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心做好了准备,也许自己这辈子就这样过了。并不孤单,也不悲哀,平平静静,或许读几文老庄,或许什么也不读,记录自己心语直至离开这世界,无无争,淡然而去。但是无意间却浏览到刘军宁研究员的博客,谈对山西黑煤窑的认识《原因还在制度上》,认识深刻,读来发人深省。我不知道这位研究员的政论何以能在《南都周刊》上发了,因为此文已经涉及意识形态问题了,他所说的制度是指政治制度,难道我们的政治气候确实已经宽松了吗?允许人民谈论国政并可以公开发表自己的看法?记得我的文章几年前因为谈论政治问题被某媒体大加否定,他们简直如遇洪水猛兽般恐惧,之后还有几次同样的遭遇,没人敢接受我的观点,那么凭我孤影单身能成什么气候,一张嘴说不尽天下事,就算安了高音喇叭又如何,很难影响多大范围,只感觉四面围墙,八面荆棘,满腔热情憋得心慌,既然想说的没人愿意听,于是也就将那些豪壮之词掩藏起来,安静蹲居角落得过且过吧。然而读完那篇评论,再想想自己最近所做的那些小文,实在是哼哼唧唧的腔调,不过是拿文字做游戏的玩意罢了。按说呢文学未必一定和政治扯得上,各讲其道也未可非议,文学自管陶冶情,政治斟酌国计民生,但是我偏喜欢文学且看到种种社会现象想要做些思考,于是有了一种认识,文学就应该和政治联系起来。倘若写文章而不论事实实际,那都是空的文字架子而已,有了这认识,就使自己处于相当尴尬的境地,一方面是想要写些什么,另一方面政治又很感触不得,单单写些文字的东西吧,感觉肤浅得连自己也看不过去。大丈夫当言则言,我感觉自己正在畏畏缩缩,想说已没勇气,不说又憋闷难忍,最终给这一篇时评的文章刺,终于到彻夜不能成眠了。我不是个对政治有清楚认识的人,但是总有些自己的想法,可能有人会讥笑我们这些人的自不量力,或者观点的幼稚,但是我以为,说出自己的所想,表达关心国运的热情,这是我们的一份责任,哪怕它不成,也比哼哼唧唧的调子要强。我想,每个人都来为国家思考,并允许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这本就是一种进步,是民主的进步,是否有人听取采纳那是另一层次了。
中国的知识分子,向来有关心国运的热情,但胆识却实在不敢恭维,这其中也包括我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我的认识是缘自于儒家思想了。儒家讲温和仁义,一个“和”字一个“仁”字就是其核心,但是现实生活单讲这两字很多问题是解决不了的。如果要谈个人之间的团结互助,人与人的相处这些小角度,那也就罢了,仁和自有它的价值,而要讲国运大计,有时靠温和的态度只能使事情还是事情,问题还是问题。刘军宁研究员的政论说出了现象背后的本质,我们现在就是缺乏权力的监管,人民没有能真正做国家的主人。比如选举,既然领导不是由人民决定而是由上级决定的,那么行使权力的政府就不一定对人民负责,他们是向上负责的,只要能博得上级心就可以升迁发达,而人民的意见不决定他们的前途命运。这样,当政者行使权力时就有了随意,这是人治社会的特点,为民与否,全在那个执行者的认识水平。我们本应是法来治国,将国家机器置于法的原则下,而不是凭领导个人喜好来办事。扭转这种局面,需要我们对现行的政治体制做很多的改良,但是这又谈何容易。我们这些小民都能认识到这些问题,那么决策层会认识不到吗?当然不是,那么为什么他们不进行改良呢?原因在于改良的复杂和它所要付出的代价,还有既得利益问题。人都是有极大的私心的,既得利益者不会那么容易就做出放弃的选择。要知道社会的改良就是要那些既得利益者放权利给人民,由最广大的人民群众做国家的主人。政治改良的真正反对者并非是国家的最高阶层,我们相信最高阶层有让国家富强人民富足安康的意愿,他们也希望自己治下能够出现空前的盛世景象,这就好比一个家庭的管理者,没有哪个家庭的管理者希望自己的家过得一塌糊涂,只是因为认识水平和能力问题不能使他的愿望和现实的真实情况完全对调罢了。那么是谁要反对政治改良呢?我以为真正反对改良的是那些具体的执行者,应该说他们是改良中最受损失的那部分人。
但是对那篇时评的跟帖中所说的要否定诸子百家的一切的说法,我并不赞同。我们都是对国家不抱任何恶意的思考者,也非破坏者,我们要达到的目的是使国家因改良而更强盛,使社会秩序更具有条理和合理性,使我们的百姓更加和乐安康,而不是要使一切套,否定一切过去所积累的文化那是由一个极端走向另一极端的草莽思想,传统文化自有它合理的方面,我们曾出现的盛唐时期就是最好的说明,如果所有过去的那些都是错的,那么就不会有盛唐的繁荣。我们要的是收合理有益的部分而改良不合理不利于社会发展的部分。
但话又说回来,我们是否已经有一套很成的用来改良政治的方案呢?即使给我们这样一个做改良的机会我们是否可以达成想要的目标呢?说几句痛快话容易,真要做起来,谁人可担当这重任且能给人民最满意的答案,这还是个大问号。因此,我觉得认识到问题的存在是个进步,而真正实现政治改良途径和方式,恐怕还是迷茫一片,也是需要我们再深刻思考的问题。
wWW.sHaNzx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