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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子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但求魂梦与君同 作者:齐萱 | 书号:14645 时间:2015/7/12 字数:1133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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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南星?”湘青先把衣结重新打好,再披上上衣,然后把脸偎到他仍剧烈起伏的背上,双手则轻轻环着他的![]() 南星缓缓打直身子,再放下手来,轻抚着她的十指。“湘青,对不起,请原谅我情难自 ![]() 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飞快点住他的 ![]() 南星大受感动,便什么话都不急着说,先就把脸庞偎上她的手,沿着手指吻完一只,再拉起另一只来细细的吻。 “南星。” 他转过身来,背靠着 ![]() 湘青想到自己方才那热情奔放的样子,不 ![]() 南星捧起她的脸,怜惜的说:“你憔悴消瘦多了,知道吗?” 湘青抬起头来看了他一会儿,并轻抚他的面庞道:“你还不是一样?南星,以后我们再不要斗气了,好不好?” “好,再也不斗气了,”南星用他那低沉的嗓音说:“其实我这次不只是在跟你斗气,也是在跟自己的意志力比试。” “我不懂。” “湘青,”他眼中的表情突然变得好复杂“我永远都不会笑你无颜,说你不顾矜持,相反的,你还该怪我行事犹豫,优柔寡断。如果不是我老裹足不前,闪烁其辞,又何至于让你生出那种感慨呢?湘青,我本来是打算就此不再来找你的,就让你以为我无情无义,继而对我彻底死心绝望。” 湘闻言不 ![]() “如果我说是因为我太爱你了,你愿意相信吗?” 湘青牢牢盯住他看,而南星也无丝毫退却畏缩之意,由得她审视,半晌之后,湘青才说:“虽然这话听来有些矛盾,但我相信你。” 南景仰首向上,重重叹了口气道:“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美、多好、多珍贵,以你的美 ![]() ![]() “湘青只是一介平民女子,从来没有动过高攀的念头,也不觉得嫁进豪门,有何幸福可言。” 南星沉重的说:“但即使是跟个普通男子,组成平凡的家庭,可能也胜过与南星相 ![]() 听到这里,饶是湘青,也不免满腹狐疑,马上锁起眉头,想拉开身子问道:“南星,你到底想说什么?你…你是不是…是不是不要我了?” 南星用力把她拥回怀中低嚷:“不,你不能反而误会了我的用心,绝对不能,事实上,不论有没有凑巧在假山内听到你与载皓的对话,我都立意今晚一定要见到你,要求你回到我身边来,没有你的日子,我根本就不能算是活着。” 湘青犹自不解的问:“那你刚刚为什么还要说那些气人的话?” “那只是想告诉你我也曾企图要做个无私的人,要把你放在我之前考量,要爱你胜过于爱自己,结果我失败了,”他的 ![]() ![]() 这一次他没有再等她发问,马上将双手背到脑后去,在湘青诧异的瞪视中,解下了辫子, ![]() 难怪自己会一直觉得他的头发怪,因为他并没有像一般人那样 ![]() “南星,”她缓过一口气,不 ![]() ![]() 南星幄住她的双手摇晃道:“不,湘青,你再想一想,还有哪一种是最厌恶拖着这条长辫的?并非所有放洋的学生都会剪掉长发,但只有某一种身分的留学生,却一定会这么做。” 湘青略一细想,便弄懂了他的话义,被他紧握的双手也渐渐转为冰冷。