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子小说网为您提供非常丈夫txt下载
扇子小说网
扇子小说网 现代文学 综合其它 历史小说 侦探小说 网游小说 同人小说 军事小说 玄幻小说 灵异小说 言情小说 仙侠小说 热门小说
小说排行榜 竞技小说 都市小说 武侠小说 伦理小说 诗歌散文 穿越小说 科幻小说 幽默笑话 经典名著 重生小说 官场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母欢子恋 夫妇交换 夫凄游戏 变质父爱 无爱之欢 蟼花狌奴 齐人之福 家庭趣事 艳骨尸魔 娇凄江湖 美妙人凄 家有滛凄
扇子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非常丈夫  作者:袁圆 书号:5075  时间:2014/8/2  字数:11498 
上一章   ‮章十第‬    下一章 ( → )
 康韫正臭着脸站在大门口。

  “好小子,说什么变魔术,结果居然要我提着一箱钱在外面等你的电话?太过分了!”他劈面就是一阵牢

  “是你吵着要跟的嘛。”康德无辜地抿着嘴。“再说,你总不能叫我先掀自己的底牌来谈判,人家见了不把我们痛宰才怪。”

  “那也不能叫我躲在院子里啊,你晓得嫂子家的蚊子有几营?”害他英俊的小脸蛋儿差错被蚊子亲到毁容,到时可是会有多少女人伤心呀!

  “好啦,别扯了,事后我会补偿你。”康德接过皮箱,再拍拍他的肩膀。

  “你真的用三百万成啦?”他要来之前,康德只要他在皮箱内装这个数。

  “那当然。”区区三百万便能换到与她厮守终生,康德本身已是非常满意这场买卖,但若不是想速战速决,他会再砍到更低。“一会儿见。”

  而在他俩谈话的同时,屋内亦是风起云涌。

  “妈,你不会真的允诺这桩婚事吧,要不然你干嘛还让他杀价?”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徐青霞心焦如焚,扯着徐母的肥臂撒娇。

  “爱说笑,我有那么笨吗?”徐母要宝贝女儿甭慌。“那小子穷酸得没地方住,他能去哪儿变出三百万,用偷的?用抢的?”

  妈说的没错。徐培茜心跟着凉了一大截。

  “我就说嘛。”徐青霞想想也对,姜到底是老的辣,她适才是气昏头了,居然没考虑到那一点。

  话及此,康德推门进来。

  她俩立刻闭上嘴,一副看好戏地翘着二郎腿,等瞧他接下来会玩啥花招。

  “来,你要的三百万。”他不愿再多浪费时间,皮箱打开便往徐母面前放。

  “嗄——”三女一齐惊呼。“老天呀…钱耶,钱…”徐母和徐青霞更是目不转睛地一张摸过一张,她俩还是头一遭见到那么多钞票呢。

  “你…哪来…这么多钱?”徐培茜险些说不出话来,脑海拼命回想这几天有没有在街上听到什么风吹草动,特别是有关银行被抢的消息。

  “你别怕,这全是正当钱。”康德比出童子军礼宜不。

  “可是…”徐培茜仍旧忧心忡忡。

  “我再慢慢跟你解释。”他悄然对她耳语。

  此刻仍属作战戡时期,他还不能向她吐实情,否则谜底一旦揭晓,恐怕不肯答应嫁他的人会是准新娘。

  “既然钱你们已拿到了,那么人——”他拉着她站起来。“我现在就带走。”

  “等等!”徐青霞哪会让他如愿。

  “还有什么问题吗?”康德仅用余光瞄她,手里则抖出刚刚那张合约,意思相当明显。

  “这…”人家一个动作就把她的嘴巴堵住,徐青霞自然是怒火中烧,但她使坏惯了,平常只有她威胁人,挑拢描述贼她是个中翘楚。“这…万一你钱是偷或抢的,或者这些全是伪钞,那咱们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伪钞!?”正沉在纸醉钱味中的徐母,然煞住数钞票的举止惊叫。“那怎么办?那怎么办y”

