰她的冲动,岔开话题:“姑娘和箫璇是如何认识的?”

  云若微微一笑:“令妹还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呢,那天…”

  回想起那天的事情,云若便觉得好笑,那天她刚从集市上回来,在竹林边遇见了呕吐得快背过气的箫璇。一问之下,原采是她刚在集市上遇到几个面目丑恶的地痞,几下拳脚解决掉一个之后,她逃到了这里“过敏症”却让她呕吐连连,几。云若好心地将她带回家中悉心照顾,一来二去之间,二人便相为友。一个是深宫明珠,一个是空谷幽兰,心灵上有着不自觉的默契,这十多天采,两个人已成亲密知己。

  叙述了经过,云若道:“公子,真不巧,令妹在几天前已离开了。”

  “她去哪儿了?”箫瑾急切地问。

  云若摇摇头,随即又安慰道:“令妹好像曾提起她在江南一带有一位亲戚,她是不是去投奔了?而且…而且还有一名男子和她在一起。”

  “在金陵,有我们的舅舅,我也估计她会去那里。”箫瑾道。但心下一忖…男子?难道皇妹不过敏了?

  “那我们去金陵找找吧。”话一出口“我们”二字已让云若脸颊微红。

  心悬爱妹的箫瑾并未察觉,只报以一笑:“那得先身才行。”

  云若这才想起二人的境况,心中内疚,低头不语。箫瑾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说:“放心,我会有办法的。”

  他坚定的眼神让她心湖微澜渐平,她安心地坐在车里。手指轻轻摩挲着掌中的那块手帕。

  小小的马车行于茫茫人海,不知不觉间已是晨去昏来。几个匪人停车驻马,在城郊的一家小小的客栈里落下脚来。

  “今晚就在这里歇了,两位就挤一挤吧。”高个儿推开一间客房的大门。

  “这…”云若杏腮微红。箫瑾不便作声,俊脸上却也写满了不自在。

  “山野小店,就委屈一下吧。”高个儿说道。说罢,他吩咐两个手下:“你们就守在门外,一步也不许离开。”

  “是。”两个手下答应着。高个儿满意地点点头,径自去了。

  云若含羞地看了箫瑾一眼,低头走进房间。箫瑾犹豫了一下,也跨进门来。两个留守的匪人将门关上,人则立于门外。

  这里的空间虽比马车中大许多,两人却觉得更加地不自在。云若坐在沿,低眉不语。箫瑾则走到窗边,倚着窗棂,向远方眺望。

  夜幕渐渐低垂。天边的银河星辉灿灿,有如银瓶泻浆,地上疏寥散落的几间房屋在星光中隐约勾勒出几笔的轮廓,朦朦胧胧之中呈现淡远意境。见此情此景,箫瑾不感叹:“好一幅天上人间夜景图!”

  听得他的赞叹,云若站起身来,走向窗户,见她趋近,箫瑾向后稍退,为她留出整扇窗户、整片星海。

  箫瑾这细微的动作让云若暗生好感,她举目远望,说道:“公子,你真是豁达,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有此兴致。”

  箫瑾微微一笑:“以前总是在忙碌,连星星也顾不上看。如今虽自由受制,却得了一个观星望月的空闲。”

  银河波闪,星汉灿烂。云若不忆起儿时事:“小时候,娘就常带我看星星。记得她总爱说牛郎织女的故事。”

  “他们在那边。”箫瑾遥指天际“银河相隔。”

  “只有七夕才得一相见。”云若语中有着淡淡的伤感“真让人遗憾。”

  “这倒让我想起了秦学士的《鹊桥仙》,姑娘可知?”箫瑾问。

  “文辞秀丽,涵义隽永,真是好词。”云若点点头,念着“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河迢迢暗渡。金风玉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箫瑾也随之道:“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不经意地,四会,眼波都有一丝矣诏。云若忙别过脸去,箫瑾则又向星空凝眸。

  断断续续的谈话让箫瑾心澜隐动:自己竟和一个平民女子如此敞开心扉地谈诗论词,而且还是在这种身陷囹圄的情况下。

  也许是平时居高临下地说话久了,他还不太习惯这种对常人来说最平凡不过的交谈方式。从一生下采,荣华富贵便注定与他相伴,孤独寂寞也随之绕其左右。从皇子到皇帝,二十年的宫廷生活让他知道帝王称孤道寡原来并不是妄言,而是种真正的辛酸:一国之君是没有知己的。

