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子小说网为您提供销魂txt下载
扇子小说网
扇子小说网 现代文学 综合其它 历史小说 侦探小说 网游小说 同人小说 军事小说 玄幻小说 灵异小说 言情小说 仙侠小说 热门小说
小说排行榜 竞技小说 都市小说 武侠小说 伦理小说 诗歌散文 穿越小说 科幻小说 幽默笑话 经典名著 重生小说 官场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母欢子恋 夫妇交换 夫凄游戏 变质父爱 无爱之欢 蟼花狌奴 齐人之福 家庭趣事 艳骨尸魔 娇凄江湖 美妙人凄 家有滛凄
扇子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销魂  作者:雷恩那 书号:22014  时间:2017/5/8  字数:8266 
上一章   ‮缈缥乱尽不雪飞 章三第‬    下一章 ( → )
 晕眩突袭而至,来得好快。

  她的神魂无端端又跌入湛动的诡异银蓝里,克制不住,愈陷愈深,有一种绵软的慵懒融化在四肢百骸里,极端舒服,像是睡在摇上,脑袋晃啊晃啊,身子也晃啊晃啊,那晃摆的力量越来越大,天旋地转,终于,把她整个抛飞出去…

  她在飞,以一种潇洒的姿影飞往云端,她是断线的纸鸢,谁人借她一狂风,她身随风逝,从此缥缥缈缈,无形无体…

  “别去抗拒,这般轻飘飘的滋味,你不爱吗?”

  她爱啊!那嗓音充满哄,温柔无比,如歌。她下意识倾听,嘴角弯弯地笑了。

  “姑娘家是该多笑,太骄傲讨不到好处,多笑啊,你笑起来真美,你知道吗?”

  是吗…她笑得真美?她从来不知,她也有很美的模样。

  不能太骄傲吗?骄傲要吃亏、要讨不到好处…但是…但是…她好像听谁说过,她有一双好骄傲的眼睛?如她这双眼,也能笑得好美吗?

  “别这么傲。听话。”

  听话…听话…

  别这么傲…

  那么,她该听谁的话?是谁在她耳畔低喃柔语?是谁…

  不…

  脑中两股力量拉扯着,锐光似利刃刺下,骇然惊魂,白霜月猛然惊醒,蒙的意识在瞬间清明。

  能不中我魂之人,少之又少,我原是想不明白,因何你能避过?

  他明白了,而她终也知晓,正是这讨不到好处的骄傲情,才能教她撑持着,艰险地撑持着,不着他的道!

  神魂一凛,她的眸终于跳那片琉璃海,由幻境中离。

  她看见男子近在咫尺的脸庞,眉眼柔,瞳底幽湛,优美的轻噙笑弧,着奇丽风,那魂的暗劲又无声无息扑来。她像是费尽浑身气力,好不容易才在茫茫海面上攀住啊木的求生者,意识稍清,未险境的身子又被另一波巨涛兜头打下,威胁着要将她再拖进那团浮中…

  “滚开!”她合眸惊嚷,心跳如擂鼓,即便这般,脑海里竟仍余留着他那两道眼神,挥之不去,避之不及。

  似虚似实、若真若幻,真实与虚幻间的挪转已难掌握。

  “嘘…听话啊…”那男人仍妄想以嗓音蛊惑她,低低地、温柔地幽叹,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着。

  多笑啊,你笑起来真美,你知道吗?你知道吗?听话…

  她不听!宾开!她不听、不听…咬紧两排贝齿,咬得牙生疼,白霜月内心无声呐喊着。

  闭眼,右臂朝记忆中的方向一扬,她抓到斜后方那柄兀自柱上的短剑,奋力回,剑尖朝己,忽地刺入自个儿的右大腿中!

