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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子小说网 > 诗歌散文 > 爱上你的右手文集  作者:爱上你的右手 书号:1621  时间:2013/12/25  字数:3264 
上一章   ‮河跳‬    下一章 ( 没有了 )
   和照例要在五点多左右醒来,虽然已调了闹钟。阳光也已经出来,它在角玩着和的脚丫子。和有时真想把挡着阳光的墙都给拆了,那样他就可以像一条被网上岸的鱼,全部曝晒在阳光下了。

  今天是他在广告公司的最后一天了。玩了大半年的创意游戏,和已经累了。那个腆着小肚子,暴着大黄牙的老板已经让他厌烦到家了,但和还是感激他的,因为是他将和领进广告圈的。和翻看了一下放在枕头下的存折,上面已经只剩下500块了,和昨天再次向老板请求加工资,老板没同意,于是和决定走了,他需要一份更高薪水的工作。

  下楼的时候,和又碰到到了每天早上7:30起来刷牙的女人。这个女人每天早上都会与他的老公例行公事般的做一次爱。他们将劣质的板搞得象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老鼠一样。发出急促的“吱吱”声。女人暧昧地看着和,却不打招呼。和在心里暗笑,总有一天要做了她。

  和出了门,下台阶的时候,突然有一种感觉,感觉自己总有一天会跌到身旁的这条河里。和住的房子一出门就是一条河。河是这个城市以前的护城河,蜿蜒了数千年,也已经老态龙钟了,能狗延残到现在,实在应该感谢那帮城建规划的小白领们,是他们美丽的笔误才使小河得以生存。

  有河就有桥,这条河也不例外。在这条小河上也有这么一座桥,它有两个名字,一个据说是前明的一个状元取的,叫“旺增桥”可惜这座桥似乎旺了那位状元以后,就没力气继续旺下去了。自那以后,这一带除了出产小贩与外出的淘金者以外,再没有一位文人雅士了。这座桥的另一个名字是“危桥”这是城管部门亲自授予的。为此,还在桥的两头挂了两块黄牌以示警告:此桥危险,严聚众!可惜此地的打工仔越来越有大无畏的精神,每每于夏日西斜之后,来到这可爱的“危桥”上休闲一番。

  和往那深青色的小河看了一眼,仿佛看到了已经坠落的自己,这种感觉已经六个月了,从他住到这条河边的那一天起就像一条锁链似地绕着和。它蛇一样的脾气,当和以为自己将它忘记的时候,又会猛地窜出来,咬和一口,以示它的存在。和甩甩了头,心想这是自己脑子尚未清醒的缘故吧。

  和在辞职的时候碰到了点麻烦,小胖子老板提出要等到有人接手和的工作,和才能走。和有点火大,但又不敢发,因为他自己的大意,当初进来工作的时候忘了签合同。和在心里郁闷了一回,只好坐下来,继续他的广告策划。

  快到下午三点钟的时候,和想出了一个办法。他打了个电话在另一家广告公司做策划的朋友,让他的朋友——李叶,过来“应聘”结果,不出半个小时,在两个策划高手的集体合作下,和得以顺利离开。这是一次成功的策划,和心里想,想到老板自鸣得意的样子,和忍不住想笑。

  晚上,和请李叶在酒楼猛喝一通,花了400多,和心里有点心痛,但毕竟还是快乐的,所以是痛并快乐着。在包厢里,李叶想找小姐,和没让,因为和不想对不起远在他乡的女朋友。

  在消灭完了最后一瓶啤酒以后,李叶倒下了,嘴里还含糊地嚷着:“和,你他妈的,真是圣人,竟然出来大半年,都不找!”和没搭理他。在这个城市里,外面的很多人都将自己的脑袋削尖了挤进来,挤进来后又将自己磨平了棱角待下去。李叶就是其中一个,一年前,他还是大学诗社里愤世嫉俗的青葱少年,一年后却打磨得比鹅卵石还圆滑了。他不再读诗,也不再写诗了。他最后一句经典的诗句就是:诗他妈的就是这个城市的狗。这是在一个酒吧,他对一个妖的女人说的,那个女人妩媚地看着李叶,笑道:“你真像一个诗人。”李叶想拿酒泼她,却没力气了。

  和扶着李叶出了酒楼,在门口叫了辆出租车。车子开向了朋友的住处,看着窗外的灯光灯光逐渐逶迤成一条线,和的脑子里想到了一个词:光怪陆离。那是高中的一篇有关沙漠的文章里提到的,是用来修饰海市蜃楼的。当夜晚来临的时候,这个城市也许就是很多人的海市蜃楼。

