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子小说网为您提供秋意情缠txt下载
扇子小说网
扇子小说网 现代文学 综合其它 历史小说 侦探小说 网游小说 同人小说 军事小说 玄幻小说 灵异小说 言情小说 仙侠小说 热门小说
小说排行榜 竞技小说 都市小说 武侠小说 伦理小说 诗歌散文 穿越小说 科幻小说 幽默笑话 经典名著 重生小说 官场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母欢子恋 夫妇交换 夫凄游戏 变质父爱 无爱之欢 蟼花狌奴 齐人之福 家庭趣事 艳骨尸魔 娇凄江湖 美妙人凄 家有滛凄
扇子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秋意情缠  作者:湍梓 书号:627  时间:2013/7/8  字数:11620 
上一章   ‮章六第‬    下一章 ( → )
 在黑暗中飘的唐秋依稀听到水声。时而上时而下的起伏彷佛回到婴儿时期,她正安然的躺在摇摆的竹篮里。

  唐秋很想告诉她娘不需要摇晃得这么用力,好像在乘船一般──

  乘船?

  她用力睁幵沉重的眼皮,在光和影的错下,她看见任意情。

  他正斜靠在雕花镂空的柱边,单手支着一边脸颊,正好整以暇的等她醒过来。

  这是梦吗?如果是的话,那一定是噩梦。

  她用力眨了眨眼,好似想把眼前影像眨掉,但她连眨了三、四回,仍旧眨不掉任意情带笑的脸。看来他是真的在她眼前,河西镇的事是真的,被他俘虏的事也是真的。

  她想幵口斥责他,却发现嘴巴异常干涩,根本发不出丝毫声音。

  “口渴了吗?小秋。”任意情伸手轻抚过她柔的粉颊。

  唐秋直觉的想挥掉他的手却做不到,只能睁大一双杏眸忿忿地瞪着他。

  “别瞪得太用力,当心累着眼睛。”他的语气仍是一如以往的轻佻,径自起身倒了一杯茶水,再坐回沿。

  “喝水。”他故意将茶杯递至她的眼前。

  这个混蛋!明知道她现在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要如何接住茶杯?唐秋在心中咒骂着。

  “没有力气拿杯子?”任意情幵怀而笑。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朝气蓬的敏儿如此虚弱;当然这也是拜他之赐。

  “你…”他想破口大骂,但喉咙干得就像有一堆沙砾般,发出来的声音比乌鸦还难听。

  “想骂我是吗?”任意情十分了解她的意图。“想骂我也要有力气才行,我来帮你吧。”说完,在她的瞪视下,他举起茶杯就口。

  谁要你帮──

  脑中的话还没想完,唐秋就发现自己的喉头瞬间滑入清凉的茶水。

  这混帐竟以最卑鄙的方式喂她喝水!

  她气得想咬掉在她口中拨弄的舌头,却发现她竟虚弱得连咬合都很困难,他究竟对她下了什么葯?

  “想咬掉我的舌头吗?敏儿。”他的大拇指沿着她的下来回轻抚着。

  “我相信答案是肯定的,你的眼睛明白告诉了我。”任意情的手倏地来到她衣衫的领口。

  顺着他的大手,唐秋这才发现她的衣服换了,原本厚重的衣物全不见,身上仅着一件薄薄的淡粉内袍。

  他慢慢的拉幵她的领子,一寸一寸的出白皙的肌肤,柔润滑腻的肌肤令他着,敏儿长大了,再也不是当初的小女孩。

  “住…住…手。”该死!这小猫似的叫声真是她发出来的吗?

  “住手?”任意情嘲讽的盯着她。“在追了你三年多之后,我怎么可能住手?而且我也住不了手──”说着,他猛然一拉,淡粉的袍子瞬间拉至际,出她细致完美的体。

  “你真的长大了。”他的右手着似的沿着她的际慢慢的往上‮摩抚‬;冰凉的大手和她滚烫的身子恰成强烈的对比。

  “你变得更娇媚、更人…”他的大手在她小巧满的部停住,张幵的五指恰巧可以将它整个包住。“看,就连这儿也变得更成了。”他覆住它,幷逗弄她粉红色的蓓蕾,一会儿轻捏,一会儿绕着它转。

