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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子小说网 > 诗歌散文 > 阿娘文集 作者:阿娘 | 书号:5622 时间:2014/8/19 字数:153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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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些一望无际的山包包。 风儿们任意在一个山岗聚首。此时,一个男人的身影从山峦上出来,脖子上吊着照像机。 男人目光执着、深邃,在山包上审慎地搜寻。搜什么?寻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在模糊中有着某种强烈的憧憬… 风,赶集似的向那男人袭去,把能弄的地方全都弄。“这样恶的风,鸟是站不住脚的。”山峦听到那男人这样自语。 云破了,天开了,独独不见太阳。太阳也不愿在这儿逗留吗?男人感到山风把小草吹冷了,拔歪了。 风去了,小草几抖几抖伸直,山恋便又显出几个厘米的高。 男人扶稳像机,发现对面的山峦上一点一点浮出来几绺被风拉直了的柔发。风中,那人站直了身,是女人,浑身的曲线被风肆意戏弄着… 接着有颤音从那边传来:“喂——你在干啥?不要走,你会失方向的。”女人用山里口音传出浓浓的关切之情。 男人用手盖住自己的头,平零的发,向着所有的山峦,大喊: “我也不知道…不知道…” 山谷里回着男人的声音,声音牵引着女人的身影…近了,女人打了一个趔趄。 那男人在女人快要摔倒之时,伸出了小气多时的大手…女人小巧的身子便有了依处。 “这儿怎么看不见鸟?” “因为,风恶,山岗上没有树。”女人着气,努力拨正被风吹偏了的脸。 “你好象很喜欢鸟?” “是的,因为鸟有辽阔的天空和自由的翅膀…”男人脸上出神往的表情。 “你到这山窝窝里来做什么?” 女人似乎看出了这男人与山里那些男人不同,眼里闪出好奇与向往… 男人俯头看着女人,女人感到男人的目光背后有着许多外面的故事,男人把目光猛然掐住,他感到因了钱而带来的血腥,因为繁华而带来的扭曲…他喜欢这儿的山,这山上的绿,还有许多许多无法用语言表达的东西。 许久,男人说:“你们这儿好,就是风大了一点…” “你们那儿的风不同吗?”女人天真的眼里闪出疑问,脸上飘出两片红润晕。 “是的,我相信,我们那儿,有另一种风,也很大,大得让人不过气来。”风从男人的脸上过渡到女人的脸上,于是,女人的脸上便蒙上了一层层的疑云。 “有时真想是一只鸟!” 男人张开双臂模仿小鸟展翅飞翔的样子,顺着山坡飞奔下去,不管像机在前是怎样的颠簸。 “当心,草丛里有石头,会摔跤的。” 女人一面叮嘱,一面紧追上去,天上的白云此时显得圣洁柔和,点缀着瓦蓝瓦蓝的天空。 男人摔倒了,他躺倒在山坡上的草丛里,懒得动,他不愿爬起来,有一种感觉,是完完全全的放松与清泉一般的宁静。像机被甩在了一边,坏了,他懒得管,他毫不心痛。这会儿,他感到很美,一种很久很久没有体会到的美。于是,目光欢乐无比地追逐着白云… 女人追了上来,抱着像机:“你看,这么贵重的东西,一定摔坏了,多可惜呵!” 男人向着女人和像机伸出手,女人顺势拉紧男人的手。这样,他俩又立在了风中。 此时的风,紧贴在背上,山峦在上,仿佛树根一般的老人,目送远行的子孙。“我想到山外去走一走。”女人说得很慎重很有决心,似乎这二十几年都在构思这句话。 此时的男人,与山峦一同沉默了。 良久,他扭头盯住一股风,看着这风,从一个山头窜到另一个山头,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wWW.sHANz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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