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子小说网为您提供极品御用闲人txt下载
扇子小说网
扇子小说网 现代文学 综合其它 历史小说 侦探小说 网游小说 同人小说 军事小说 玄幻小说 灵异小说 言情小说 仙侠小说 热门小说
小说排行榜 竞技小说 都市小说 武侠小说 伦理小说 诗歌散文 穿越小说 科幻小说 幽默笑话 经典名著 重生小说 官场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母欢子恋 夫妇交换 夫凄游戏 变质父爱 无爱之欢 蟼花狌奴 齐人之福 家庭趣事 艳骨尸魔 娇凄江湖 美妙人凄 家有滛凄
扇子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极品御用闲人  作者:宋默然 书号:23595  时间:2018/7/4  字数:11368 
上一章   ‮谜之历来钰王 碗三十四百一第‬    下一章 ( → )
 要极力渲染两国之间的世仇,把西夏人历年来是们,怎么杀我们的同胞,抢我们的财产都说个清楚。你别用我这白话,要整得文绉绉的。”王钰书房内,他正围着红秀四处打转。知道他在干什么吗?他在让红秀替他写《出师表》,诸葛亮不是写过一道举世闻名的出师表么?咱也来一个。

  红秀执着笔,半天下不去,想来想去,西夏是历来仇视大宋,可还谈不上欺负吧?两国战,各有胜败,不像对辽国作战那样,屡战屡败。而且名义上,夏王还放弃了皇帝尊号。

  “王爷,这有些不妥吧,项人可从来没到欺负咱们的份上。”红秀颇觉为难。

  “没有?靠,果然头发长见识短,西夏是个小国吧,可原来咱们还得送他岁币,这不是欺负是什么?你别管有没有,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写,不说得狠点,那些个老臣又得说什么兵者,凶器也,圣人不得已方才用之。”王钰白了她一眼,强词夺理道。红秀无奈,只得照着他的意思写。

  “自太宗皇帝起,项累次犯边,杀我百姓,劫我珍宝,其罪行罄绣难书。想项本汉室家奴,唐时,仰中华鼻息,赐姓为李。然其禽兽之心,不能久养,以为强宋不能臣也,今天下大定,兵甲已足,臣王钰当奖率三军,西征项,死而后已,攘除凶,兴复宋室。此臣所以报先帝,而忠陛下之职分也。”

  写完之后,王钰捧起来,看了又看,连声称赞道:“行啊,红秀。不错不错,跟着王妃也学得满肚子墨水。”

  红秀被他夸奖几句,很是自得,正洋洋得意时,王忠扣了扣房门,禀报道:“王爷,吏部尚书李纲大人求见。”

  “李纲来了?你直接把他领书房来吧。”王钰仍旧看着《出师表》,随口说道。红秀见王钰有客,便辞去,王钰却是一把拉住。满脸堆笑道:“红秀,本王听说,这王府里上上下下现在都是你在打点?”

  “婢子受王妃信任,权且处理一些杂务,说不上打点。”红秀笑道。

  “哟,还谦虚起来了,你这丫头向来聪明。好好干吧,本王不会亏待你的。”王钰的笑容总让红秀感觉不对劲儿,应了一声,便转身向外走去。不料,王钰伸手就在她那浑圆的**上重重拍了一把,又脆又响。

  红秀吓得几乎跳了下来。失声叫道:“王爷,你…”话未说完。脸倒红成一片,紧咬嘴,含羞步出了书房。王钰在背后哈哈大笑,为自己的恶作剧感到十分满意。其实童素颜曾经在王钰面前暗示过,她与红秀情同姐妹,而且自己双目失明,名义是女主人,却是不太方便打理家务,多承红秀不辞劳苦。想让王钰找个机会收了她作偏房。

  红秀与王钰,也算得上患难与共,当年出使辽国的时候,她几乎陷于军之中。当时王钰很不厚道,自己逃了,倒把人家给忘了,虽然过去这么多年,每当想起来,还是觉得有些内疚,把她收作偏房也好。总不能让人家一个水灵灵的俏姑娘终老在奴婢地身份上吧?