  目光漂移在夜空,很容易地,他找到了紫微星;垣…以北极星为中心,两边各以七星形成两道屏障,似乎是用来防御外来的威胁。看着这帝王的象征星垣,箫瑾心道:难怪人们将皇宫称为紫宫,这紫微星垣的形神都似极自己身处的深宫大内…孤独冷清、无朋,无友。有的只是各种各样有形无形的条条框框在限制着自己,就像这帝王之星一样,夜夜有钦天监的星官们注意着,即使有一点点微小的移位都会引起朝野上下的一番争论。那么,不知这次自己的出宫之举又会在宫中掀起怎样的波澜。

  想到这里,箫瑾又仔细地看了看天上的紫微…它依然稳稳地居于天穹,没有丝毫异状。看来自己这次的贸然出宫并没有给朝廷带来太大的影响,箫瑾放心了一些。

  远处忽然飘来隐约的几声短笛,似乎也在赞叹星光夜阑。

  云若角微扬:“公子,有人和你一样的好兴致呢。”

  她淡淡的笑如同一朵荷花在夏夜里悄悄地绽放…悄放邀月、暗绽怜星、自吐幽香、自赏孤芳。箫瑾忍不住道:“姑娘为何不多笑一笑呢?”

  “公子?”不知其意,云若脸色微变。

  “对不起,在下失言了。我并没有别的意思。”箫瑾慌忙解释“我只是觉得姑娘愁思太重了,连琴声中都带着怅然之音…人生难免有不如意,还请姑娘释怀忧郁,保重身体。”

  他真挚恳切的话语又勾起了她的心事,颗颗珍珠在眼中打转,自己又何尝不想抛却烦恼呢?只是,欠下的债,自己除了泪,还能拿什么来偿呢?云若悠悠地叹了口气,泪眼中映出箫瑾不知所措的表情,她忙擦干眼泪:“公子,对不起,我又失态了…你听过我弹琴?”

  听她出言岔开话题,箫瑾忙道:“是的,就是昨晚,在下在姑娘的竹屋前有幸听到了姑娘的琴声,琴声美妙,动人心魄。”

  “不过是些伤悲秋的世俗之调罢了。”

  “不,姑娘的琴声虽愁丝绵绵,却不像是为了花秋月之类的俗事。恕我直言,倒像是感怀身世、有感而发。”

  “公子说笑了。”云若口中否认,心中却道得遇知音。

  箫瑾又将自己怎样在门外驻足、如何连琴声的事说与云若。听完他的叙述,云若叹道:“若是你当时就敲了门,你就不会被搅进这是非里来了。”

  “一切都是注定的吧。”箫瑾口而出,心里疑惑为何自己会说出如此宿命的话。

  “注定?”云若低声重复,似又触动心事。

  “你累了,先睡吧。”怕她又触景伤情,箫瑾说道。

  “那…”云若轻轻地问“你呢?”

  “我…”一向口齿伶俐的箫瑾变得有些结结巴巴“我…就在那边椅子上…歇一歇就行了。”

  云若心中过意不去,却又没有别的办法,只得红着脸和衣躺下。

  箫瑾背对着云若,在椅中坐下,一手支颐。

  屋内一盏油灯,屋外满天星斗。灯火风微颤,星光闪烁无定,似乎都在叹息着某个注定的前缘之误…

  ****

  马不停、人不歇地走了数天。箫瑾一直在脑中盘算着逃跑的计策。这一路上,每住一地,都会有人来接应,供应粮草、换马换车,几个人都对两个“姑娘”礼遇有加,除了限制行动之外,并无其他非分之举。由于怕男儿身,除对云若偶尔聊上两句之外,箫瑾一直沉默着。他越来越觉得这几个人不简单,他们决不是一般的匪人,看他们上下界限分明、戒律森严,显然是受过严格的训练,那高个儿的看似鲁,却是有些智谋:白天赶路,用幔帐将马车遮个严实;夜晚,也挑近郊的客栈打尖,从不让箫瑾和云若接触外人。这么严密地看守,逃脱确是一件不易的事。

  云若一直注视着箫瑾,几天来的患难与共,使她与他熟悉了很多,直视他的时候,她已不再那么紧张了,反而是若看不见他温和的双眸,她便会觉得不习惯,他温润如玉的面庞给了她太多的安全感。她已全心地依赖他,对于未来,也似乎并不太担心了。

  见他又在沉思,她忍不住说道:“也不知我们到了哪儿?”

