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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子小说网 > 热门小说 > 小公主(虫族) 作者:三水淼 | 书号:36212 时间:2024/6/16 字数:2624 |
上一章 落滴串成珠水 章23第 下一章 ( → ) | |
这时云块正在积聚起来,他朝前望去,见到一群野鸭在水面上飞,在天空的衬托下,身影刻画得很清楚,然后模糊起来,然后又清楚地刻画出来“你们只要依靠大海和杀死你们真正的兄弟就足以谋生了。 你们只要依靠大地和索取你们真正的母亲就足以生存了。你们只要依靠同类和残杀你们的手足就可以活下去…”夜间,有两条海豚游到小船边来,他听见它们翻腾和水的声音。 他能辨别出那雄的发出的喧闹的水声和那雌的发出的息般的水声…***繁星满天布鲁高斯不需要罗盘,只凭信风吹在身上的感觉和船帆的飘动就能知道方向。 “唧…”爱宠不甘寂寞地叫唤,拍拍撒娇的小脑袋,微微一笑。黄的马尾藻从他们旁边经过时。 他用鱼钩捞起一些,提着抖了几下,里面的小虾纷纷掉到船板上,大约有十来只,活蹦跳的,很像沙蚤,他用拇指和食指捏断虾头,连壳带尾地喂给瓦拉吃掉,这些虾非常小。 但它们很有营养,味道鲜美,可以充饥解渴。喂一只到女孩嘴边:“尝尝?”呜!”软的小舌头过指尖,小小的利牙嵌入虾,迸溅出鲜甜的汁。布鲁高斯沾到汁水的手指,眯眼盯着粉的,笑道:“很甜。” 拿出一把刀划开鱼腹撕下一块鱼,递给蹲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瓦拉进食的女孩,伸出早已被海水带走血腥的手,小声道谢,开始仔细品尝。 眼睛一亮,发现鱼既优质又美味,它很结实,汁水也多,像牛,但它不是红色的,吃起来完全不苦涩,布鲁高斯告诉她这放到人族市场上能卖最好的价钱。 “大马林鱼,”布鲁高斯微笑着告诉女孩鱼的名字“我从未见过这么大、这么优雅镇定、奇特出色的鱼。” 天上繁星闪闪,夜凉如水,腹的女孩不多久就睡了。梦见长长的金色海滩和白色海滩,白得刺眼,还有高耸的海岬和褐色的大山,在梦中听见拍岸海的隆隆声,看见很多人驾船穿而行。 她还梦见那条钻进深水的雄鱼,它那淡紫的翅膀,正是它的鳍,大大地张开来,于是它身上所有的淡紫宽条纹都出来了。它是美丽的,布鲁高斯说。 而它始终待在那儿不走,他告诉她,有一回钓上了一对大马林鱼中的一条。雄鱼总是让雌的先吃,那条上了钩的正是雌鱼,它发了狂,惊慌失措而绝望地挣扎着。 不久就筋疲力尽了,那条雄鱼始终待在它身边,在钓索下窜来窜去,陪着它在水面上一起打转。 同船的渔夫用鱼钩把雌鱼钩上来,用子揍它,握住了那边缘如砂纸似的轻剑般的长嘴,连连朝它头顶打去,直打得它的颜色变成和镜子背面的颜色差不多,然后由他帮忙,把它拖上船来。 而那雄鱼一直待在船舷边。“所以你最后把它放了。”女孩笃定道“让它们团聚。”布鲁高斯笑笑:“它们这情景是我看到的最伤心的了。渔夫也很伤心,因此我们请求这条雌鱼原谅,马上把它宰了。”女孩惊讶地眼睛都瞪圆了。满脸不可思议:“为什么?” “因为渔夫以此为生,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东边的天空积起了云层,他熟悉的那些星星渐渐消失了。 现在好像正要进入云朵构成的大峡谷,风也停止了。三四天后会有坏天气,他想,但今晚和明天还没事。 找个姿势睡一会吧,反正这两天快到了,他们航行得很顺利,天上的积云堆得很高,积云之上又有许多卷云,所以他知道风会彻夜不停地吹。“…醒。”“…醒醒。”“…姐姐,醒醒。” 女孩在一张帆布上睡着。靠着外面进来的残月的光线,清楚地看见他轻轻握住女孩的一只脚,直到女孩醒来,转过脸来对他望着。女孩睁开眼,雾气朦胧地望着呼吸融的男孩。 好一会儿,她才勉强清醒,哑着嗓音轻声问:“怎么了?”男孩出一口森森白牙,他走出门去,女孩跟在身后,还是昏昏睡,他伸出胳臂搂住她。爬上船舷,她被清晨的寒气弄得直哆嗦。 “上来。”望着伸出的手,女孩裹紧衣服摇摇头。对方挑眉,头微仰,像只骄傲的小狮子:“不会掉下去的,”一把抓住冰凉的小手扯出船舷范围“你看,我就说不会掉的。” 女孩被扯得一个趔趄,脚下踩到实处,一眼能看到波涛汹涌的涛,悬空的恐惧让她死死扣紧男孩的手臂,这比皇宫做的玻璃栈道还要恐怖,脚下货真价实空无一物。 “看呐,”耳边吹来微热的吐息“出。”下意识抬头,一线光分割天与海,浓稠的黑染上墨蓝、深蓝、海蓝… 水波四散,海水渐渐泛白,白里透粉,透橘,透红,一轮金猛地一跳,刹那,整个浮出海面,像打翻了颜料,天地间翻涌着金色的雪,出火红色的焰光。轰轰烈烈,庄严神圣。 绚烂的阳光照亮了大地,似乎也照亮了角落里看不见的霾,万物苏醒,心头出绿芽枝蔓,开出雅典娜的花。 “想飞吗?”还沉浸在吐出大片大片金焰的滔天雾霭,脚下一空,身体极速坠落,衣袂翻飞,寒风凛冽刮破脸颊,失重与死亡,窒息与心脏骤停,因为太过恐惧而失声。 将将触及海面,坠落的身体猛然止住,身后传来咯咯笑声,语气悦:“好玩吗?”三魂去了七魄,女孩转过煞白的脸望向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身体僵直得几乎跟死尸一般,啧,真不玩。格洛普眯眼笑道:“你在看谁呢?姐姐。” 嘴微动,晨鸟扑棱着翅膀,发出尖锐的叫声,掉落的羽随着波涛起伏的海面上下沉浮。 松开手,扑通一声,水花溅衣角。咸涩的海水灌入口鼻,脑海一片空白,胡乱挣扎着浮出水面汲取短暂的空气又被拉入冷沉幽魅的漩涡,如此反复。 终于想起自己会游泳,停止无意义的挣扎,挥动灌铅一样重的四肢,良久,海面浮出海藻似的银发。在灿金的光下镀上一层金光,水珠成串滴落,抹暖了惨白的脸。 “哎呀,这么快就出来了?”浮在海面上的男孩笑得恶劣,脸上挂着敷衍的遗憾“可惜了。” 仰望背光的身影,隐在暗处的脸被分割成不规则的线条,只出森森的利齿,像深海里残忍嗜血的鲨鱼。清脆悦耳的嬉笑声刚落,一股难以抵挡的重力得她又沉入海底,这次不管如何拼命挣扎都于事无补。 绝望,窒息,黑暗…明明光就在眼前,却无论如何都够不到近在咫尺的海面,只能徒劳地伸直手。 wWW.sHaNz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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