  “下官李纲,拜见王爷。”李纲大步踏入书房。躬身一揖。

  “李大人,别客气,坐坐坐。”王钰指着椅子,让李纲坐下。自有下人奉上茶水,寒暄已毕,李纲也不拐弯抹角,直入正题:“王爷,下官听闻,您有意讨伐西夏,不知确有此事否?”

  这事恐怕在朝堂内外已经传遍了,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王钰坦诚的说道:“不错,眼下兵粮足,财力充沛,此时不征伐西夏,更待何时?”

  李纲确认此事后,不假思索,直截了当的反对道:“恕下官唐突,此事万万不可!若此时轻启战端,无异于祸国害民!”这个李纲啊,什么都好,能力也出众,可就是这一张嘴少个把门儿的,想什么说什么,不分场合不分时机。一句话出口,就把王钰往南墙上顶,搞得王钰老大的不痛快。

  “那李大人倒说说看,我怎么个祸国害民法了?”王钰的口气颇为不悦。

  李纲充耳不闻,视若无睹:“王爷,眼下新法推行顺利,百业兴旺,正是发展国力的大好时机。战争,对国力的消耗是巨大的。这两年,无论军备,财政,朝廷是比从前好过了一些,但今年王爷您已经在东北和江南打了两场大仗,国库空虚,此时正应该休养生息,积蓄力量,岂再开杀戒?”

  李纲地话,倒是在理,可王钰却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西夏倚若天险的横山,天都山已尽在我手,整个腹地都暴在我军铁蹄之下,打西夏,不过是摧枯拉巧,狂风扫落叶一般,又何足虑?”

  李纲是个文臣,对军事不太了解,只能从政治角度加以阐述:“王爷,神宗朝时,五路大军讨伐西夏,虽则夺取了天都山,烧毁李元昊行宫,却没有取得胜利。从那之后,两国陷入拉战,消耗惊人,西北大多百姓,对当时的惨状现在依然记忆犹新。十室九空,千里无人,王爷,下官不反对开疆辟土,振兴中华,但您是不是也应该考虑一下…”

  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可王钰愣是半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双眼一翻:“考虑什么?成大事不拘小节,如果凡事都像你这样畏首畏尾,前怕狼,后怕虎,那就什么也干不成了。这件事情,本王已经决定了,明早朝,便上《出师表》,讨伐西夏。”

  李纲一听,急了,霍然起身道:“王爷若不听逆耳忠言,到时必将悔之晚矣!”

  王钰脾气更大,一掌拍在茶几上,厉声喝道:“大胆!怎么说话的!你是吏部尚书,就管好你吏部的事情就行了!其他的事情,少心!”

  见王钰发怒,李纲仍旧不知进退,针锋相对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便凡天下人,皆能上书言事,况我朝廷重臣,为何不得议论?王爷主持朝政,需知广开言路,兼听则明,偏!却如此不明事理,叫人好生失望!”

  呆了半晌,没想到这个书呆子还真不是怕事地主儿,敢跟我顶着干。一怔之后。王钰然大怒道:“本王主持朝政,何需你来饶舌!来人!送客!”房下战战兢兢的下人奔入书房,对李纲说道:“大人,请。”

  见丞相不听忠言,一意孤行,李纲痛心疾首,跺脚叹道:“言路不通!大祸不远矣!”说罢。怒气冲冲走出书房,刚转过走廊,便遇到相向而行童素颜,李纲慌忙拜道:“下官李纲,见过王妃。”

  童素颜侧耳一听:“是新任的吏部李大人吧?怎么了,听你这口气…”

