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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子小说网 > 诗歌散文 > 艾扯淡文集  作者:艾扯淡 书号:5525  时间:2014/8/11  字数:3167 
上一章   ‮刀试初王球‬    下一章 ( → )
 恍兮惚兮,升入初中,是怎么升的,说不清了,是因为小学时获得乒乓第三名吗?是因为父母教书照顾情绪,政策伟大允许我这个黑五类子弟入初中?神奇也!因为我的哥哥们念到小学就到此止步了!黑子女居然也可幸运念初中,吃错药了?

  当然兴推荐读书。我在窗外听到议会关键人物一句话,这个加上去,那个刷下来,极利索。不会是我打球宇宙有名气,学校要这么个角色吧!

  中学里学什么知识我无兴趣。大礼堂不同凡响,七八张乒乓球台全是木制,绿漆白边儿。球网两端是铁架固定,机械化!近于如今五星级档次。

  我本獐头鼠目的人,獐头鼠目的身份,只有远远看球,我这角色站近了,怕人家嗔骂呢!这时我知道了一个叫王富田斯基的人物,俄罗斯人,名儿难记,退伍军人,雄姿英发,与一个削球手打球,处理球的动作方式是我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王教头瘦健,小黑胡子儿正茂,动作敏捷。长、摆短球,重扣术,推挡术,让我眼花缭,还有一独到弹球技术,今圣手刘国梁也没这个动作、何谓弹球?当球于台上垂直上起,王教头腕上用力,球板中下部击球,动作小而隐蔽,令对方摸不着球的落点方向。于是只剩下捡球丧气的动作,连同一个无可奈何撅起的股。

  还有下蹲发球,是上旋。你将球一,飞啦,没摸准此球脾气,真让人晦气。球也接不住,打什么球?另一个削球者,也非等闲人物,七步开外?你的重扣球行将落到上,能将球捞起,飘飘忽忽,海底捞月,球又回球对方台上。我看得专注,当球打到我身之时,我马上巴结地为人捡球,再退远观望,村像十足,全无一代球王风采!我大约近乎于刘备,进位汉中王之前也卖点草鞋!腾龙呆于浅水时就这个样!

  王教头摸过我脑袋一回,我激动了,觉得脑袋光荣。只要高手打球,我自然是忠实的观众和服务员。那时他们的兵器不是正胶就是长胶,只是没有流行今的反胶,拉弧圈球。少有人使用反胶。近台推攻打法天下称王!

  那时时兴推荐。看什么鸟书,语文书光批刘少奇的阶级斗争熄灭论,这看球过瘾极了,于是,我真正知道了昔日小学第三名的得意,不值几个卵钱。

  上体育课,我也上乒乓球台,与镇上同学计分赛,我光输、然而他们当年没有参赛的资格。这与当今国手系列、因名额有限,出国风光只是少数人之事,于是屈居卧龙岗就应该是那么一回事了。

  更有幸的是,王教头作了我的体育老师,因为看球、捡球、跑路买烟、战功卓著。我常代之保存收捡球具。久天长、我混到了一把球拍,多谢教头没去深究。一两个月,球拍隐藏潜伏期满,如右派一样,重见天了。数年后我与王教头复议此事,我俩一笑。味道长呢!教头说,爱好者的做法,代代相传,我理解并且也有过相同的行为,人心同然呗!

  几个同学练球,有个叫水鸭子,有个叫小公的,开始我不是其对手,然而,一月下来,这鸭子和公,全被我冲杀得扑腾翅子,水尽鹅飞,大败亏输。我会了推挡,会抢攻,连同学得有三分相似的下蹲发球。我在班上所向无敌,但无女子附耳轻言,说愿嫁我,自荐枕席,彼时封建也。

  记得小公打球,老改不了进行时在裆前捂一下这个下意识动作,这动作不雅观,王教头说一声,我要收拾你,说时迟而那时快,一球弹去,正中他脸蛋,但见脸蛋凹下去,随后脸肿成一个小包子儿,疼了二十二天呢!自此打球不再手扪私处!俨然文明之物了!

  班上团体赛,我战初中同学、小学冠军马战旗。我打我的球,一阵功夫,他败了,红着脸下台。那一夜我好生激动。黑夜中大睁双眼,老放白的电影。然而,相处之时,马战旗发言了,音大而且清晰,一如他作市政书记的大将军爸爸。他叉手说我,要论成份,你不是地主儿,应该是地主的孙。因为真正解放前剥削欺榨过穷人的是你的爷爷以及,马战旗是怎么引出此番言语,我浑然不知,而他应该是有成竹。我碰刀口了!

