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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子小说网 > 诗歌散文 > 艾永文集  作者:艾永 书号:1560  时间:2013/12/21  字数:3370 
上一章   ‮)赛大学文春青(岩攀‬    下一章 ( → )
   森木县委、县政府其实就在一个大院办公,县委在这边,县政府在那边。往往大点事上个厕所便传得飞快,有点什么事,一泡功夫全县人民也很快知道了。体改委主任宋景上厕所小便时,听到县委书记李好蹲着和另外一人哼哼:我怕个球!动就动了,大不了我不当这个书记,调整面大怎么了,工作就要这样干,上面说了这人该怎么用,下面人不满意了,质问你书记怎么当的,书记是什么,就他妈的秤盘星!秤盘星关键在平衡,平衡是关键。

  宋景不由一灵,下面就有点滴淋,子里就有点。不由得感慨:变数大呀。昨晚,县委常委会研究干部后,常委会开到近凌晨3点,他听老领导——现任县长、县委副书记肖米讲,李好新提拔了七个正科级干部,把中心乡镇河水乡书记吴天、人事劳动局长曾正重新摆布了,吴天到史办当主任,曾正调整到办任助理调研员。厕所回来时“宋主任好!”抬头看,是单位上小胡“好。”宋景回道。

  小胡是去年从大学分到单位的,那会他也将到体改局任职,他们其实已先在肖县长家见过面。那段时间,宋景琢磨着该独自飞了,虽说已任了两年科级秘书,但总也是秘书,但要提拔,得让领导认识你熟悉你,如果领导你都不认识,如何会用你,岂不是天方夜谭?——多数公务员苦苦挣扎不得要领,换句话说,如果你再有惊世骇俗之才,恐怕也是没有舞台施展,庸庸碌碌了此一生一世。和平时代任用干部,说某人德能勤绩如何如何,大家一样工作“上”的条件都具备,那个敢又说某人德能勤绩比某人如何如何,谁上谁让不能来,是呀,上面也有选拔任用的相关制度,但终归一些重要部门(管人、财、物)就比一般的部门(业务)出干部多些和快些,领导身边工作的人员就比不在领导身边工作的干部出得多些和快些,能说会道的比老实干工作的上得多些和快些。让领导认识、熟悉的过程,就是各自表现、动用十八般武艺的过程,是向“上”进的过程。目前,县里格局逐渐凸现变动,外地交流干部开始多起来,各自耍个性;体改委王志主任去深圳返回途中遇车祸身亡,自己暗中向肖县表达了“那个意思”肖县要么笑笑了之,要么就讲当下正是用人之际,组织上知道的,会让每一个同志满意不是,只要付出努力,一定会有回报的,不会让我们的同志失望的。就这话,让人心里玄乎乎的。

  玄乎乎的感觉老令宋景心不在焉,和媳妇做那事也不在焉,媳妇张香丽刚进三十,小巧小妇人模样,小****鼓鼓的,劲头正是足的时候,腿一张开,小宋也玄乎乎没个着落,一是难以硬起来,二是即便硬起来三下五除二了,一点儿快都没有。每次气得老婆几乎要离家出走,你是搞什么名堂,咹,是不是在外面弄了,回家就这种款式,妈说你们狗的外面红旗飘飘,家中红旗不倒,你是咋回事你。宋景说忙的,你不晓得全是忙的,天天在老虎跟前,心就没个闲,忙的,和你说球不起!在领导身边工作,有什么难做的工作,交给领导分管的部门“整明白”自己加工一下或者梳理梳理就行了,成了领导的作品,而自己充当的是教师批改作业的角色,所以其实工作不是特别累,是心累,因为领导的脸色是工作干得好坏的晴雨表,领导的脸色不好,让你一整天惴惴不安,吃香肠也不香,老想着怎么挽回领导的信任。便萎萎的各自睡去,而这时候最让宋景难过:媳妇狠狠用手抠她下面私处几下。他恨自己怎么他妈不成钢,就失眠,一失眠,皱起额头暗自寻思,肯定是在肖县长身边工作时长了,而这种工作干长了,往往没了自己,没了自己,下面还能硬得起来?