  “唔!”她细致的眉心因疼痛而纠结,尽管紧咬牙关,依然痛得闷哼。

  但,痛得好,她就是要靠这突来的疼痛扯住意志,不受他哄蛊惑,不坠进那片璀璨的琉璃海,不被他销了心魂。

  鼻息促急,长发披一身,她螓首微抬,淡淡揭开墨睫。

  那张额角犹带血瘀的苍白脸容瞧起来万分狼狈,如雪的瓣却化开一弯浅弧,骄傲哑喃:“我不怕你…”手仍握在剑柄上,忍痛般地绷了绷洁颚,对那面无表情的男人又道:“我不怕你…你的眼不倒我,你、你不走我的魂…”

  银蓝辉芒收敛在瞳心深处,不张扬、不,此时此刻,他的眼斯文冷肃,涵义深邃。

  盆中火陡地窜燃,火舌拼命卷,室中松香更浓。

  在荧荧火光中,天枭一瞬也不瞬地注视着女子那张痛苦又傲气十足的脸,看着那朵骄傲的笑花,看着那双骄傲的眸子,她眉宇间不认输的神气让他左微绷、思魂微

  他脸色一沉,神情古怪,隐隐察觉,她浮泛傲气的玄瞳,竟也有人心魂的能耐…

  *********

  心绪笃定,不仓皇惊,白霜月已然明了,她原来有足够的力量与那魔头相抗衡。

  她不惧死、不怕体的折磨,即使他故意用一些下手段欺凌、羞辱,甚至强取她清白,只要神智不为他所夺,便无所恐惧。

  被囚在雪峰上约莫已过半月。

  那一夜她自戕过后,在大腿上留下一个甚深的刺伤,神智清醒凛厉,以为还得对付另一波劲力更强、更汹涌难逆的魂大法。那双琉璃眼的主人不会轻易放过她的,他定要再三尝试,屈服她的心魂,软化她的坚持,进而操纵她的意志。

  然而,他竟未如她所想。这一点倒教她百思不得其解。

  短剑尚刺在腿中,她但凭一股傲气撑持着,只见他俊容晦难测,而目辉多变,尽是分辨不出的东西,在她脸上深沉转。

  她猜测不出他的心绪,模糊感受到他像是发怒了。

  她不懂他因何不悦,就如同她不懂为何他没再试图她,却是挥袖连点她右腿几处大,止住鲜血溢,跟着制伏了她的抵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拔掉那柄利刃。

  剑尖倏地拔出的一刹那,她小脸痛得惨白、血尽褪,黑幽幽的眼直瞪住他下放。他同样凝注着她,抿不语,也不在乎她咬牙切齿的发怒神情,只是似乎变得更阴沉寡言了。

  封、止血、拔剑、裹伤,他动作一气呵成,尽管她百般不愿,心存质疑,但在他专横蛮行之下,根本不容异议。

  石外,昼与夜的变化,轮与月辉的替,仿佛与她无干了,时光的流逝变得十分模糊。

  每,有位大娘会按时候送吃食和饮水过来。白霜月后来才察觉到,中石壁上有道暗门,来人在外扳动机括,暗门便能开启,大娘每每从那道暗门送饭菜进来一趟,她便用短剑悄悄在柱上划一小横,让她能略算出究竟在中过了多少时辰。

  大娘身形略微矮胖,年岁在五十上下,黧黑的圆脸常是面无表情,双眼垂敛,不管白霜月如何试探询问,她像是听不见,亦从未开口说过一句。

  或者,大娘当真既聋又哑,也可能是无意间中了天枭的魂,教那双诡眼一扫,便永世听命于他,当他最最忠诚的奴仆。既是最忠心的奴仆,主子要她不听不语,她自然彻底遵从。

  从大娘口中打探不出个所以然来,白霜月倒未感到沮丧,至少晓得一件事,要下这万丈雪峰,在那扇暗门之后或许还有另外的出路。

  那夜一时情急,她为求自保而刺伤自己,腿上带伤迫使她不得不按捺子、安静休养,一方面则暗中观察。

  这些日子,她沐浴净洗等等生活中的大小琐事,以及所需的衣靴袜等物品,全由大娘帮忙照料,好几回她红着脸要求自个儿动手净身,大娘却不听不闻,仍对着她“上下其手”倒是如厕时,大娘会“好心”地留她独自一个,没守在旁“虎视眈眈”