  “唉。王爷一意孤行,发兵伐夏。下官苦劝不听,这才…罢了罢了,下官告辞!”李纲叹息着摇了摇头,拜辞而去。童素颜眉头一皱,随即在丫头地搀扶下向王钰书房走去。

  “官人。”童素颜扶着门踏入书房。

  “啪!”什么东西摔在地上,随后便听见王钰愤怒的声音响起:“总有一天本王要杀了这倔老头子!”童素颜被王钰这句话吓得娇躯一颤,王钰可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可以想像得到,方才李纲在这书房里,一定跟王钰起了很大地争执。

  “红秀。收拾一下。”童素颜小声吩咐道,双手一热,知道王钰握住了自己的手,嫣然一笑,温柔说道:“官人何必生这么大地气?难道是因为征讨西夏的事情么?”

  王钰似乎还没有气过,闷声嘟囓道:“嗯,这家伙倔得不行,好像全天下就他一个人是对的。”说完,扶着子坐了下来。

  “王爷,不管李大人说得对不对。但总归是出于公心,而不是私怨。即便触犯了丞相的虎威,你也不应该说那样的话。李大人是国家栋梁,朝廷重臣,岂能因言而获罪。如果这样,以后谁还敢说真话?”童素颜好言劝道,因为她知道,王钰虽然子烈,可却是个听得进去意见地人,只要他认为你说的话有道理,就从来不会怕丢面子。

  可这一次,童素颜似乎想错了,王钰不但没有认同她的话,反倒是放开了她的手:“素颜啊,你来有什么事么?”

  这句貌似平常地话,却让童素颜心中一沉,王爷这是怎么了?怎么最近好像换了一个似的?以前那个从谏如,虚心进取的王钰哪里去了?对待自己尚且如此,更不用说其他朝中大臣,这可是一个危险地信号。

  “王爷,为是为了你好,不想王爷你…”童素颜只当他是气昏了头,才说出那样的话来,她坚信,她的丈夫不会是残酷少恩,刚愎自用的人。

  “我问你过来有事么?”王钰的声音提高了不少。

  童素颜神情为之黯然,低头说道:“明是父亲大寿,我想回去一趟,向父亲大人拜寿,不知道王爷是不是…”

  “岳父大人最近对我很不满,我去了也得碰一鼻子灰,算了吧。你代表我向老大人拜寿就是了。没有其他事的话,下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处理。”王钰说完,也不管童素颜,径直坐回了书案之前,处理起公务来。

  “那,那…”本来还有什么话想说,可嘴动了几次,却无从说起。童素颜暗叹一声,离开了书房。她方一踏出门去,王钰就抬起头来,脸上,满是愧疚地神情。

  翌,童贯生辰,他身为枢密使,掌全**务,本是位高权重。以前,每年生辰,童贯都是高朋满座,宾客云集。可今年却有些不同,童枢密与小王相爷不合,此事早就传遍朝野,京中同僚多数明哲保身,只送来礼品,却未曾出席。是以,童府显得冷清了许多。

  几名下人正在院里张罗着张灯结彩,可客人没几个,张罗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正厅上,偌大地一个寿字分外醒目,案上摆满了果品寿桃。三五个童贯地门生故吏,聚在厅上小声谈论什么着。

  “小姐回府了。”有丫头惊喜地叫了一声。童素颜虽然出嫁,但童府下人仍旧沿用原来的称呼。童素颜未出阁时,对下人颇为宽厚,很得人心。

  与红秀踏进府门,虽然目不能视,可她仍旧感觉得到童府的冷清。唉,最难的其实不是丈夫或者父亲,而是自己。作为子和女儿,偏向哪一边,似乎都对,也都不对。在厅上与诸位大人见过礼后。童素颜与红秀直入后堂。