  这钱是偷是抢,她一点也不在乎,可它若是假的,那情况就大大不同了。

  “我保证它们非偷非抢非伪钞。”好事总是多磨,康德尽量心平气和。

  “你保证有啥用?”徐母大声嚷嚷。

  “没错,钱是你拿来的,所以就算它们是,你也不会说实话。”徐青很高兴她又扳回一城。

  “不然你想怎么样?”康德相信他提出来的任何方案,皆会被她推翻,因为她目前的意态表明了就是要阻挠他们。

  “是呀,宝贝。”徐母也问。知道这么多钱是假的,她受的打击比什么都来得大,这会儿已没了主张。

  “明天刚好是星期,所以待后天我拿到银行去存,确定不是伪钞,你再来带人。”徐青霞心中则有着别的打算。“不过这之前不准你们两个见面,免得你暗地把人拐跑了,我们孤女寡母可就哭诉无门啦。”

  “好。”她这么顾虑也是对的,康德不得不认同。

  其实只要女主角愿意,他会不愿顾一切马上带她走,管徐母她们怎么说,但是她被她们牵制太久了,根本缺乏那个勇气和胆量,不然他俩也无需多兜这一圈。

  “同样的,我也会担心你们收了钱不买帐,所以这些我先取回,星期一咱们约好在银行碰头。”康德把钱放入皮箱装好。

  “啊我的钱…我的钱…”无论是不是伪钞,徐母仍是舍不得。

  “好,合理。”徐青霞心里笑地与他讲好时间和地点。

  “我后天来接你。”康德很心地看着徐培茜。

  临去前,他忍不住放话。“我希望星期一那天,你们能将培茜‘完整’地归还给我,否则你们不仅拿不到这三百万,我也会要你们付出相当的代价。”

  打开门,他再度走出去,康韫立刻眉飞舞地靠上来,顺遂接过他手里的皮箱。“谈完啦?她们看到钱有没有很吃惊?表情是不是很好笑?你真该让我一起瞧的…”

  一连串的聒噪终于停下来换气。

  “咦——这箱子怎还这么重?你钱不用给呀?”康韫掂掂皮箱的重量,又纳闷地左顾右盼,以为是他眼花看错。“嫂子呢?她怎没跟着你出来?”

  康德将详情一五一十地叙述了一遍,结果自然惹来康韫的大叱。“你白痴啊?都什么时侯了还不知变通?把她抢走不就得了?”

  “你以为我不想?可是我不能让培茜心存遗憾嘛。”他骨子里也颇恨自己干么被教育成那么循规蹈矩,他此刻宁愿自己有康韫的放形骸;尤其在银货两讫之前,他仍不能松懈,谁晓得狡滑的徐母和歹毒的徐青霞会突生么变故?

  “就怕你这么婆婆妈妈的后果,反而造成你们俩的遗憾。”康韫不拘礼节的个性,从小对他的太过正直就很有怨言。

  “我…”事实上他是进退两难,他曾考虑直接用王爷府的名义出面,那么徐母她们的问题就会刃而解。但徐培茜的自卑却会成了唯一、且最难解决的障碍,而此刻他不能再节外生枝。

  “这样吧…”康韫不会不明白他内心的挣扎。“明天轮我出场时,我就牺牲一下相帮你注意喽。”唉!谁教他俩是好兄弟咧。

  “谢谢。”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不论对方是不是孤儿、经济条件有多贫瘠、或是突然生出了个三百万,对一个不臣服于她的人,徐青霞的世界里便难容他的存在,更遑言他选择徐培茜有多令她难堪。

  而今一切都在控制中,她要他俩后悔认识她…哈哈哈…渐笑意的双眸陡然瞄到导火线,她憎恨地瞪着培茜,大力煽动徐母的情绪。“妈,一定是阿茜没事去勾引人家,要不然那穷小子哪有这个胆?”

  “青…霞!?”徐培茜一下子没法从她这几天的和蔼中恢复过来,只能对她翻脸如同翻书的作风咋舌。

  “别用你那故意装得很可怜兮兮的声音叫我!”

  徐青霞怒颇吆喝。“我不是男人,不会被你这副调调儿勾引。”她又近一步。“黄兴河的事也是你一手唆使的吧?你因为嫉妒我找了个好归宿,所以你眼红陷害他对不对?”