“你并不是保皇 ![]() 南星见她已经明白了,干脆更进一步的坦言道:“我的确不是保皇 ![]() “因此改效 ![]() ![]() “湘青,”南星惊呼道:“你不是一向很能接受新思想、新 ![]() ![]() “因为以前他们的阵营中没有你,我不必为他们的行动担忧受怕,”湘青坦诚相告。“没错,我景仰谭嗣同先生,也觉得他死得冤枉,但维新已然梦碎,我知道你不会再为前年的戊戌政变涉险,然而孙文却大大不同。” “你怎知他不同?”南星的口气,既有期待,也有测试之意,最重要的是,他肯定湘青的答案必不会令他失望。 “孙文才智过人,意志超凡,较之维新诸公,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眼前形势艰难,上次在广州发动的革命也因事机 ![]() ![]() 南星扣住她的肩膀反问:“那何以对你而言,独独不然?” “以前或许也是的。” “但现在不同了,为什么?” “因为以前我没有那么‘接近’他啊!傻子,”湘青又惊又急“你没听人说过,事不关己,关己则 ![]() ![]() ![]() 南星 ![]() ![]() ![]() ![]() ![]() “你是说…?”湘青犹自一脸担忧的望着他。 南星忍不住吻上她那轻蹙的眉尖道:“我是说兴中会也像所有的组织一样,内含各式各样的工作,需要各行各业的人来做,在我看来,宣扬革命意识,发大众民心,其影响力之广,必定也不会小于一次真正的革命行动,更何况,我还有一个最完善、最周全的掩饰身分。” “什么身分?” 南星大概没料到自己会说溜了嘴,不 ![]() “你真的开业了?” “怎么?你不相信?” “我可没说不相信,”湘青微嘟着嘴说:“只是有人根本不曾向我提起。” 南星拿她没办法似的苦笑道:“你噢,知不知道这一个月来我都在忙着开业的事,也幸好还有这件事好忙,不然我早就因太思念某个人而疯狂了。” “就算疯了又如何?”湘青犹不肯放过他说:“反正你自己便是良医。” “你没听人说。善泳者长溺吗?所幸我这病尚有一葯可医。”南星因两人之间的误会已然解开,又得以跟心爱的女子分享蕴藏多时的秘密,重担尽去,心情大好,便能将对湘青的浓情安慧,一古脑儿的宣 ![]() “什么葯?”湘青勾着他的脖子,眼底 ![]() “你啊,”南星收拢双臂,俯下身来,在吻上她的红 ![]() 湘青面色一红,随即紧 ![]() ![]() ![]() ![]() 良久之后,在两个人都有些微 ![]() ![]() ![]() “真的?”湘青惊喜 ![]() “我以对你的爱起誓,”南星一脸严肃的说:“绝对是真的。”他往外间投去一眼道:“夜深了,你这阵子一定也都和我一样没睡好,今晚就早点休息吧,不要再累着,别忘了,你的身子,我占有一半。” “你不要那另一半吗?” “要,全要,”浸 ![]() ![]() “不,我要你再陪我一会儿。”湘青耍赖道。 南星见她调皮的模样,不 ![]() ![]() “比起我们所 ![]() 她这么一说,南星倒也无言可辩,只得说:“那么你先躺下,我守在一旁陪你聊天,等你睡着了我才走,好不?” 湘青却偎得更紧道:“不,我要你拥着我,就像现在这样。再待一会儿。” 南星把下颌顶靠在湘青如云似雾的秀发间,两个人都不再多言,但凭应和的心跳传尽千言万语。 ****************** 春天来了。 是真正的春天,也是湘青心灵的春天。北京的 ![]() 自那 ![]() ![]() 说“几乎”无所不谈,是湘青对南星之事,仍难免有所保留,她并不是刻意忸怩,而是碍于南星对朝廷的看法,总得有些顾忌。 相形之下,格格似乎就明快坦白多了,这自然和她本 ![]() 这天趁 ![]() “湘青,”格格一见她的身影,马上起身过来拉她坐下道:“好些天没看到你了,在忙些什么?” 湘青想要行礼,被格格硬给拦住,只好微微矮一下身子,权充招呼,这才落坐。