  实际上,别看肖县矮小不说,他老人家还爱这口,不过每回宋景安排好“工作”把帐单签毕,自个儿离开,或是领导找人谈心,把水果什么的弄齐全了,他和驾驶员一样,在外面等着,说到具体情形他也完全不知道。好歹算“身边人”宋景抱一箱“红富士”到肖县家是保姆开的门,问肖伯呢?保姆手一指书房方向,就坐下看电视去了。肖伯我来了,推开门,见肖县长正手抚着一位清纯女孩的手,宋景进还退,肖县却笑着说:来,来来,介绍一下,小胡,胡月花,刚从重庆大学毕业,我们她来森木工作,哦,小胡,这马上是你的直接领导了,可以叫他宋局长,认识一下。胡月花款款伸出手来,显得落落大方,都轻轻拉了一下,胡月花腼腆一叫:宋局长。这一叫,软软的,那手柔柔的,宋景下面竟有了感觉。肖伯,下午我碰到刘姨,她讲这几天上火,我带点水果过来。你刘姨串门去了。

  …

  你今天吃什么了,狗的这么凶,唉哟。轻点,要把我搞死不是?”这几句话,让宋景越发坚,媳妇下面完全张开了,他一波又一波推动,嘴里念念叨叨:老子今天吃了老虎****了。脑子晃动胡月花轻轻的软软的款式,那手柔柔的,唉呀,太柔,柔情似水…,宋景猛烈搐几下,不动弹了,媳妇甜蜜地笑着吻他一大口,扭头沉沉睡了。宋景还睡不着,是激动烧了抑或有点范进中举感觉,总之宋景想哭。

  哭自己的卑微,哭人生的艰难。点燃一只烟,站到客厅去,叭上几口,竟一时没有那心劲,变成哭无泪,不由好一阵感慨,开窗户,任凉风吹拂。…

  消息倒是快,同僚中看宋景,眼神基本异样了。体改局是个清水衙门,要权没权要钱没钱,离官场主战场有一段距离,但终究是个星宿,天上那么多星星,不是谁想发光就能发光的。今年进入36岁的宋景走步,不再像以往急急匆匆,开始变慢和稳沉和条理了。政府办秦主任开会讲:一个单位一个部门要有组织纪律,要讲大局,要讲风格,我们特别强调团结,团结才能协作,团结才能出效益,团结才能出干部;比如说,考察某干部,要客观、公正评价,谁能是完人,我也不是,是不是,你们当中谁没有优缺点?!出不了干部,这个部门就完了,干部就沉积了,就又慢慢沉淀了,沉淀、堆积还有什么前途?说这话时,秦主任深沉目光,扫描着政府办全体干部,最终停留在宋景身上。会议结束了,秦主任意味深长地拍拍宋景肩头。

  组织部门考察干部动作迅速,一位副部长带队,大会民主推荐干部后,找各股长、找一般群众谈话,谈完将近下午6时,秦主任是和副部长一道出门的,秦主任握住副部长的手,说不走了,肖县长吩咐放倒你才准回去,副部长哈哈很大:东风吹,战鼓擂,当今世上哪个怕哪个?要雄起!

  副部长讲了一个“雄起”的段子:说是一个女大学学生刚分到雕像馆工作,上班下班硬是勤快,一天打扫时不小心碰掉一男雕像的“那东西”领导看到后,叫她捡起来安上去就行了,于是女大学生把“那东西”温热一下,接好了,结果领导一看,是往上翘的,原来是安倒了,告诉她安倒了,女大学生看看,说了不倒,我看男的都是这样的呀!宋景和秦主任哈哈大笑。小宋还是小宋,整个战场,打理得清清,表现极到位,洗耳恭听的样子,挟菜、倒酒,喝了四瓶“茅台”组织部几位小年轻忽悠宋景,宋大哥长宋大哥短,宋景没有酒量,心理暗自提醒自己,要大哥下去,千万不能倒,秦主任话放在那里:以后你也是主任了,喝吧,到部门工作,酒少不了的。怪今天怎么喝,兴致高,终场大团圆下去,宋景还发言:再上一瓶。组织部副部长眼一瞪:球,散了,下回喝体改委的。

  在体改委工作,虽说是一把手,其实也憋气。单位全称是森木县体制改革委员会办公室,是个应时应景的机构,平时主要搞一些调研工作,对上对下有个协调改革动作的统筹,但改革不是随时有,何况还有具体部门抓的问题,一年出一两篇调研报告送上级琢磨完事,好混。但真要讲到权,组织部那帮年轻人,小们小,都是爹,平时遇上倒理不理的,小娃些,都懂得拿捏权力;一次他到人事劳动局为一个亲戚办调动手续,想开个玩笑:出个谜语,隔着子****,打你们部门工作术语,猜猜。干部股马股长嘻道:少和我们搞这些,讲出来。本想卖一关子,忍不住说了:干部(干布)。马股长一行人想了一会才笑出声。就这智商,就这素质,宋景不为干部素质摇头,我毕竟是正科级干部,你们都这样,这样的人为老百姓掌权?!要说钱,单位穷不说,体改委还是个赋闲单位,管着两位刺刺的老头,级别和你一样,资格老,任个副职摆起,事不做等着退休,你能叫得动谁,你用一分钱盯死你,动弹不得,动员他们离岗吧,还一个二个比自己心国家大事“兵”只胡月花一个,她可以不来上班,胡月花哄那两老头心花怒放的,自己不来一天他们怪气不已。  wWW.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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