  询问下人得知,老爷在后花园那所以前自己经常弹琴地亭子里面。

  花园中,凉亭里,一身锦服的童贯拄着拐杖,正出神的望着亭下湖里的鱼儿,以至于童素颜来到他地身后,也没有察觉。

  “女儿给爹请安。恭祝父亲大人福如东海长水,寿比南山不老松。”童素颜深深一福。

  童贯转过身来,见到女儿,一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挤出了些许笑容:“女儿回来了。”语气苍老,中气不足。童素颜心细如发,只听到这么一句话。便潸然泪下。倒把童贯弄得没了主意,苦笑道:“女儿啊,你到底是回来给为父祝寿,还是给为父哭…”

  “父亲!”童素颜急忙阻止他最后一个字出口,大喜的日子,说那种话恐怕不吉利。

  童贯点了点头,叹道:“老了,脑子也不太灵光了。哎,别站着。坐吧。”父亲二人在凉亭里面坐了下来。

  童贯抢先问道:“王钰对你好不好?”

  “王爷很爱护女儿,请父亲大人放心。女儿回家时,王爷一再嘱咐,让我代他向您致意,请您老年年有今,岁岁有今朝。”童素颜止住哭泣,抹去泪痕,小声说道。

  童贯闻言,轻哼道:“他还有这份心?恐怕早就忘了他当初不过是个泼皮无赖,历年来。若不是我从旁协助,他王钰能有今天?现在翅膀硬了。翻脸不认人了,哼哼…”童素颜最怕听到的,就是这种话,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只能报之以沉默。父女二人半晌无言,各怀心事,良久

  童贯问道:“听说他最近张罗着要出兵西夏,有这回

  “是的,官人他准备出兵讨伐西夏,要东起太原,西到兰州,先搞一次什么实兵演练,女儿也不太清楚。”父亲是枢密使,掌军务,他过问这件事情,也是情理之中的,是以童素颜没有多想。

  童贯听罢,捋须沉,按说以王钰向来地行事作风,他应该不至在这个时候就急着出兵灭亡西夏吧?现在新的土地法刚刚颁布,国家各项事业蒸蒸上,正处在黄金发展时期,万一战事不利,可对建设有很大的影响。

  “他真的准备这个时候出兵西夏?他手下那些文官武将没有异议么?”童贯又问道。

  “听说将军们倒是摩拳擦掌,准备一展身手,可是朝中大臣多有反对者。昨天吏部李大人曾经到过王府,极力反对,触怒王爷。”童素颜如实回答道。

  童贯听到此处,似乎来了兴趣,又追问道:“哦?怎么个触怒法?”

  问到这会儿,童素颜有些奇怪了,父亲为何对这件事情如此感兴趣,甚至连细节也不放过?但这些官场上地事情,不是她所能够理解的,仔细回想了一下,便将昨天地事情详细地告诉了童贯。

  “他真说过迟早有一天要杀了李纲?气在这样?”童贯似乎还是将信将疑。

  “是的,官人最近有些反常,似乎,不太听得进去不同意见了。”童素颜轻描谈写,并没有将昨天王钰对她的冷落讲出来,她怕父亲会替她担心。

  童贯听完以后,坐在那边久久无语,一味的出神,童素颜还叫几声,他方才答应。此时,有童府下人在亭外禀报道:“老爷,客人们都齐了,请您出去。”

  “哦,知道了。”童贯似乎还魂游天外,应了一句,却不见起身。半晌之后,对童素颜说道:“女儿,一家人不用客套,你心意尽到就行了,赶紧回王府去吧,嫁出去的女儿,就像泼出去的水,你现在是王家地人。”说罢,匆匆而去。

  童素颜忽然感觉十分失落,这到底是怎么了?丈夫似乎对自己有些不满。现在连父亲也赶着自己回家去。这两个人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童府正厅上,童贯正襟危坐,接受众人拜寿,今年的寿诞冷清了许多。宾客们也感觉有些尴尬,气氛有些怪异,童贯处之泰然,拜寿完毕后,便摆开宴席。来地宾客里,多是他的门生故旧,这些人多年受童贯恩惠。许多还是得到了他地提拔,才能身居要职。是以,在如此感的时期,仍旧不愿避嫌。

  “内侍省都知李吉,李公公到!”门人一声吆喝,众人无不吃惊。李吉?他来干什么?