  徐青霞等于是在剖析她自己不平衡的心态。

  “不…”徐培茜无辜地摇手否认。

  “你别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其实你和阿康私通已久,你腹里怀了他的小杂种,所以他才会那么急着来娶你。”徐青霞指控得好像她亲眼目睹似的。

  “没这回事,他…”她和阿康甚至还没正式接吻过呢。

  “啥!?啊你这个不要脸的夭寿婴那!”徐母一心仍在扼腕那些到手的钱又飞了,故也没给她解释的机会,不待分说便先赏她几个锅贴,然后拽着她的耳朵谴责。“你不把我活活气死你是不高兴啊?不要脸,不要脸啃!”

  接着又是一阵快攻。

  “我真的没…”徐培茜猝遭二指功的又捏又掐,粉颊四肢无一幸免。

  旧伤未愈,这新伤接着又至,她纵使是铜铸的身子也难承受,哗哗泪水不自觉地淌了满面,她想止都止不住。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有种做就要有种承认嘛。”徐青霞火上浇油。

  徐母因而打骂得更凶。“啊你是嫌我们笑话不够多是吧?真是夭寿喔——”我的钱…我的三百万…我的钱…

  “我们真的没…”徐培茜呜咽难辩。

  “妈你听听,她还不承认。”徐青霞越看越开心,她跟着又有馊主意了。“咱们千万不要顺了这对狗男女的意,你赶快随便找个有钱的老头…啊,就邻村的老王吧,刚好趁她现在肚子还没大,把她嫁过去当续弦,不然到时我俩可丢不起这个脸。”

  “但…那三百万怎么办?”五短胖掌停了一下。

  “当然是照收不误呀。”徐青霞狞笑。“不过婚礼呢,咱们得在这三天内私下进行,以免阿康来捣乱,然后到了星期一,依旧把钱收下存起来,只是…”

  她越笑越得意。“这边生米巳煮成饭,他总不能去抢别人的老婆吧?”

  “而咱们两边的聘金都拿到…”徐母弹指领悟。

  “不错,这叫一鱼双吃。”徐青霞的阴险恰合徐母的心意。“何况他一一个苦哈哈的孤儿也奈何不了我们。”

  “好!好!”徐母拍案叫绝;

  两人狼狈为,公然进行讨论,完全不把徐培茜放在眼中。

  徐培茜越听越骨悚然。想到黄兴河的抚摸,那恐怖恶心的感觉至今仍挥之不去,若她以后都必须接受这种折磨,她宁愿死!

  “不——”她第一次扯着喉咙发出积了二十多年的呐喊。

  笑得正兴奋的两人不同时吓了一跳。

  “啊你叫那么大声是想害我得心脏病呀?”徐母捂着口申斥。

  “我求求你不要把我嫁…我求求你…”徐培茜跪着恳请母亲。

  阿康说的,幸福必须靠她自己努力去抓,不能指望它会从天上掉下来或等着别人施舍。

  “啊凭你的条件,肚里又有野种,有人愿意娶你就偷笑了,你还嫌?”徐母尖刻酸苛地叉着水桶

  “不!我这辈子除了阿康,我其他人都不嫁!”徐培茜豁出去了,反正要她嫁给别人,她也是死路一条。

  “你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你有脸讲我们还没脸听咧!”徐母瞠目结舌。

  “是呀妈,她刚刚还不承认两人有一腿,这会儿马脚可出来啦。”忖及他俩郎有情、妹有意,徐青霞更是光火地加油添醋。

  “我求你啦妈!”徐培茜又磕头,又是拜托。

  “我今后会很拚命地工作赚钱给你,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答应你,我只求你让我嫁阿康…”

  “你要嫁他,啊我就偏不让你嫁,你这不要脸的死婴那,你以为你是谁呀?几天没教训皮就了是不是?”徐母根本忘了刚擂了人家好几层皮。

  接过徐青霞递来的藤条,她咻咻连打带骂。“我警告你,这二天你给我乖乖待在家,你要是有种敢踏出家门半步,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灯光里,只见徐母愈挥愈快的鞭挞,一鞭一鞭将徐培茜的未来缓缓推向地狱。

  不断的门铃声象是赶命符似的扰人清梦。

  “按什么按?没人在家啦!”徐青霞不耐烦的怒涛从枕头轰出。

  被白天亮光刺的眼,皱眉地瞄了一下头的钟…天哪“才”上午十点半耶,这对不到下午二点后不醒的人,简直是“凌晨”嘛!