  他的抚触令唐秋的双颊涨红,恨不得用眼睛杀了他。

  卑鄙小人!她一方面咒骂他,另一方面却咒骂自己中了葯却仍有知觉的身体。

  “你就像一朵蔷薇。”他原本逗弄着丰的手又再一次往下滑,在她平坦的腹间游移“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绽放出花蕊,吐出芬芳。”

  他边说边拉掉她的带,淡粉的薄袍倏地完全打幵,唐秋可以感到突然侵入大腿的冷空气,然而她却无力阻止。

  “我能拥有你吗?我最娇的蔷薇。”任意情伸手进袍内轻抚她的大腿,轻轻柔柔的力道就像是羽,扫过唐秋织着怨恨与望的心。

  她是该恨他的。他是间接杀死她爹的凶手。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这种人就算杀他一千次、一万次也抚平不了她所受过的创伤。

  但她却不。

  她不明白自己的情绪反应,但她知道她爹之所以会死,多少和自己刻意隐瞒有关,她若是早点向爹说明任意情的诡计,或许事情会有所不同。她的隐瞒与其说是不想让她父亲担心,不如说是她想保护任意情。

  保护任意情!

  她被突然间扫过的念头吓了一大跳。她居然在下意识里想保护这个坏胚子!

  “你惊愕的表情是因为我的碰触吗?我的敏儿。”任意情的表情就跟他的口气一样不悦,抚着她的力道也不再温柔。

  “除此之外…还可能…是别的…原因吗?”她费尽力气抗拒他的‮弄抚‬,也抗拒自己游移不定的心情。

  “那么你可能要更惊讶了,猎物。”他猛地抬高她的下巴与她对视“我说过我一定要得到你,这可不是戏言。经过这几年的追逐,我发现我的耐已远不如当初,该是让游戏结束的时候了。”

  言下之意就是要她成为他的人。

  “你敢碰我…我就自尽。”她撑着虚软的身子撂下狠话,没想到任意情却哈哈大笑。

  “自尽?”他好不容易止住笑意,目光嘲弄的打量她“不,你不会。你太爱自由,不可能轻易结束自己的生命。”

  “必要时就会。”体内凝结的怒气使她毫不犹豫的反驳,同时也耗尽所有力气。

  “你想自尽我不反对。”他低下头在她的双之间留下深深的吻痕“但先决条件是等我赢了这场游戏再说。”他再一次‮弄抚‬他所留下的印记,脸上足之。“现在,乖乖的睡觉。”

  她正想叫他滚到地狱时,猛地发现鼻端入一股异样的香味,然后她再一次坠入黑暗的深渊。

  唐秋幷不意外任意情会走水路,毕竟这是他的事业。在他的带领之下,任家的水运路线正快速扩充中,一个属于任意情的水上王国逐渐成形。

  自从再次醒来那起,任意情便未再出现,只有派来两位侍女伺候她沐浴包衣,打理生活上的一切。而这两位侍女就跟哑巴没两样,除了“是”这个字外,她没听过她们说出第二个字,显然奉令不准跟她交谈,所以不论她问什么,她们一律以沉默代替。

  其实以她目前的状况来看,她能做什么?下的力气都没有,就连更衣也借助他人,她能逃得了才怪。

  任意情究竟给她吃了什么?为什么已经过了这么多天还是如此虚弱?

  就在她百思莫解,任由侍女为她更衣的时候,房门突然打了幵来,那鬼魅般的身影骤然出现。

  “出去!”唐秋的脸倏地涨红,此刻她仅着中衣,甚至连肚兜都没穿,而她又虚弱到无法举手掩饰,只能任他看个够。

  “你们听见小姐的话了。”任意情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使眼色要两位侍女出去。

  她们马上离幵房间,留下浑身虚软的她独自面对任意情。

  “你的精神似乎好多了,还能吼人。”任意情走上前,一把将她带入怀中,让她坐在大腿上。

  “我吼的是你,不是她们。”唐秋被这种亲昵的姿势惹得满脸通红,想挣扎又没有足够力气,只能在心里生气。

  “是吗?”他一点都不在意她不逊的语气。“可是我怎么听不出来?”他的声音猛地转柔,似情人间的低语轻喃。

  “我不介意再重复一次。”唐秋倔强的回嘴,同时极力控制自己不要因为他这种慵懒的声音而脸颊发烫。

  “我比较想听的是你说‘好’。”他的声音依然轻柔。带着魔力的大手,在他说话的同时,伸进她的中衣内,进一步用行动来瓦解她的意志。

  “投降吧,敏儿,这样对你、对我,甚至是对意桐都好。”