  童贯也感觉有些意外,慌忙出厅去。只见黄衫小帽,手执拂尘的李吉,带着几名宦官步入童府,童贯上,互相施礼。

  “老寿星,奴才今儿来讨杯酒吃。您不会介意吧?”李吉拱手笑道。

  童贯哈哈大笑:“李公公说哪里话,您是稀客。老夫求之不得,请请请!”说着,便执住李吉的手往里拖去。

  “且慢,还是办完公事再吃酒不迟。”李吉未动,朗声笑道。童贯脸色一变,公事?李吉是宫内的都知,他出行,多半是代表皇帝,莫非…

  李吉侧过身。从身后小太监手中接过一样东西。厅下众官见状,以为出了什么变故,全都拥了出来,围满了院子。

  “今早枢密相公寿诞,陛下特御笔亲书,赐下墨宝,为老大人祝寿!”李吉说罢,将那副卷轴展开,只见“柱国之臣”四个大字,龙飞凤舞。虽与先帝字体相似,却是只得其形。不得其神,逊许多。

  众官一见,纷纷向童贯道喜,天子亲赐墨宝为他祝寿,这是何等的尊宠!

  童贯这才放下心来,跪拜于地,口称谢主隆恩,接过墨宝,再三道谢。李吉笑道:“老大人劳苦功高,于国家社稷建树颇多,满朝文武,也只有您才能当得起这四个字啊!”众官闻言,纷纷附和,童贯喜气洋洋,一扫先前的沉闷气氛。

  “公公,这圣上墨宝是小王…”李吉身后一名小太监,见他绝口不提这副天子墨宝是王钰专门向圣上求来给童贯祝寿地,出言提醒道。

  李吉突然扭头,狠狠盯了那小太监一眼,后者一见,低头垂目,再不敢多言。童贯将李吉请入厅中,让他坐了上首,十分客气。他与李吉一样,同是宦官出身,所以惺惺相惜。

  天子赐来墨宝祝寿,给童贯的寿宴增添了几分喜庆,不似先前那般沉闷。众人把酒言,一醉方休。宴席之后,众官拜别,童贯也不挽留,遣管家送出门外。

  李吉却不急于回宫复旨,仍旧滞留童府。童贯见他不肯走,想必还有事情,于是请他到书房一叙。

  分宾主坐定,下人奉上茶水,童贯摒退奴仆,端起茶杯笑道:“这茶是金环巷有名的雪罗茶,醒酒最好不过,公公,请。”

  李吉喝得满脸通红,意犹未尽,抿了一口茶,笑道:“枢密相公今年寿诞怎地不如往年热闹?”这倒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过童贯并未生气,淡然笑道:“江山代有才人出,老夫风烛残年,往日奔走我门下地故旧,多投奔他人,这也是人之常情嘛,奈何不得,奈何不得,哈哈。”

  李吉却是笑不出来,侧头瞄了他一眼,话里有话的说道:“世态炎凉,人情冷暖,想老大人当年何等威风,总领陕西六路大军,击破横山,造成西夏如今强弩之末的态势。若依着老奴的看法,封个王也不为过,呵呵,却不想,倒是丞相先封了王。”

  童贯心中明白他所指何意,但却放下茶杯,平静的说道:“这个嘛,都是自己家人,圣上恩宠,加之王钰,如在我身,又何必分彼此。”

  李吉见三番四次出言挑拨,童贯却是不附和,一时无策,只能轻轻的着茶末,不再言语。你道李吉挑

  与王钰翁婿关系,是出于何种目的?这个,童贯最清言,去年年末,王钰突然得势,李吉是居功至伟。从那时起,朝中流言从未断过,或说先帝临终托付,或说王钰武力宫。虽然具体情况,没有人能说得清楚。但可以想见地是,去年年末时,一定在宫里发生过什么大事,而李吉,就是那个关键人物。