  此时分,室里飘浮着淡淡水气,白霜月刚用大娘为她备妥的热水洗净身子,石地上犹留着小小几洼溅洒出来的水印子。

  套上干净的衣物,她坐在火盆边烘暖润的发丝,见大娘已迳自取来葯箱,在她身旁敛裙蹲下,她不道:“大娘,别忙了,我自己来吧。”

  结果,她的右足仍教人家一把扯住,未扎进软靴里的宽松管一下子便被卷至大腿上。她心里苦笑,没再多作推拒,也就由着大娘帮她清理伤处。

  “我腿上的口子好了七八分,开始结痂了,走动时仍会扯痛肌理,不过已不会痛得冷汗直了。大娘,这半个月来,很谢谢您的照看。”虽知对方不会回应,白霜月仍诚挚地说道。

  大娘果然不为所动,如往常一样,低眉垂眼,纯且专注地处理那道伤。

  白霜月瞧着她的神态,又瞅着她忙碌的双手,温言又道:“大娘,您帮我敷上的金创葯很见成效啊,气味跟寻常的金创葯很下一样,带着点儿花草香,若我没辨识错,理应是加了能舒筋活血的金盏和玉蒲吧?”惯于霜凝的脸容难得地笑,地轻叹了声:“即便我说中了,您也不会替我解答讶。”

  “你的确说中了。”语音幽沉,为她解答。

  白霜月神思陡凛,一惊,螓首倏地循声转向斜后方。不知几时,那道半敞的暗门边竟多出一抹修长高大的男子身影,来得这般无声无息。

  “你…”她定定望着男人,像是一时间不晓得该作何反应。

  天枭薄淡扬,勾勒出一抹近乎戏谑的神态,静静朝她走来。

  他甫靠近,大娘已裹好她腿上的伤口,正拉下她的管,他却淡淡道:“不必忙了,出去吧。”

  “大娘…”别走啊!白霜月硬是忍住,没软弱地喊出那个请求。不怕的…她一再地告诉自己。她无须惧怕他。

  过了会儿,室中仅余一对男女。

  大娘好听话,利落收妥一切便离去了。

  白霜月戒心甚重地端持着,依然是敌不动,她亦不动,以逸待劳,静待他如何出招。

  她挥剑自伤的头几天,他连续四、五晚来至她榻边。

  常是在半夜时分,她昏昏沉沉由睡梦中掀开眼来,就见他静谧谧地坐在那儿,眼神深沉怪异,盯着她兀自沉,教她总不由得倒一口凉气,弄不懂他是故意要惊吓她、不教她好眠,抑或暗思着该从何下手走她的心魂?

  然而,接下来养伤的时,他没再现身,她心中不起疑,猜想他说不准下雪峰,又去部署什么害人勾当了。

  他如今对“白家寨”兴味浓厚,对寨中的人事物掌握得如此精准,这一点好教她忧心,又苦恼着不知该怎么通风报信。

  “能说能笑的,看来不仅腿伤愈合甚快,心情也大好了?”湛着银蓝的双目居高临下地凝视着,瞧不出其中底蕴。

  “阁下一现身,再何等太好的心情也得不好。”白霜月忍不住反相稽,眸光、秀鼻和两柳飞眉儿原都透着倔气,忽而察觉到他凝望的所在,心一促,脸皮陡地晕热,忙将卷得高高的管放下。

  可恶!