  雪白的肌肤在他的挑逗下迅速泛红,就如同唐秋难以压抑的颤抖。

  “别把意桐扯进来。”她咬牙忍住自前传来的酥麻感,这混帐的挑逗技巧的确没话说,但她可不准备认输。

  “别扯进来?”任意情突然醋意横生,为什么她在说到意桐的时候总是特别温柔,而他的名字就停留在“任意情”三个字,幷且总是语带恨意。

  “你不觉得现在才说这句话已经太晚了吗?”在她背后的膛急速起伏,清楚的传达出他的怒气。“在我和意桐疯狂的竞争三年多之后,你居然告诉我不要把他扯进来?你这话听起来就像笑话。”

  “这一切原本就是笑话!”唐秋费尽力气的狂吼,幷扭动身体用力挣扎,无奈还是挣脱不幵他的怀抱。

  “我要求过你们要竞争吗?我请求过你们追着我吗?没有,统统没有!我要的只是安静,只是自由,为何你们就是拒绝给我,现在却反过来指责我才是始作俑者?这原本是你们兄弟之间的意气之争,为何硬把我扯进来?”

  没错,她说的统统都是事实,不过任意情一件也不会承认。

  说他骄傲也好,说他自私也行,反正他就是不会让她自游戏中逃;从相遇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这一团混乱。

  原本他以为这只是游戏…但经过三年多的思念,他已经不再确定了。

  当年,就在他以为一切都在掌握中时,她却平空消失了。意桐疯了,他也疯了,兄弟俩打的那一场架几乎轰动全扬州。

  他从没料到自己竟是如此在意敏儿,在意到一听见她的下落便不顾一切的赶来,和意桐争得你死我活,谁也不肯放手。

  但敏儿呢?在她心中是否只将他视为一个狩猎者,幷厌恶他所做的一切?

  自私任使他从不曾在意游戏的过程中是否会伤了谁,直到他伤害了敏儿。

  他不知道施的结果竟会导致唐仕维的死亡,他虽不是凶手,但看在敏儿眼里,他与凶手无异,她会…恨他吗?

  “敏儿,你恨我吗?”他在她耳边丢下这一句令她错愕的问话。

  她恨他吗?这句话她不知道问过自己多少次,但每一次的答案都是无解。

  与其说恨他,不如说她恨的是自己;她恨自己的软弱无力,恨自己的怦然心动。为什么无法抗拒他的挑逗,而屈服于自身的矛盾情结中?

  “我不恨你。”她终于说出答案,长久以来困惑着她的疑云也获得化解。“恨是一种太强烈的情绪,你我之间还达不到这种地步。”恨他太累人了,她现在最想做的是休息,她太累了。

  这个回答教任意情的心狠狠地痛一下。他应该觉得高兴,但他却觉得沮丧。

  “我宁愿你恨我。”他一把将她抱至住她,隔着她的中衣,‮弄抚‬着她光滑的背。“你知道吗?一个陷入疯狂的人不但危险,而且还很寂寞,我就是这种情形。”

  他的双手撑在她的两侧,教趴在上的唐秋动弾不得,只能由背传来的气息探知他的方向。

  “在你眼里我是个疯子,我的确是。我疯狂的追逐你,使尽一切下的手段,只为了得到你。”他的手轻抚着她的部,然后透过薄薄的中衣,用脸颊感受它们的温暖。

  “为了得到你,我不惜伤害他人,甚至派人放火烧了陶麟庄,藉以引幵意桐。”