“没忙什么,只是给小兰凑个热闹而已。” “小兰,”格格想了一下便道:“是额娘从家乡带来的总管陈的女儿吧?”湘青点头称是:“如果我没记错,她是许给了二哥最得力的手下之一。” “对,正是二贝勒的随从之一,李杉才,我们都叫他做小三子,听福婶说他们自小便玩在一块儿,小三子又无家累,小兰嫁给他,等于为家中添了个半子,福伯、福婶不但没少个女儿,反而得了个贤婿,多了个依靠,也难怪他们在行大礼那天,一个劲儿直笑,乐得都合不拢嘴了。” 格格听得专注, ![]() “格格,”湘青几乎没见过沉默如斯的格格,不 ![]() “没有,没有,”她马上否认说“你没说错什么,我只是突然有些感慨而已,对了,不是叫你私底下别再称我格格的吗?太生疏了,你瞧你来这,我马上就把那些侍女全部支使开,为的就是要方便你我闲聊,不想要给你添加任何压力啊。” “谢格…,”见她故意杏眼微瞪,湘青只得笑道:“是,蔚绿,这下可以了吧?” 蔚绿笑说:“这还差不多,哪,吃块碗豆黄吧,”她指着瓷盘四寸见方的糕点说:“有带山楂与不带山楂两式,看你爱吃那种口味,就吃那种。” 湘青挑了块不带山楂的说:“这像是东安市场靠庆林 ![]() “他们大菜拿手,碰上小吃可就不怎么行了。” “那么这碗豆黄…?” “可不就是从你刚才的那个摊档买回来的。” “但我记得上回福婶带我,是在午后三、四点时去买的,他们的碗豆黄之所以远近驰名,靠的便是绝对新鲜,绝没有隔夜货啊。” 蔚绿笑道:“你还真是个行家,到北京城来不到一年,连小吃这种‘碰头食’,都比我还熟悉。” “你怎么同?你是千金小姐啊,要吃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呢?又怎么能跟我们这些寻常人家一样,到纷纷扰扰的市场或摊档前,去与小贩讨价还价,与市井小民排队争购?” “所以我才难得吃到像这碗豆黄的 ![]() ![]() “蔚绿!”湘青不知她有这门心思,不 ![]() 蔚绿转过头来看着她,手抚颈上珍珠,眼含幽怨的说:“你看我这样子,像是在说笑话给你听吗?” “但福晋说你的婚期已定,就在…。” “别说,”蔚绿乞求道:“湘青,别说出来,只要别人不提,我就能不想,省得烦心。” “蔚绿,你自己知道那只是在自欺欺人而已,有些事即便不提,也是扎扎实实存在的。” “对,有些事是扎扎实实存在的,”蔚绿忍不住倾诉道:“就像这碗豆黄,你刚刚不是也说那摊档都在下午才贩售的吗?怎么这时会有?”湘青颔首表示她确有此一疑问。“因为这是有人为了我,特意央求那师父一大早赶制,再亲自送进府里来的。” 湘青心里已隐隐有些明白了,但老天,这是真的吗?如果是,那可是一桩绝无希望的遇合啊。“那人便是…?” “是的,”蔚绿难得激动的说:“是的,正如这碗豆黄的确在你跟前一般,那人也的的确确存于我心,湘青,”她握住湘青的手道:“难道这不比阿玛为我所订下的什么婚约来得更加真实吗?我不知道,也不在乎他为我订下的是什么样的婚约,因为我根本就没见过他,不清楚他的长相,至于 ![]() “你…跟王爷谈过吗?” “阿玛?”蔚绿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发出笑声,但那笑声却显得凄楚且刺耳。“我连额娘面前都不敢提,更何况是阿玛?在他们那一辈的婚姻关系中,额娘是逆来顺受,阿玛则是为所 ![]() “蔚绿,那他,我是说你真心喜爱的‘他’,可有希望与你未来的夫婿一争长短?” 蔚绿凄然一笑道:“论家世背景,无如烛火妄想与明月争辉,机会可说是微乎其微。” “你们没试,怎么知道就一定没有希望呢?” 蔚绿见湘青满脸同情,不 ![]() “但,蔚绿…” “好了,我们是来赏花的,别让我的故事坏了你的兴致,瞧,这牡丹开得多娇 ![]() 湘青万万没有想到格格还会有这番心事,想到自己已几乎备妥的嫁礼,却只是一场令新娘神伤的婚礼中的工具,湘青也不 ![]() ******************* “怎么啦?