  “大概苏州一带。”箫瑾回答。

  “你怎么知道?”她奇道。

  “我一直注意着外面行人的口音,听那口音一直在变软,我就知道是向南边走。你听,”他停了停“这么软的语调,也只有苏州人了。”

  “你真行。”她佩服道。

  被佳人称赞,箫瑾兴奋起来,他低声地打开了话匣子:“其实,除了京城,我从前是哪儿都没去过,这次出来,倒有幸来到‘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苏州了。”

  云若点点头:“小时候,我也是只能见到家的上面屋顶围住的四方天空。后来,遭遇了家变,我和娘流离了好几年,三年前,我们才在那片竹林住了下来。”“想不到姑娘竟有如此身世。”箫瑾关切地说。

  贝起了心弦,往事便涌上心头。点点滴滴,是血是泪,云若已分不清楚。她仿佛又见到了那一晚的情形:一团熊熊的烈火噬了爹娘的身影。那火真大啊,映红了半边天空,连苍穹里的那轮皓月似乎也是红的。红的天,红的火,红的月,还有红的血…

  娘抱着自己逃出来的时候,挂在自己脸上的是什么?鲜红鲜红的,究竟是泪,还是血…

  泪珠又从她白璧般的脸上划过,这次已不再是珍珠滚动,而是溪泉涌,记不清这是自己多少次流泪了:血真的要用泪来偿还吗?

  她又哭了,对于她的哭,箫瑾已丝毫不觉诧异。她就如同水做的一般,眼眸就是一眼永不干涸的泉,永远是漉漉的。莫名的,她便会伤感,眼泪便会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坠下来。她并不是伤悲秋或娇气弱质,她的泪是从内心最深处涌出来的。一直在寻找她心中伤心的泉眼,到今天,他才有点明白:她一定有一段悲惨的身世,正是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给了她太大太大的伤害。

  他无意去探究她身世的隐私,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要让她从此不再流泪。

  他伸手握住她纤长的柔荑。她没有挣扎,青葱般的十指紧扣着他温暖的大掌,忘情地任泪水渲。命运的红线就这样悄悄地系在了二人紧扣的手指之间。

  许久,云若才止住了泪。

  马车不知何时悄悄地停了。车外一个人说道:“二位请下车吧。”

  箫瑾开帘子,云若正下车,却发现自己一只手竟还和箫瑾紧紧握着,她俏脸一红,缩回手。箫瑾也是俊颊微赤,抢先一步,跳下车去。

  在马车里不见天,此时才发现天色已暗。西边的天空,纤云绕拥着一抹残,如血的夕阳正缓缓西坠。当光轮渐渐隐去,暮轮也慢慢爬升上来。四周是一片灌木,地上一条泥路通向前方的一个小山岗,岗上松林浓密,隐约可见得一间破败的寺庙。

  “委屈二位步行几步了,我们今晚就在那个破庙里过夜吧。”高个儿说道。几人将马车留在原地,牵着马匹走上山岗。高个儿吩咐几个手下将马匹拴在庙门口,另外几个则去生火。

  月亮终于升了上来,松林之中却依然黑暗,几个人都簇拥在火堆旁边。

  借着火光,箫瑾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这显然是一个荒废已久的破庙,几尊孤零零的佛像已年久失修,佛像前的供桌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桌上的两个烛台上也布满了蜘蛛网。

  看到烛台,箫瑾灵机一动。他悄悄拉拉云若的衣襟,向云若暗中使了个眼色,云若虽不甚明了其意,但仍依他的眼色和他一起站起来。

  “你们干什么?”高个儿问道。

  箫瑾示意那个佛像。

  云若说道:“‘天女’信佛,见佛必拜。”

  斑个儿满眼疑色地看了看那佛像,似乎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两个弱女子,能搞什么鬼?他眼看着箫瑾和云若在供桌前跪下,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诚心祷告,他心中暗骂两个“女人”迂腐,便不在意。

  箫瑾边“祷告”边悄悄地对云若说:“你把那个高个儿引过来。”

  云若会意,向那高个儿道:“‘天女’已接受佛祖的教诲,决定将宝藏的秘密告诉你们的头领,不知你们哪一位是首脑啊?”她盈盈浅笑,一干人早被她得七荤八素,个个昏头转向。

  箫瑾趁机将一个烛台拿在手里藏在身后,心中赞叹云若的聪明:连宝藏也能掰得出来。看见众人神魂颠倒的模样,他心中酸溜溜的,他将云若拉到身后,自己向那个高个儿玉臂轻摇,脸上粲然地笑着。那高个儿哪按捺得住,急忙走上前来。箫瑾故作羞涩地看看周围其他羡慕不已的人,高个儿立即“聪明”地会意:“你们四下凉快去。”一群的手下无奈地作鸟兽散,三个五个地窝在角落里。

  箫瑾让那高个儿再靠近了些,自己忽然出手,一手用尖尖的烛台抓住那高个儿的咽喉,一手紧紧扼住他的手臂。

  斑个儿大惊,原本凭他的武功不至于这么容易就受制,可他熏心,又对两个“女子”毫无防备,被箫瑾来了个一击即中,他奋力挣扎,却觉得制住自己的力道很重,终于,他省悟过来,惊道:“你是男人?!”