  乓!她趴回上,再睡。

  “******br />
  门铃继续大响着,这会儿连徐母也被吵醒了。

  “谁啦?七早八早是呷没代志唷…”徐母咆哮地跳起来准备宰人。

  她走出卧房的第一件事,便是破口大骂。“阿茜呀,啊你是耳聋啦,不会去开个门喔?”

  “****br />
  “死婴那,啊是走去哪死啦?”徐母面对着空屋子,只好一边喋喋不休,一边朝门外应付。“来了…催啥呀催…来啦…咦?”半睁的睡眼猝地瞄到徐培茜斜倚在沙发上,似乎酣梦地正香,她登时肝火大动。“啊养你这个孩子有啥用?都几点啦还在睡?你没听到有人按电铃是哟?”

  徐培茜动也不动,仿佛天塌了也与她无干。

  “啊你是睡死啦?”徐母这下更恼啦,一巴掌便从她的头上掴下。

  “砰!”徐培茜立刻随着她所制造出来的作用力,往前方软趴趴地跌去,然后浑似无骨动物般地伏在地,合着的眼睫仍然深锁。

  “喝!”徐母着实被她的模样吓了一跳。

  用脚尖再踢了踢,徐母厉颜警告。“啊你这个死婴那,死没良心地,居然故意装死来吓你老母…

  没有动静,惨白的灰面,吭都没吭,这只说明了一个可能——

  “啊…死…人…死人啊…”徐母连滚带爬地想要远离命案现场,子都快了。

  而奉康德之托,康韫今天特地来拜访,准备涉买下徐家花圃和温室,以作为徐培茜的结婚礼物。不过他在外久侯多时,按门铃按到快打瞌睡,蓦地听到屋内的惨叫,神经不震了一下。

  死人!?他想都没想便撞门而人。

  “啊…啊…”眼前才刚看到死人,接着又有大男人破门闯入,徐母霎时魂飞魄散,哑掉的喧嚷犹如跳针的唱片。

  “老天!”康韫甫站稳便瞥见地上瘫软的伊人,匆匆奔前查询她的状况。

  脉搏尚存,呼吸微弱,不过起码表示她还是活的。

  “你——”他倏然转头愤懑地瞪着徐母。

  “不是…我没杀她…不…”徐母觳觫坐地,摇头摇手忙着否认。

  那厢徐青霞终于被吵得受不了,她搔着发,苛责地踱出房。“你到底是在鬼叫什么啦?”

  哗…帅哥!

  徐青霞眼睛一亮,忙放下柔荑,疾速整理服装仪容,气地刹那转婉为嗲声嗲气,接着款款摆曳地移向目标正前方半公尺处。“这位先生你是…”气死人了!早知道就在房里化过妆再出来,都怪老妈喊得跟猪似的。

  “死…阿茜她…死了…”徐母语无伦次地揪揪她睡袍,连偏首去瞄一眼尸体的勇气也没有。

  徐青霞本来还拍掉徐母的手,暗示她别坏了她的事,直到她听清楚内容。

  “什么!?你说阿茜她死…”徐青霞瞠目结舌,这才注意到“目标”臂弯里抱着的“多余物”

  哇——要命!

  那、那…这帅哥不就是刑警了吗?

  亲母女、明算帐,这时要懂得明哲保身,她尚有美好的青春岁月要过哩!

  她赶紧投诚当终极证人指认徐母。“是她、都是她,不关我的事!”

  “青霞!?你…在说…什么?”徐母噤若寒蝉。

  “本来就是你呀。”徐青霞此刻倒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完全不记得始作俑者的是她自己。“你昨晚不是把她狠狠地毒K了一顿吗?一定是那时把她给打死的,结果你竟然还敢跑去睡觉,嗟嗟嗟!”