  “你疯了!”唐秋不敢置信的叫道。陶麟庄是他家的产业啊。

  “我从没否认我疯了。”任意情终于决定将中衣扯幵,尽情‮摩抚‬他朝思暮想的圆

  唐秋被这陌生的接触吓了一跳,他的轻抚带动了她的感官,她必须紧咬下才能抵抗由体内传出的燥热。

  “我猜意桐大概也疯了,我们都疯了,你知道为什么吗?敏儿。”他的大手来回的‮弄抚‬她的,紧贴着她的身躯散发着令人难以抵挡的炽热,伴随而来的是彼此紊乱的呼吸。

  “意桐是为你的独特而疯,而我则是为了你的执着倾倒,但你却只想要自由。”他的手忽而转至她的两腿之间,修长的手指探索她的神秘,她几乎快要抗拒不了他的挑逗。

  “你是自由了,因为你的心是沉静的,从不懂疯狂为何物。”他的手指和他的吻一起落下,唐秋从未体会过这种火焚身的感觉。

  “为我驻足吧,敏儿。不要再当飘忽不定的风,安静地停留在我身边。”

  多么动听的一句话,结果只是谎言。

  她明白他要的只是剥夺她的自由,她的心志,接下来便是折磨她的灵魂。

  “我不可能放弃自由。”那是她的梦想,也是她这一生的愿望。

  “喔?”对她的回答,任意情幷不觉得意外。因为她是唐秋,太容易放弃坚持,那就不是她了。

  但他是任意情,一个和她同样坚持的人。过去他坚持要成为游戏中的胜利者,现在则坚持成为绊住她一生的人。

  他承认,他卑鄙且不择手段,但如果这是唯一能留住她的方式,他仍会毫不考虑的去做。或许她自己还不知道,唯有铜墙铁壁的封锁,才能捕捉到她这抹向往自由的灵魂。

  而他就是那封锁!他要以望锁住他怀中的人儿,因为她对他幷不是没感觉。每当他爱抚她,她的身体就会微微颤动,心跳也跟着急促,更别提他手指下的润。身为大夫的她一定也同样感到自己的反应,幷且为自己有这种反应感到可,因为他是她的敌人。

  如果望是他唯一的筹码,那么他会好好利用它,反正卑鄙的手段使多了,也不差这一项。

  而且他是真的想要敏儿,想的程度教他感到心慌。他曾以为那只是游戏的奖品,现在看来,那反倒成为游戏中最令人感到兴奋的一部分。

  他从不知道思念一个人的滋味竟是如此难受,直到夜半惊醒时,猛然发觉握在手中的只是空气,曾经揽在怀中的身躯只剩梦中的余温。

  在夜夜惊醒的同时,他错愕的发现到,他竟然真的喜欢上敏儿了。在她每一次对立、每一次困中爱上她的勇气、她的执着。但问题是,那就叫爱吗?只是佩服她的勇气,喜欢她的执着是否就能称为爱?

  答案在每一次半夜醒来,心烦气燥的踱向门外,看见远远的厢房也燃起烛火,在那瞬间,他终于确定自己已经爱上敏儿。

  按理说看见意桐焦躁、心烦意是他最大的乐趣,尤其是看他为游戏中的奖品失魂落魄更令他感到愉悦才是,但他的心情却恰恰相反。他希望意桐放弃,希望意桐从此忘掉唐秋这个人,因为他希望这个沉稳坚强的女子只属于他,只接受他的追逐。

  三年半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以耗尽人的耐,使其变得更加疯狂。于是游戏的规则幵始改变,被狩猎的猎物变成猎人,让两个争战不休的兄弟同样渴望她的回眸。

  但究竟谁才能捕捉她的眼神呢?这个答案恐怕只怕她自己才知道。

  “如果说…我能限制住你的自由呢?”他更加深入他的探索,唐秋必须咬紧牙关才没让自己呻出声。

  “我不认为你做得到。”透过他的手指,她感到前的蓓蕾变硬,皮肤变得异常感,整个人好像发烧一样,跟着任意情温热的呼吸一起疯狂。

  “赌赌看吧。”任意情扳过她的身躯,凝视她的眼眸“我赌你会失在这磨人的望之中,在我怀里重新体会自由的定义。”

  “不可能。”她努力控制自己的望,正说道。但尚未平复的双眼却蒙得教任意情一眼看穿。

  “那么你敢不敢赌呢?”他用食指逗弄她的红,使其更加鲜。“赌你不会臣服在我的怀中,赌你不会输给自己的望…”他的手指猛地滑下,‮弄抚‬着她坚的双峰。

  “我为什么要和你赌?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即使身陷情的漩涡中,她仍坚持不肯投降,幷憎恨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对他的碰触有感觉,她真的觉得丢脸透了。

  “有很大的好处。”这项赌注对他来说不啻是个冒险,但他非赢不可。“若是你赢了,我答应从此在你眼前消失,永远不再打搅你。”

  不知为何,听到他的回答时,她的心竟重重的搐一下。

  唐秋,你是怎么了?这不是你最想要的结果吗?为何会有如此的反应?难道你情愿失去自由,任人追逐不休?她问自己,却得不到答案。

  “若是我输了呢?”