  不会武功的箫瑾已使出了全力,额上渗出涔涔汗珠,却仍笑道:“朕(正)是。”高个儿大怒,运起内力箫瑾。

  云若见状,急中生智地出高个儿的佩剑,直指其咽喉。剑可不比烛台,何况自己这把削铁如泥的宝剑。高个儿不再挣扎,乖乖地被二人挟制着向庙门走去。

  他的同伙刚刚都已被他支走,现在乍见此状,却也赶不及来救援了。箫瑾架着高个儿走到庙外。他吩咐云若砍断所有拴马的绳子,然后他拉着云若纵身跃上马背,‮腿双‬一夹,那马便飞驰起来。

  云若从未骑过马,她紧闭着双眼,把头埋在箫瑾的怀里。不知是由于惊慌,还是羞涩,一颗芳心扑扑跳。

  箫瑾无暇享受怀中的软玉温香,他纵马奔下山岗,然后勒住马儿,和云若一起跳下马来。他狠狠打了马一下,马儿吃痛,狂奔而去,他自己则拉着云若钻进周围茂密的灌木丛中。

  月光如水,将那条泥泞小路照得极为明亮。路上的点点马蹄印记清晰可见。灌木丛中却是黑漆漆的。

  云若不解,正发问。远处传来急促的人声…高个儿带着那群手下施展轻功追了上来。其中一个手下说道:“瞧这蹄印是上那边去了。”高个儿看了看地面,带领手下向马跑的方向追去,一群人很快消失在夜中。

  云若佩服箫瑾的细心,站起身,往外走,却被箫瑾一把拉下:“啊!”她低声轻呼,一只修长的手覆上了她的。她惊慌失措,双颊晕红。

  “头儿,看来他们是真向那边去了,这儿没有啊。”一群人竟杀了个回马

  “嗯。”高个儿点点头,吩咐其中两个手下“你们两个留下再搜一搜,其余的人,跟我向那边追。”

  几个人渐渐远去,留下的两个人向灌木丛走来。

  月亮渐渐钻人云层,光线暗淡下来。近一人高的灌木投下黑黑的如同鬼魅的影子。四周分外寂静,留下搜查的两个人都感到有些骨悚然,两人走到灌木前,却谁也不敢往里钻。

  两人对看了一眼,很默契地挥舞起手里的刀剑,灌木枝叶“刷刷”落下,刀光剑影就在距箫瑾和云若不过寸许的地方闪动。云若紧张得渗出了冷汗,箫瑾紧紧抓住她的手。云若的心渐趋安定,也握了握他的手。

  所幸,两个人胡砍一阵之后,便失去了耐心。他们认定其中无人,便去追赶大部队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箫瑾才带着云若从灌木丛中走了出来。两个人的两只手紧紧地握着,他没有松手,她也不再退缩。

  “公子,现在去哪儿?”云若问。

  “你还叫我公子?”

  “人家连你姓什么都不知道。”云若小声说。

  箫瑾暗骂自己糊涂,真当“天下谁人不识君”吗?都忘了介绍一下。他赶忙介绍道:“对不起,我疏忽了,我姓…龙,叫箫瑾。”

  “龙公子。”

  “还是叫箫瑾吧。”

  “箫瑾。”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却已让箫瑾听得心花怒放。

  “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我们不如回破庙过夜,明早再出发吧。”箫瑾建议道。

  云若点点头,对箫瑾投以信赖的微笑。箫瑾心波一漾,两人并肩向破庙走去。

  破庙中火堆未熄,明亮的火光温暖着两颗心。二人坐到火边,借着火光,云若忽然发现箫瑾的脸色有些惨白。“你怎么了?”她问。

  “没事。”箫瑾痹篇她的目光。她不信任的目光在他身上搜索,终于…

  “你的手!”她叫道。箫瑾慌忙用右手捂住左臂,血却从指中汩汩渗出。“你受伤了!疼不疼?唉,怎么会不疼呢!”她语无伦次地“怎么止血呢?”

  “不要紧,只被刀锋划了一下,用带子住就行了。”

  她急忙从裙上撕下一条布,小心翼翼地为他包扎。看到他的伤口,她的心都快碎了,眼泪又开始在眼眶打转,但又怕滴在他的伤口上,她只得强忍着。

  箫瑾依然微笑着,柔声安抚她:“我没事。还好,我这只手当时捂着你的嘴,不然…”温柔的眼神掠过她超绝尘寰的容颜“你岂不是破相了?”

  听到这一句,云若眼眶中回旋了千万圈的泪终于洒了下来…  wwW.shAnzxS.com 
上一章   箫醉流云   下一章 ( → )
扇子小说网免费提供流舒创作的箫醉流云txt全集下载;请把箫醉流云最新章节分享推荐给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