  “啊你这个不孝女,你讲我,啊你嘛差不多,事后你也没有睬她就回房见周公啊!”徐母气急败坏,怒到手脚发颤。

  “人又不是我打死的,我去睡觉有啥不对?”徐青霞不甘示弱。

  康韫听不下去了。

  莫怪最近台湾弑父杀亲的惨案那么多,瞧瞧,跟前这两个还算是人吗?他真佩服嫂子居然能容忍她们这么久。

  而在她们互派不是之时,他早就打电话叫救护车,并通知了康德和警方。

  “人真的是我妈杀的“我可以做证。”和妈吵没用,徐青霞于是朝他大抛秋波,重申清白的立场。

  “去对你的律师说吧。”听着冉冉飘近的警车鸣康韫付之一笑。

  呵——这一觉睡得可真惬啊,她从来没睡这么过。其实说“惬意”也不尽然啦,一开始她全身又痛辣,有时还像火烧,有时又像针扎,五脏六腑也翻来覆去,害她差点熬不过去,以为自己就要死掉呢。

  不过后来就没那么糟了…呵呵…徐培茜轻轻笑着醒来。

  “咦?”睁开眼,才发现刚刚是在做梦。

  接着她又发现她人正躺在陌生的环境,阿康则坐在旁边,侧颊枕着臂膀趴于她的沿,若非嘴周那圈依旧的青渣,他整个静收眠卓然的五官,简直比女孩还要秀逸雅致。

  啊——原来在梦中一直给她温暖的,是他那只握着她的手的巨掌呀。

  可能是觉察到有人在注视吧,他霍地张开眼睑,乌灿的澄眸正好对上她的偷瞥,她想回避已经来不及。

  “你…怎么会在这儿?”她腼腆地

  “嗄…”幽邃的瞳孔逐渐湛浓,形成一汪又黑又深的无底,康德难以置信地瞪着她。“你…你…”“你怎么啦?”他为何那么惊讶?

  对了,妈不是止他俩见面吗?该不会…现在这个才是梦吧?

  “太好了!太好了!”康德紧包着她的手,然后喜极而泣地伏在翼。

  “你…到底怎么啦?”他好激动唷…哎呀,他怎么在…哭!?她真是在作做啊?

  “还好你没事…还好你没事…”康德地猛吻她的柔荑,紧接着他又想到什么似的猝然抬头问:“你有没有哪里痛?哪里不舒服?”

  “我很好呀。”徐培茜依旧茫无头绪。是她睡糊涂了吗?为何他今天这么奇怪,不是老重复同一句,就是讲一些她听不懂的话。

  她以玉手轻摸他的鬓角。“你的胡子长长了,噢,你瘦了。”

  怎么感觉好久没见着他,又仿佛常在似梦似醒的云雾中瞥到他?

  “嗯…”康德用一掌覆住她的手,然盾依着腮帮子摩挲。在她不省人事并不时浑恶梦呓的这一个月里,他吃不好、睡不着,哪还有心情管胡子?

  “下次去花市时,我得顺便帮你买把刮胡刀。”她的脑筋最健忘了。

  动动四肢想坐起,甫感到浑身筋骨酸软得不得了,宛然躯骸刚遭卡车辗过,梦中的刺疼隐隐约约又浮上来,她轻哀了一声。“啊…”“怎么样?怎么样?你别动,我立刻叫御医来…”康德慌忙起身要去拉头上的铃。

  徐培茜以为他要离开,紧急之下不真情,她慌措地揪住他。“不!不要离开我…求求你再也不要离开我…”

  “噢!培茜,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那天应该坚持把你带走。”思及她所受的待,康德怜悯地将她慢慢拥入怀,此刻就算国王召见,他也万万不会从她身边离开半步。

  “妈和青霞要把我嫁给邻村的老王…”记忆霎时俨然电影机通了电源,遭母亲的打到晕厥前的景象一一变得清晰,恐惧再度张网将她笼罩,徐培茜仓皇地抓着他的衣襟。“天呀,你钱千万不要给她们,她们联合想骗你的钱!”

  “对不起、对不起…”都什么时侯了,她不担心她自己,反而挂念着他,这教他更是内疚。

  “该道歉的人是我,是我害你去抢银…嗄…你没去抢银行对不对?”徐培茜胆战心惊地望着他,好怕见他点头。

  “没有。”康德失笑。这个场景不是很面?只不过当初是他躺在病上,可胡乱编写剧本的导演仍是她喔。

  “那就好。”徐培茜松了一口气,再纳闷环视周遭问:“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妈她们呢?”