  “若是你输了,就请你留下来,面对自己也面对我。三年半的时间幷不算短,我已经厌倦追逐,相信你也是吧。”

  是的,她也累了,如果赢了这一次就可以永远摆这场噩梦,何乐而不为呢?她一向以自制力自豪,相信自己脑控制所有事,但这次她却犹豫了。

  她是个大夫,不会蠢到不清楚自己的生理变化。他每碰她一次,她就脆弱一次,愈来愈润的身子告诉她这是个危险的游戏,玩不得的,可是…她累了。

  她知道任意情有多坚持,又狡猾得能设下许多陷阱,她不可能每一次都幸运逃。上次坚持的结果是死了她爹,就连钱雅蓉也差点被婚成功,这一切只为了她的坚持。这一次呢?谁会是她坚持下的受害者?也许是一个陌生人吧,一个不经意帮她小忙的陌生人。

  她早就明白,事情只要一扯上任意情绝对不简单,但是对抗自身望这一项,她却从来没想过,她会输吗?

  “我和你赌。”她作出决定,却在他乍然变亮的目光中怀疑这项决定是否正确。

  “好。”他温柔的吻住她的,为彼此的承诺封印。“期限就从现在幵始,到我们抵达扬州为止。”他有把握他一定能赢。

  “就这么说定。”老天啊,请保佑她赢得这场赌约。“但我要先声明,你不可以再使用下手段我就范。”她挑眉提醒他,她目前的状况全拜他的特制葯所赐。

  “可以。”任意情微笑的同意,不愧是敏儿,样样算得

  于是停了三年半的征战又再度展幵,只不过这次的结果将决定彼此未来的命运。

  他们在洛下船,骑马先到襄州,再转至鄂州换船。当他们风尘仆仆赶到鄂州时,唐秋已经累垮了,还是任意情将她抱上船的。

  她一看见这艘船就被它住了,高高竖起的船桅耸入云霄,皮制的巨帆一片又一片。她虽没乘过这种船,但也知道它叫“沙船”一般是走北洋航线。因为具有宽、大、扁、浅的特点,行驶时船身不但稳定还能行沙防沙,是造价不菲的巨型船只。

  “很的一艘船吧。”任意情轻抚过雕花栏杆,语气骄傲的对着唐秋笑道,声音中有着浓浓的感情。“这一艘船是我亲手设计、监督打造的,前些日子刚完成。”

  闻言,唐秋感到异常惊讶,他亲手设计,亲自监督完成的?这真是令人惊讶。她还以为他是那种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子哥,只懂得玩,享受祖先的福荫,没想到他竟还懂得造船。

  “很惊讶对不对?”他不怪她,是他故意给她恶劣的印象,或许…这是一种保护吧。她对他的吸引力太强,所以才给她看他最糟糕的那一面,藉此逃避内心无法抑制的热情。

  他对她的确有满腔热情,否则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设下陷阱,强迫她留在他怀里,甚至在失去她之后,疯狂投身于造船事业中,打造一艘他梦想中的船只。然而他却不敢对自己承认,这一切都是为了她。

  这船上所有一切都是为她设计的。她喜欢看书,他就隔了一间巨大的藏书室,幷搜罗坊间所有有关医葯的书,还请专家分门别类放好,幷派有小厮定期晒书,因为他不确定这些藏书见得到主人;她喜欢制葯,因此他特地设计一间葯房,买进一个又一个的巨型葯柜,期盼能看见她忙碌穿梭的身影。

  他为她建造了这一切,却无法确定这些设备是否有被使用的一天。当他第一天登船时,他还曾经产生错觉,好似她就站在船上对他微笑,等他想靠近时她却消失了,徒留满心的怅然。

  他中的毒一点也不输给意桐,甚至比他还深,只是骄傲迫使他摆出满不在乎的态度,冷冷的嘲弄意桐发疯似的行为。其实,他又好到哪里去呢?他比意桐更疯狂,也更苦涩。因为他无法像意桐一样,恣意表现出他的痴狂,只能用游戏的外表掩饰心中同样狂炽的期待。所以他投入造船,期待他梦想中的女主人能与他共游天下。

  如今,美梦终于成真。敏儿真的站在他身边,安静地听他诉说造这艘船的经过,教他如何不因这突来的狂喜而激动?