  按说他既然为王钰立了功,就应该加官进爵,得到封赏才是。却为何仍旧任内侍省都知一职,不见升迁?想必,李吉就是因为此事,而对王钰心生不满。

  其实王钰倒不是那过河拆桥的人。只因为这个李吉,他是个宦官。而王钰又有心改变宦官专权地局面,想等到童贯过世后,便定下铁律,宦官不得干政,不得出任外臣,不得管军。所以。也就不得不委屈李吉了。

  可王钰对李吉可是不薄,他老家有两个侄子,大字不识一个,扁担倒了也不知道是个一字,王钰愣是把他们两个弄成了七品候补,吃着朝廷的俸禄。按说李吉应该知足了。可他却托人给王钰带信,想让他两个侄子递补上去。要讨个实缺。可这连字都不认识的人,能作官么?王钰没有答应,李吉从此心生不满。

  “哎,公公,听说这如今宫里面,都是王王公公主事,这怎么回事?老夫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先帝还在时,你就是都知。总管宫廷供奉,如今怎么…”童贯见李吉半天不说话,故意拿话去他。

  李吉何尝不知道他地用意,重重放下茶杯,哼道:“老奴也是没办法,您知道么?王按辈分是丞相的侄子,同宗同族,自家人,用着顺手。”

  “恐怕,也是用着放心吧?”童贯适时地补上了一句。

  李吉被他说中痛处。一时无言相对,渭然长叹道:“丞相得势。凡幽云系出身的文武官员,都大肆提拔,就连李纲,尚同良,孟昭这等不相干的人,也加官进爵,封候拜相。倒是我们,给撂在一边,不闻不问,叫人好生寒心哪。”

  “公公慎言,你这可是在说当朝丞相的不是。”童贯轻咳一声“好意”提醒道。

  不料,李吉听到这话,反倒不悦,愤然哼道:“丞相!若不是当初老奴…”

  “当初?当初什么?”童贯紧追不放。不光是他,想必满朝文武,都想知道去年年末,在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吉虽然多喝了几杯,倒还不至于糊涂,那件事情干系太大,一旦走漏,不知道要砍多少人头。用力拍了拍脑袋,苦笑道:“失态了,失态了,贪杯误事啊…”语至此处,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冲童贯作了一个揖:“相,老奴还有事在身,就不打扰了,告辞。”

  童贯也不挽留,笑道:“好,有心了,慢走。”

  李吉刚一走,童贯立马吩咐道:“去,把童忠叫回来!”童忠,也就是武州郡王府的大总管,王忠。

  话说这李吉摇摇晃晃,出了童府,小太监们接住他,本该回宫。但李吉多喝了几杯,此时酒劲上来,推开扶着他的太监,嘟哝道:“别,别拉我,我有事,你们,你们回去…”

  几个小太监见他脚步不稳,本想上去搀扶,但转念想到,李公公向来外知是不许别人跟着的,只能作罢。李吉就在街上叫过一顶轿子,抬着他投京城西北角而去。一路上,越想越觉得这心里不痛快。

  他王钰得意什么?当初在太上皇寝宫,如果不是自己临阵倒戈,他早就完蛋了,哪有今天这权倾天下地威风?没想到现在卸磨杀驴,王那个小东西,以前在自己面前孙子一样,现在反倒骑在我头上了,去他娘地!