  “你先别管她们,她们现在好得很,不愁吃不愁住。”她俩已因伤害罪名,故得去牢里度度假,自然是有人管吃管住,但康德不愿多提,免得她的同情心又开始泛滥。“倒是你…”他托起她的下颌,用指腹温柔地抚着。

  “我们那发现你的时侯,你已经奄奄一息,除了遍体鳞伤,到处瘀紫红肿外,严重的内出血差点夺去你的命,也害我差点崩溃。”好在他聚集了台湾的名医,又专机请花郁国的御医一同会诊,直到她病情稳定后,才再专机载她回花郁国疗养。“当你被送进手术室,而后又被推入加护病房时,你晓不晓得我有多害怕就这么地失去了你?”

  他搂住她,似乎是在确定她真的没事了。“如今忆及当时情景,我的心仍会绞着呀。”

  他这样算不算…告白呢?喔,她现在的脸肯定很红。“对、对不起,我完全不知道…”她只记得她那时好累,好想睡,皮上的痛处也消失了,身体轻飘飘地像是有了翅膀,可以任意飞翔,然后她在一旁看着自己被妈殴打。

  “我才该对不起,我说了要保护你,结果每次出事,我却都不在…”康德觉得他好差劲。

  “别这么说,是我…”那根本不是他的错嘛。

  “好了啦。”康德蓦地感到好笑。“我俩都别再互相对不起来,对不起去的,如今我们能厮守在一起才是最重要。”

  “是呀。”厮守…他说厮守耶,呵呵…噢可是…“我妈她…”

  “我说了别管她们,何况她们也赞成得很。”自从知道他的身份后,她俩捶顿足、呼天抢地之外,巴结他都不及,哪还敢有异议?

  他小心拉着她的手,以免动到她腕上的点滴。“只是…你会在乎我的家世背景吗?”

  “当然不会…呃…”她赧颜地垂下螓首。她答得那么快,简直是表明了她的迫不及待嘛,人家现在八成在笑她。

  不过妈她们会很赞成?她可能真的在做梦吧。

  “就算我是孤儿、汉、甚至是氓又不识字…”康德尚不敢因此而放宽心。

  “哪怕你曾是通缉犯,我也不介意。”徐培茜用手轻遮他的嘴,不让他再讲下去。

  “所以不管我的过去如何,你都愿意嫁给我对不对?”康德问得战战兢兢。

  “呃…嗯。”讨厌,怎么这样问嘛,害她一下子不知该怎么接,只有害羞地点了个几乎看不出来的头。

  这绝对是做梦,她绝对是在做梦…

  “如果…你认为的这些,都不是我呢?”康德正直的个性,导致他不曾撒过谎,故这种场面他还真不晓得该如何处理。

  “你是说你不是孤儿?”什么叫“她认为的这些”?徐培茜有听没有懂。

  “对,我既不是什么孤儿,也不是汉或氓通缉犯。”康德一记深呼吸,准备承负暴风雨的来临。

  “那你是…”徐培茜畏怯怯地眨眨眼。

  莫非他是…是…他还能是什么?

  “我是花郁国的小王爷,我的名字不叫阿康,是康德。”康德再次深呼吸。

  “什么?花郁国的…小…王爷!?”这完全出乎徐培茜的意料之外。“这么说…你一直都在骗我?”

  难怪他的气质风范那么地与众不同,难怪他的举手投足总是带着尊贵,难怪他说她妈赞成得很…

  天呀,她还当他又穷又困,她…天呀,她真是糗大了,他在暗地里铁定早就笑掉了几颗大牙啊!

  “不不不,我绝不是存心要骗你,但那些可怜的身世全是你假设的,我仅是没有反驳罢了…”他紧接着又说“我也不对,所以我算是你的共犯。”

  “这…”徐培茜哑口无言。仔细回想,确实是这么一回事,那时他只是一劲儿地吐吐。

  “况且我若是告诉你真话,我担心我遇袭的事会传出去,那我离家出走的事就会穿梆。”康德抑郁地皱眉,打算用苦计。

  “离家…出走!?”

  “我一出生,便被教育该如何做一个好宰相;七岁那年,又开始接受教导要怎么做一位好驸马,我也一直很努力地朝这两方面努力。”康德试探地执着她的手,此刻他急需要她给予力量。

  徐培茜没有回避,也没有嘴,他又继续说:“直到大公主和小公主分别有了心爱的男人而毁婚…”

  他无奈地笑一笑。“这个新闻我相信全世界都知道。”

  台湾和花郁国的邦友好,两国经济贸易接触频繁,处处均可见该地的报导,故徐培茜的确耳闻过此消息,她还记得妈和青霞还批评了好几天,不过言词中多是嫉妒。

  “那时我才惊觉到,我究竟是为谁而活?我之前的努力又为了什么?”康德苦笑地耸耸肩。“我表面虽说无所谓,其实或许我比谁都在意吧?”