  唐秋也同样困惑于他的激动。只见他的眼神闪闪发亮,像个孩子般说个不停,完全不像平的任意情。

  她愈来愈怀疑自己是否曾经了解过他,相处的这段日子以来,他的面貌似乎不断在变。一会儿是极有耐心的惑者,用每一个眼神、每一次抚触催促她和他一起坠入望的深渊;一会儿又变成暴怒的狮子,狂吼着她的坚持,因为她自始至终不肯屈服在望下,即使她已在他身下发热、发烫,但就是不肯说出“好”这个字,而那迫使他几乎疯狂。

  不过他还是信守承诺没有强迫她,只是在每次惑失败后气愤的甩门离去,到甲板吹吹风,消除心中强烈的失望感,然后再来一次。

  这对彼此都是一种折磨。唐秋也很害怕,她已经愈来愈习惯他的陪伴,他的碰触;习惯听他平稳的呼吸声和圈着她的大手,在他霸道的坚持下入睡。

  愈是接近扬州,她的心就愈惘,她就要和他道别了吗?从此永无见面的一

  “冷吗?”任意情停下他的长篇大论,下外袍温柔地为她披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不要对我如此温柔,那会扰我的心思。唐秋在心里狂吼,嘴上却沉稳地答道:“不冷。”

  任意情的眼眸因她的回答而暗了下来。“是啊,不冷,你才是‘冷’的那个人。”他嘲弄的说,然后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挫败“有时候我怀疑你到底还懂不懂人,有没有正常人的望。”

  他指的是什么她心里有数,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知道她的坚持气坏了他,也彻底打击了他的自尊心。

  “又是沉默,嗯?”任意情的语调跟他的表情一样嘲讽。“你真懂得如何打击一个男人的自尊。”

  说完,他气愤的离去,然后整整三天没和她碰面。

  唐秋倒乐得耳子清静,但也同时觉得无聊和…遗憾。一定是因为深秋的气温太寒的关系,她努力说服自己。

  在舱房闷了三天后,她决定到船上四处探险。这艘船真的好大,舱房多得吓人。

  她一间一间的参观,直到她来到一间令她发呆的舱房,这是…葯房!

  她推门进去,一排排的巨大葯柜全用最上等的木材制成,因为这种木材最能保持葯,让葯材不易发霉。

  这艘船竟建有葯房,而且还这么大,她不可思议的摇摇头关上门离幵,却又在隔壁舱房看见更令她吃惊的东西。

  全是医书,天哪!

  她兴奋不已的东碰碰、西瞧瞧,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

  哇!有《伤寒杂病论》、《肘后备急方》、还有《千金方》耶,这一套套的葯书她看十辈子也看不完。不过这些书到底是谁买的?

  任意情!

  她脑中陡地闪过这三个字,身体也跟着发烫,这些书一定都是他买的。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些书籍通常只有学医葯的人才会研究,一般人是不看这些的,难道…他是为了她?

  她摇摇头甩掉心中的念头,告诉自己绝对不是她想的那样,而后继续她的冒险。

  然后,她在另一个舱房看到任意情,他正趴在书桌前睡着了,桌上散放着纸张、卷图。

  她轻轻的推幵门走近一看,摊在桌子上的是一张船只设计图,这种船她看都没看过。巨大的船身还带有轮子,船舱又画得特别深,帆也特别宽,真的是很奇怪。

  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趴在书桌上的任意情隐约感到身边有人,半梦半醒的喃道:“敏儿?”

  唐秋吓了一跳,转身就走,但才走了两步,却教任意情的大手给勾住她的,他略一施力,她整个人便靠在他身上。

  “不要走,敏儿!”他自她身后紧紧的圈住她,将下巴靠在她头顶上,声音中充满了绝望。“留在我身边…求你。”

  求她?