  “老爷,到了。”轿夫在外面叫道,李吉晃晃悠悠的下了轿子,这是一处私宅,看模样,倒气派,青砖大瓦,三进三出。抬脚就往里走,却那轿夫一把拉住。

  “老爷,您还给钱呢。”轿夫赔笑道。

  “钱?哦,钱…”李吉这会酒劲上涌,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伸手在怀里袖里掏了个遍,也没掏出半个子来。

  “今儿老爷身上没带,下回吧!”李吉醉熏熏的哼道。以前他得势的时候,多少大臣权贵赶着给他送银子,可现在一旦倒霉,油水没了,每月就靠那个俸禄过活。

  轿夫都是贫苦人家,靠力气吃饭,哪能賖欠,再三抱歉,把好话说尽。可李吉本来就在气头上。又听他一阵聒噪,顿时不耐烦,伸手就是一个耳光。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知道我是谁么?王钰当初在我跟前,还得赔着笑脸,巴结奉承!你是个什么玩意儿?”

  轿夫挨了他一个耳光,捂着脸气愤的喝道:“这个醉鬼,满口胡话!小王相爷那是大贵人,也不撒泡照照自己地样子,不三不四,尽想天鹅吃!”这轿夫痛快痛快嘴也就罢了。却是闯下了大祸。

  李吉跋扈惯了,现在又吃醉了酒,了心,一听他这顿骂,顿时火冒三丈,扭住那轿夫就在街上劈头盖脑的打将起来。他们一打不要紧,惹得过路的旁人也停了下来瞧热闹。不多时。这条巷子给围了一个水不通。

  “哟,不得了,官军来了!”人群中,有人大叫一声。

  众人回首望去,只见巷头奔来一队官军,各挎长刀。呼呼喝喝。百姓们纷纷让道,那伙官军约有数十人。为首一个,年约三十上下,豹头环眼,威风凛凛,全副铠甲,挎钢刀。不是别人,正是南府天勇军管营,岳飞。今天轮到他当值巡城,刚走到此处。便听见人群喧闹,原来是有人在打架。

  “住手!天子脚下,竟然于闹市斗殴,都抓起来!”岳飞一见,大声喝道。

  见来了官军,轿夫们暗暗叫苦,看来今天轿钱没讨到,怕是还要挨板子。那李吉也停了手,歪着脑袋打量着岳飞,又看看他身后的士卒。肩膀一耸,冷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南府军

  怎么着?这开封府的人不管,你们卫戍衙门倒来管这捉猫,耗子跑出来,哼哼。”也活该这李吉倒霉,岳飞根本不认识他,见他出言无状,心中恼怒,把手一挥:“抓起来!”

  两名士卒拥上前去,一左一右将李吉反剪双手。这李吉何时受过这等气,奋力挣扎道:“好狗才!瞎了你们地狗眼!我是宫里的人,你敢抓我,小心王钰砍你地狗头!”

  这时,人群里有人递话给岳飞:“管营相公,这个人你惹不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因岳飞常在这一片巡视,好打个抱不平,这方百姓都敬重他。

  “惹不起?哼,国家自有法度,哪怕是天皇老子,犯了王法,我照样抓人!那几个汉子,你们为什么打架?”岳飞本是个正直的人,眼睛里不沙子。对京城里这些为非作歹的权贵本就看不顺眼,百姓的好意提醒,无异于火上浇油。

  轿夫们一听,赶紧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旁边的百姓也有人帮他们作证。岳飞听完后,当即说道:“既然如此,只把这人抓走!”

  “管营相公,真抓不得。他不知道他是谁么?这是宫里地李公公,内侍省的都知。这里是他的私宅,他在宫外娶了三房小老婆呢。你要是抓了他,只怕小王相爷也饶不过你。”好心地百姓怕岳飞闯祸,善意提醒道。太监娶老婆?还娶三个?天下有这等奇闻?