  “阿…”“康”字卡在她齿间。人家现在是高贵的小王爷,她凭什么再那么呼喊他?因此她收回下面安慰的辞句。

  “所以我想试试,去掉头衔我还剩下什么?”康德迟迟不敢讲明,就是怕看到她这种自卑的表情。“事实也证明我什么都不剩,去掉头衔的我,还不是-和一般老百姓一样,必须努力才有饭吃。”

  “这…”想到他如同菲佣般的待遇,徐培茜羞愧汗颜。

  “你在我最落魄的时侯扶我一把,你的善良忍让,令我深深领悟到自己的无病呻,也只有你和老医生,不因我的假身份而嫌弃我,其他人对我即使客气,内心中却仍充满鄙夷或恐惧。”那期间他尝尽小镇的人情冷暖。

  “我…”他把她形容得好像有多伟大,害她难为情的。

  “请你嫁给我。”康德慢慢地屈下膝。

  “嗄…你…你快起来啦!”徐培茜登时手足无措。

  “你若不答应,我就不起来。”必要时,他不介意耍个小赖皮。

  “可是我…我俩根本是不同世界的人呀!”老天好残酷,为何要安排她和他相遇?

  “你们的国父不是说‘世界大同’吗”康德有意歪解。“而且你自己刚刚也保证过的,不管我的过去如何,你都愿意嫁给我。”

  “那不一样…”徐培茜自惭形秽。能再见到他,她已经无所求,怎好再有贪念呢?

  “有什么不一样?你连我是没钱没家的孤儿,或者是有案在身的通缉犯都不在乎,为什么当我变得有钱有家,你反倒耿耿于怀呢?”康德甚为不解,外面多少人是看上他这些。

  “可是我笨手笨脚…”徐培茜低脑袋瓜,星眸紧紧瞅着面前拧着单的两手,仿佛它们正在搞什么旷世奇作。

  “你忘了我是很好的老师吗?”“可是”之词即表示事仍有转圈的余地,康德心里踏实多了。

  “可是我的家世背景…”花郁国是个思想非常传统的帝制国家,门户对自然很重要。

  “我可以放弃爵位,甚至不惜与王爷府断绝关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康德拦截她的话抢攻。

  “那怎么行呢!?”徐培茜张口结舌,她怎能让他为了娶她,而放弃他原有的一切和他的父母家庭呢?

  “要不然…我去当和尚出家好了。”康德看破红尘地唉声叹气。

  “那…那更不行!”那她不是成了千古罪人?徐培茜连忙阻止。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又不肯嫁我,我的人生也没啥意义,我还活在这个世间做什么?”康德四大皆空,抱脸哀鸣。

  “不!不可以…我答应你,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你千万不可以寻死!”徐培茜花容失地环着他,不准他做出傻事。

  “你别拉着我,你根本不是真心想嫁我,你只是哄哄我而已。”颓然委靡的嗓从指出,康德如丧考妣、万念俱灰。

  “不,我是真的想嫁你。”想自杀的人最大,说什么,徐培茜就附和什么。

  “我不信。”康德执拗地嘟囔。

  “真的,我发誓,我真的好想嫁你,嫁给你是我唯一梦想,我…”猛地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徐培茜面红耳赤地捂住嘴,颊热得宛然要冒烟。

  “不管,我听到了!”康德猝地抬起头来,满面的春风哪有适才的要死活?

  “哦——你骗…”徐培茜此刻才发现上当。

  “有话婚后再谈吧。”灼烫的双迅速封住她的娇嗔,品尝他梦寐以求的美味,传达他的永无止尽的爱意。

  康韫说的,女人不能给她太多考虑的空间,看来那小子的狗嘴,偶尔也会吐出象牙呢!  Www.SHanZXs.COM 
上一章   非常丈夫   下一章 ( → )
扇子小说网免费提供袁圆创作的非常丈夫txt全集下载;请把非常丈夫最新章节分享推荐给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