我看你今天一整天都不太开心的样子,玩得不愉快吗?或者吃得不合口?”回到“萱草诊所”后,南星问湘青道。 “没的事,这些日子来,我们去过香山、八达岭、卧佛寺、樱桃沟、密云水库,吃过庆和堂的桂花皮炸、同兴堂的烩三丁、厚德福的糖醋瓦块、泰丰楼的鸳鸯羹…” 南星见她把去过、吃过的地方都记得如此清楚,知道那是她珍惜每一个他们共同走过的足迹的关系,不 ![]() ![]() “才没呢,南星,你老爱带着我到处去吃人家的招牌菜,不怕把我养成个大胖子吗?” “你胖了?”南星故意以双手虎口扣住她两边 ![]() “不要嘛,你明明知道人家怕 ![]() ![]() 南星却依然不肯放手道:“要我住手可以,不过你得先亲我一下,再说些好听的。” “才不,”她佻达的说:“哪有便宜全教你一人占去的道理。” “你不肯?那我也管不住自己的双手了。”南星继续呵着她的 ![]() 湘青笑得几乎就要 ![]() “就这样?” “不然你还要如何?”湘青嗔他一眼道。 “南星还不够悦耳,唤一声郎君如何?” “你!”他是什么意思?交往至今,他从不曾提及婚姻之事,如今要她开口唤他郎君,是逗她的戏言,或真有此意? 见她一脸愕然,南星的心头也轰然一震,怎么向来只顾自己的 ![]() 想到这里,不由得南星不惊出一身惭愧的冷汗来,而湘青也早趁他发愣时, ![]() “湘青…。”南星焦灼的唤道。 “有些玩笑是不能开的,你可知道,开大了,恐怕我会承受不起。” “开玩笑?你这么看待我与你的交往吗?” “不,我并没有这样说,这几个月来,你对我关爱备至,呵护怜借,处处为我着想,时时悬念在心,我也从你口中得知你父母均已仙逝,你与兄长及几位姐姐的年龄悬殊,自幼即出外留学,养成独立自主的个性,甚少回老家走动,但有一点你却从未提起。” “你指的是我年过三十,尚未娶 ![]() 湘青默然,这种事,他不提,难道能教她先提?而且她心中还另有隐忧,怕他早有 ![]() ![]() 南星吁了口气,走过去从后头环上她的手,与她的十指 ![]() ![]() “为什么?”心上大石落了地,湘青不 ![]() ![]() 本来早俯身吻在她鬓边的南星不 ![]() ![]() ![]() 湘青偏着头笑道:“你明白我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就好了。” 南星将她紧拥入怀说:“我们好不容易才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彼此,你的心,我怎么会不明白?湘青,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将诊所取名为‘萱草’吗?” “纪念令堂,对不?你跟我说过她在你襁褓时即过世,所以你对她根本毫无记忆,也因此特别羡慕那些尚有母亲可供奉养的人。” “嗯,萱堂一贯是母亲的居所,我希望自己能视病如亲,对待病人,要像是母亲疼惜幼子一般,至于那个草字嘛,则代表我这一生最重要的女子,就是将要伴我度过余生,乃至未来生生世世的你啰。” 湘青的双眼浮上一层泪雾。“蔚绿说的没错,平民女子,确实要比连婚姻大事都得听任他人安排的王族格格幸福多了。” “蔚绿?”南星的神色突然为之一变,僵硬且不自然的问道:“就是和亲王府的那位格格?” “是啊,这几 ![]() ![]() 南星也已恢复平静道:“她有什么好需要你为她 ![]() “她就快出阁了,但她心中爱的,却并非从不曾谋面的未来夫婿,而是虎神营里的一名统领。” “虎神营是慈禧那老太婆让皇上亲生父亲之弟载澜设立,取‘虎吃羊(洋),神制鬼’之义的新军营,号称以对付洋鬼子为目的,直则供载澜胡作非为,那里头的统领,真比得上她未来的夫婿?” “这我怎么会知道,”湘青说:“只听说那名统领是她远房的一位表哥,你试想想她的心情,与其嫁给一位不知圆扁的贵族,还不如委身给自小便熟悉的人好,不是吗?” “当然是,”南星笑道:“那你就劝她勇敢争取所爱啊,这是每个人生来便已拥有的权利。” “身在王侯之家,哪有办法如此自由?” “只要有决心,身在何处都不成问题。”