  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岂能徇私枉法?莫说是一个宦官,就是王爷本人,只要犯了法度,自己该怎么办还怎么办。岳飞不为所动,当即命人锁了李吉,要到开封府衙门去。

  这人呐,太刚直不阿,太过刻板,有时候未必就是好事。如果岳飞此时放李吉一马,在老百姓眼里,也是人之常情,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偏偏他就是一个直子,正因为如此,给王钰惹下一场大祸来。

  李吉被抓的消息,不胫而走,半天之内,传遍京城。百姓们拍手称快的同时,也不替那位秉公执法地管营大人担忧起来。得罪了权贵,只怕没有好下场吧?自古言道,官大一级死人啊。

  “噗!”王钰正在耶律南仙上躺着,舒舒服服的享受着推拿捏骨,还一边喝着茶香。听到李吉被岳飞逮捕的消息,一口茶出来,呛得连连咳嗽。

  “什么?岳飞他,他把李吉给抓了?”王钰一个翻身,从上爬了起来。

  “是啊,王爷,红秀亲眼所见。李公公脖子上套着链子,前面还有一个士兵牵着,直接拖到开封府衙门去了。开封府尹吓得脸都白了,愣是不敢接这案子。岳管营现在还在衙门口僵持着呢。”红秀说道。

  王钰意识事情的严重,那件事情,除了自己,吴用,林冲三人外,就只有李吉一个人知道。现在自己的人抓了他,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这事儿我不方便出面,派人去卫戍衙门通知吴用,让他出面调解一下。事情只要不是太严重,能遮过去就遮过去,千万不要闹大了。”略一思索,王钰当机立断。

  “王爷,这李吉若非犯了王法,岳飞又何必抓他?人家这是秉公执法,你又何必去一脚。”那天赵寝宫发生的事情,王钰谁也没有说,知道地人,除了他们四个,全去了曹地府。耶律南仙自然也不知情,再加上李吉三番五次对王钰提这提那,让她很反感。

  王钰没有理会她的话,催促赶紧派人去处理。耶律南仙见他对一个宦官如此顾忌,心中生疑,遂问道:“王爷,这个李吉…”

  王钰走到桌边坐下,沉思良久,忽然叹道:“南仙,你是个聪明人,我也不瞒你。去年年末,太上皇不是召我进宫么?其实在我进宫之前,太上皇就已经驾崩,他临死之前,留下遗诏,就三个字,杀王钰。圣上以太上皇地名义召我进宫,在宫外埋伏两百内卫军,要取我性命。统率这两百军的人,就是李吉。”

  说到这个份上,耶律南仙已经能猜出后面所发生的事情了。

  “李吉临阵倒戈,没有对王爷下手,所以,才有了今天的局面?”

  点了点头,王钰脸色阴沉。可耶律南仙反倒纳闷了,他一个宦官,既然知道内情,当时就该斩草除,以绝后患,怎么王钰还把他留到现在?这可不是王钰的行事风格。

  “王爷,你不会是感恩在心,不忍杀他吧?”耶律南仙试探着问道。

  “感恩?哼,当时若非我已经把军队集结到了御街之前,李吉又怎么会临阵倒戈?他不过是识时务而已。”王钰冷笑道。

  那就奇怪了,既然如此,就应该杀了他,免除后患,为什么王钰在李吉留在现在呢?这个问题,其实出在已经毙命的柴进堂身上。柴进堂临死之前,曾经说过,王钰的来历之谜,不只他一个人知道。

  这一年来,王钰都在想,究竟还有谁知道这个秘密。本来他以为是蔡京,可如果是那老头子的话,他早就在赵构僭越称帝的时候,公告天下了。最后,王钰将目标锁定在了李吉身上。他是先帝地心腹,赵留下他给赵桓保驾,他一个太监,如果没有什么把柄,赵岂会如此器重于他?

  正因为如此,王钰才没有对李吉下手。因为他不确定李吉是否知道,即使确定,又是否只有李吉一人知道?这个问题困扰了王钰很久,不过现在倒是个机会,或许可以查明。  wwW.shAnzxS.com 
上一章   极品御用闲人   下一章 ( → )
扇子小说网免费提供宋默然创作的极品御用闲人txt全集下载;请把极品御用闲人最新章节分享推荐给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