  我只深怪自己眼睛长到股上去了,我为什么要往人堆里凑啊,我战败了马战旗,如有成年人的思维,应该是一脸羞愧,才顺应当时的历史也,我一个地主子女战胜红色小将,这是一小撮敌人的反攻倒算!我应如蔺相如见了廉颇,马上倒车,才合符无产阶及专政取得了全面胜利的国际国内大标准、大好形势啊!

  有这么一个细节,远远看见马战旗来了,我如电视中的汉形象,以帽子盛了炒花生,巴结讪笑地上去请马战旗一尝,当马战旗尝完半斤炒花生之时,也就是我心踏实、心方定之时。

  班里有个校花。功课音体美,全校第一。一双美目,鹅蛋脸,还有长长的发辮,抚-下好安逸哈。有次见了我,投以温情,羞涩的一笑,而且脸上泛起红云,我没有理由不兴奋了。我知道,校花的家庭成份,与我半斤对八两,可惜我与她没有任何故事,她应该是深情关注我的球的,物以类聚吧!只是关注与恋爱之距,如婴儿跳高,远着呢!她关注我,并没鼓励我去抚她长辫儿一回!这关注就有点味淡了!

  这个时候我的乒乓水平,可以在同龄人中称雄。与高中校队球手或与成年人对着干,我大逊****也。高中生台上,有出色人物,能打滑板,能反手攻球。滑拍是一种超级球技,当你判定对方回球在正手位,当你全心全意地接球时,然而,球却意料不到落在了反手位方向,什么叫措手不及,这就是措手不及,再举例,我吻情人脸蛋,人家头一扭,我嘴吃钢发夹,红墨水出来,也是始所料及,江湖上唤为措手不及。初吻中等星级的乖人,唔唔地真晦气!

  读书生涯、初中、高中合计才他妈的四年,因为教育要革命,学制要缩短。十六岁的我,高中毕业,学无所获,恋爱未入门,只能是如土狗子般瞎转悠,哪儿有条件打球呢?

  这期间国际上有庄则栋打法吃香,小球转动地球,引得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还特要欣赏庄则栋打球。我理所当然认定是推攻及两边攻的打法,天下无敌,西洋人的弧圈球是什么东西?还有皮肤也不正宗,白什么白,资产阶级皮肤,黄什么黄?包谷穗子!外国的月亮就是比不上我国月亮的圆。

  通常,铃一响,我伺机就奔向乒乓球台,一下子,老师被我甩出八九丈远了,球台如织女,织女一唤,牛郎飞奔比狗子快!我是牛郎!

  我用的功夫是将球,以细绳系之,对球击打,以各种动作,就象红袖章人扫牛鬼蛇神,拳脚加。其中快意无穷,生理同时出现发育,有朦胧意动,全被银球之趣替代。每天临窗对镜挥拍,直到臭汗齐发,洗身子时发现隐处有小黑绒儿,运动推动发育,运动将由初到****!球王风采初现!

  春风得意,县学生运动会即将拉开战幕。王富田是教练,是我心目中权威,这没说的。王教头军营打球,代表师部。可惜我没见其风采。只是当教头转业归来时,我区上县上、各乡镇的打球名角儿,纷纷怀了球板,说是学习球技,实是来见个高低。

  成人之争,面子上客客气气,实则火药味浓。然而真的打起来,外来入侵鬼子虽是球衣、球鞋、现代装备,却是纸老虎,一戳就穿!在教头拍下,纷纷如庖丁解下的的水牛,如土委地。不败下阵来还咋样?野猪公社有个高手,见王教头过关斩将,手到擒拿,咧嘴作呕,口冒绿苦胆水,踉跄几步,一言不发,走了。这个人有自知之明,但是个高手无疑,具说叫马猴子,六十年代市区上前三名人物!

  县运会前夕,当然要选拔赛。彼时读大学,推荐官人一句话定弦,打球不兴推荐,而凭实力。这不错,国家乒乓队应战西洋人也没让村中诸儿上台,文革脾气,主要是坏,就打球这点,不兴推荐,于是,坏中有好,这是唯物主义辨证法看问题。

  选拔战下来,我第一,我是坏子女。马战旗第三,他是公社市政第甲主任的儿子。同凭实力,我们皆成代表队中的选手。  wWw.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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