南星坚持道:“像我就非你莫娶,绝不轻易屈服。” 湘青为那“非你莫娶”四字羞红了面颊,却忽略了南星紧接其下的暧昧话语。 “嘴在你身上,爱怎么说我管不着,但我可没应允,也没说非君莫属。”湘青垂下眼睑,嘴硬的说。 “再过数月,等我回家一趟,处理完一干琐事后,就来正式向你提亲,反正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好跟你磨,看你能跟我倔多久。” “南星,你当真有心娶我?”湘青觉得现在自己堪称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了,能与所爱的人相厮相守,不就是全天下最甜美的事吗? “你刚刚说我口说无凭,不过嘛,对了,你刚刚也说嘴长在我身上,要怎么运用,可全得凭我决定,既然你不想再听我说,那么我就…” “南星,你真坏透…” 湘青还没娇嗔完,微嘟的小嘴,已被南星那溢满笑意的双 ![]() ***************** “湘青帮我。”这 ![]() ![]() “蔚绿,你怎么啦?” “我不要嫁人,不要!” “蔚绿,”湘青哄劝道:“你明知道自己非嫁不可,何不往好处去想?” “什么好处?锦衣玉食、巨宅华车、奴婢如云、珠翠成箱吗?” “那的确是许多平凡女子的梦想,蔚绿,打你生在亲王府中开始,就注定要往那条路上走了,为何不知命认命,随遇而安?” “以前我会的,在还没有与镇永相恋前我会,但我们相爱越深,我就越不想认命,”蔚绿红了眼圈道:“为什么身为格格,就不能选择自己婚配的人?教我这样胡里胡涂的嫁给一个从未曾谋面的人,我实在是不甘心啊!”“诚如你所说的,你并不想结这场盲婚,那我问你,难道你就敢抗拒王爷、福晋的安排吗?我知道你不想提,所以我也从不向你询问对方的家世背景,只是我相信凭王爷、福晋对你的厚爱,他们绝不至于害你,更绝不会拿爱女的终生幸福开玩笑。” “这我也知道,但是…” “蔚绿,你说你不知道你未来的夫婿会不会很坏,但换个角度想,便是说你也并不知道他会不会很好,或许你嫁了之后,会发现他比你那位表哥还要来得更好也说不定,不是吗?” “不,”蔚绿马上抗辩道:“没有人会比得上镇永好,绝对没有人会比得上。” “如果你真这么想,”湘青想起南星说的话,便鼓励她道:“那你就跟王爷和福晋求情去啊,坦白说你已爱上别人,不愿走进一段没有爱情的婚姻,如果他们真的爱你,真的了解你心中的痛苦,也就一定不会 ![]() “这你就错了,”蔚绿灰心的说:“额娘或许还会体恤我,但阿玛却绝对不会,你以为我会没有想过要直接向他们求情吗?我想过,不但想过,还草拟了各式各样的说法,却终究不敢付诸实现。” “为什么?” “因为有我三哥的例子在先。” “三贝勒?” “除了二哥之外,由第二位姨娘所生的二哥,便算是我其他五位兄长中的佼佼者了,论文采,他更是略胜我二哥一筹,文质彬彬, ![]() ![]() 湘青听得惊骇不已,甚至不得不掩住小口,以免惊呼出声。 “后来我们才知道,阿玛老早就了解自己那位贴身侍卫的癖好,他甚至是故意把那位姑娘许配给他的,换句话说,他早就料到结果了,并认为那是她妄想高攀,所应得的下场和惩罚,”蔚绿停顿了一下,望着湘青说:“现在你明白我绝不能说的原因了吧。” “蔚绿,你是怕王爷也会对赵统领下毒手?” “不是‘怕’,是我相信他一定会那么做,”她低头沉 ![]() 虽然被她那不寻常的眼光看得有点发 ![]() “就是找个长相身材和我一模一样的女子嫁过去。” wWW.sHaNz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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