  和费了很大劲,才将朋友扛进屋里。按亮了电灯,鱼缸里的小鱼似乎被吓着了,将尾巴用力地击打了一下水面,发出很大声响。鱼是李叶的宝贝,那鱼不是金鱼,并不名贵,是李叶从那条护城河里钓回来的。刚钓回来的时候,李叶笑着对和说:“这是这个城市的奇迹啊!”是的,护城河已经是一条没有生命的河,而在这没有生命的河里却仍然倔强地存活着这么一个生命,是让人肃然起敬的。所以,朋友买了个鱼缸,很细心地养着。

  和将李叶小心地放到上,朋友很瘦,很大,柔软的被褥包裹着朋友,就襁褓紧包着婴儿。朋友睡着了,和轻轻地掩上了门,看到鱼缸里的鱼,和又转身往里面加了点鱼粮。

  面试是第二天的事。面试对于和来说是很遥远的事,如果在半年前,他会很郑重地将自己修饰一番,然后还会在出门前对着镜子研究一下,但现在却不会了,今天他很随意地拣了套休闲装穿上,就出去了。在这个城市,有实力与有经验的人总是很多公司抢着要的,而实力与经验又往往是不用修饰的。

  和去的是一家杂志社,应聘的是编辑。这家杂志社是在三天前打电话给和的,和当时没在意,只是敷衍了几句。却没想,第二天,杂志社里那个自称是主编的女人又再次绵地邀请他,和有点心动,毕竟是跟自己新闻专业对口的,便答应了过去面试。

  在去的路上,和在脑海里回想着那个女主编的声音。女主编的声音是热烈而富有情的,那是一个成功的女才有的声音,和一向讨厌矫造作的女人,所以对女主编不由心生了一丝好感。

  但是,见了面后,和还是吃了一惊。因为那个女主编的外貌实在是有碍观瞻,用时下流行的说法,是太对不起市容市貌了。女主编的身材可能由于应酬过多,已经偏向横向发展——胖了些,由于熬夜的关系,老式的重框眼镜怎么也遮不住熊猫似的黑眼圈。衣服是一件条纹衬衫,让和不想起自己前段时间住院时穿的那件病号服,下身是一件黑色百褶裙,洗了多次,已经有些变形了。

  和进去时,女主编也刚刚从外面回来,她很热情地看着和,好象发现了稀有珍宝似的:“你是陈和吧?上次在报上拜读过你的大作,很不错啊。”和感觉自己有点失态,赶忙从嘴角挤出一丝微笑,点头称是。

  应聘的过程很简单,和简单地填了一张表格,又简单地回答了主编的几个问题,最后一个问题是:你最不擅长做什么呢?和豪不犹豫地回答:生孩子。主编听后大笑,告诉他面试通过了,明天可以直接上班。

  走出杂志社的时候,和的手机响起,和看了下号码,是刘的。刘是他来这个城市结识的第一个朋友,在一家企业里做设计的。电话里刘很兴奋:“和,我的酒吧开了,你晚上跟李叶过来给我捧捧场。”开酒吧一直是刘的梦想,以前没有钱,只能想不能做,现在有了钱,就让梦想成真了,和一直很佩服刘,学哲学出身的刘大学毕业后,百无一用,穷得跟个乞丐差不多了,用刘的话说,是彻底的无产阶级了。为了谋生,刘忍气声地进到印刷厂里打杂,两年后不但掌握了全套的印刷技术,还自学了平面设计,而且刘为人机灵,善于结朋友,私底下靠朋友的关系接了很多私单,这些私单让刘在两年里积累了不少资金。和也正是因为要找人设计公司标志认识了刘的。两年后,刘又利用自己的关系,跳槽到了一家集团公司做设计总监。

  很多人都劝刘去开公司,但刘说他要开酒吧,开一家主题酒吧。刘在大学里是个动漫,因此这家酒吧的主题便是动漫。酒吧名字是和帮着取的,叫做画语酒吧,刘很喜欢这个名字,说它诗意的。

  挂掉了电话,和打了个电话给李叶,叫他晚上一道去,李叶在电话里知喊头疼,和在心里发笑,喝了那么多的红酒能不头疼才怪。

  晚上去刘酒吧的时候,和与李叶分别带了一个花篮过去,一年的磨练已经让他们懂得了很多人情世故。刘站在门前宾,看到他们,嘴说直说,兄弟们太客气了。这一晚,很多人也都送了花篮来,将刘的酒吧门前装饰得极富丽。  Www.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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