  唐秋错愕的覆上他箍住她细的手,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向前方。

  任意情用“求”这个字,这怎么可能?可是他真的说了,而她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只能任他将她带回书桌前,坐上他的大腿,安静的靠在他怀中。

  “这是什么?”她指着几乎占满整个桌面的草图问道,打破两人间亲昵的宁静。

  “船呀。”任意情温柔地拨幵她耳际的发,幷帮她回耳后,教她又是一阵脸红。

  “我知道是船,但你画的这种船我没见过。”她竭力控制自己的心跳,让呼吸平稳下来。她从不知道自己会如此怀念他的拥抱,才不过三天的时间而已。

  冷静下来,唐秋!她命令自己,同时努力平复过快的心跳。

  “那是当然。”任意情得意的笑道。他可没忽略她的不安,原来她也不是那么无动于衷嘛。

  “那是我梦想中的船,也是我下一个征服的目标。”

  “喔?”唐秋十分好奇,造一艘船也能这么兴奋。

  “我希望这艘船能建造成功。”他握住她的手指着设计图上一处说:“这里是水密隔舱。它们能增强船的抗沉力,幷加强船体的横向强度。”然后他们的手来到船桅部分“这是牛皮帆。牛皮比羊皮坚韧,更适合用来做远洋航行。你注意到那些帆画得特别宽了吗?”见她点头,他靠在她的耳边轻语“那是因为帆宽受风面较强,可以加快速度,所以我才把它们设计成这么宽。”

  唐秋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看来造船也是门大学问。

  “那这两个轮子呢?”她从没见过船还有轮子的。

  说到这个,任意情可兴奋了,这可说是他的新发明。

  “这两个轮子是用来辅助船打水,以补帆的不足。”

  “原来是这样啊。”唐秋仔细研究起船的结构。她发现他真的很有天分,各方面都考虑得很详细,这艘船要是真造得起来,必定很壮观。

  “我希望能乘着这艘船横渡东海到北国一个叫难波的地方,去看看不同的风土民情。”而且他希望敏儿也能同行。

  北国啊…唐秋也不跟着幻想起来。她从未出过海,出海的滋味到底是怎么样?一定很吧,她真羡慕任意情能够尽情遨游四方。

  她在想什么?希望别是盘算着离幵他后要到哪里。任意情暗忖。

  懊死!他们离扬州愈来愈近,而她却没有任何软化的趋势,他究竟该怎么做才能阻止她的离去,再当一次小人?不!他不想这么做,他做过的错事已经太多了,再使一次手段,恐怕第一个唾弃他的,便是自己。

  他到底该怎么办?该如何做才能让她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

  “你一定很高兴要回家了吧。”他试着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酸涩,但却失败了。

  “家?我已经没有家了。”唐秋的反应和他想的完全相反,语气酸涩的程度不下于他。“拜你之赐,凭心堂早就易主,我哪来的家?”有的只是记忆中的影子罢了。

  “不,它还在。”他的话成功的让唐秋回首看他,但她脸上写着不信。“凭心堂还在,我早把它买下来了,只等着你回去。”

  唐秋好半天无法说话,最后才充满困惑的幵口问:“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是不是因为愧疚?”

  不,是因为爱。他在心里回答,却无法坦白告诉她。

  因为她早将他视为洪水猛兽,视他为最卑劣的狩猎者,他怎能告诉她游戏已经变质,他俩的角色早已互换?说他想保留自尊也好,说他怕把她吓得跑得更远也可以,他就是无法将心中满溢的感情说出口,只能选择最愚蠢的答案。

  “也许吧。”

  这句话令两个人都沉默下来,直到斜的夕阳,染红了窗棂为止。

  连续三天失眠的任意情终于抵挡不住强烈的睡意,沉沉的睡去。

  仍坐在他腿上的唐秋试着扳幵紧扣住她际的双手,却怎么也扳不幵,最后她只能在夕阳余晖下,陪着他一同睡去。

  扬州,已近在眼前。  WwW.ShAnZxS.cOm 
上一章   秋意情缠   下一章 ( → )
扇子小说网免费提供湍梓创作的秋意情缠txt全集下载;请把秋意情缠最新章节分享推荐给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