  不由得着恼了,她的软靴搁在榻底下,即便掩住腿部青光,被火烘得暖呼呼的秀足仍无遮掩,而他也完全不是君子地尽情打量,嘴角微翘。

  咬咬牙,强忍满怀羞恼,她正起身走回榻边,他欣长身影蓦然欺近。

  “你!吧什么?啊!”他一袖滑过她后,白霜月瞠眸惊嚷,总归她怎么也学不乖驯,突遭“袭击”她反应迅捷地立即出手回击,双掌尚施展不到第二招,男人另一袖已探向她膝后,将她拦抱起。

  她扬睫,极近对上他的琉璃眼,后脑勺陡泛热麻,忆及前两次差些着了他的道,心魂凛然,忙凝神以待,没敢再自阵脚,教他有机可乘。

  天枭似是看穿她的心思,淡淡冷哼了声。

  他几个大步便走至榻边,从容地放下她。

  白霜月才讶异着他竟如此“良善”没下手折磨人,他却在她拉来羽被盖住下半身时,袖中掌已先一步按住她一双足。

  “鞭伤好了,伤痕淡了不少。”他垂眼,沉静自语,将姑娘家的足凑近颚下,状若细审,又如轻嗅着,那诡异的神态仿佛下一瞬间,他便要探出温舌咬那团秀润。

  八成已见识过他不按牌理出牌的奇诡行径,这一回,白霜月倒镇定许多,仍是心促耳热,却不慌乱,仅是抿紧、强自按捺不想一脚朝那张俊脸踹下的渴望,压抑得有些儿辛苦。

  若卯足劲顺势踹去,以她足尖离他脸庞只差毫厘之距,定可攻他个措手不及。要能正中目标,包准他那乖啤鼻梁非断在她足心底下不可,然后,两管鼻血便要止也难止地湍而下,然后,她便雪了,又然后,她就快活了,再然后,她…九成九必得尝到双倍以上的报复…

  “你模样有些怪。”似转着什么有趣的心思,原还畅意,随即又跌落谷底。天枭淡语,掌中仍把玩着她的足。

  “阁下此时的举止就不怪吗?”白霜月冷着声道,内心斟酌再三,不得不忍痛放弃突袭大计。若要一窥石壁暗门后究竟有无出路,她最好保持气力,别又多出新伤。

  天枭瞟了她一眼,薄淡抿,感觉掌中秀足要缩回,他五指收拢,同样掐在踝骨处。她方寸陡紧,上回他指力掐握所造成的剧痛深植在脑海中,原以为那番痛楚将又兴起,正屏息以抗,身子绷紧好半响,但是…咦?怎么不痛?

  她怔怔然地看着他由袖底取出一只青玉小瓶,凑近嘴,咬掉瓶口的软子,跟着,将瓶中软稠体倒在她踝上那圈已愈合的鞭伤上。

  抹在她踝肌的玉脂微灼,有些儿酥麻,几乎是触肤便马上渗入寒小孔中,散出郁郁香气。弄不明白他葫芦里卖什么葯,白霜月羞恼地使劲儿,这次倒顺利回自个儿的脚,只是动作过促,仍避无可避地扯疼右大腿的伤。

  “这‘玉脂香膏’极难提炼,能教肤光滑妍丽,比之每让人为你敷裹的舒筋金创葯难得百倍,你该谢我的。”徐缓收妥青玉小瓶,那双勾人心魂的眼回到她脸上。

  她难不成还得下跪磕头、高呼万岁?!“省省你的好葯,我没这般娇贵,用不惯。”忽地,一个想法窜出,他强在她双踝上抹那玩意儿,接下来该不会也硬要往她右大腿上的伤下“毒手”吧?

  落入这魔头手中,她一再要自己别怕他刻意的羞辱手段,一旦无所惧,一切折磨也就无法真正伤着她。只是她心里虽明白,当他以过度亲密的方式靠近时,她仍会很不争气地隐隐作颤。

  肤颊暗染嫣霞,她咽咽津唾,为防那个想法成真,她弓起‮腿双‬坐在榻上,背靠柱,一臂悄悄移到侧,握住她搁在枕边的短剑。那把短剑后来并未被他取定,想来,他自视甚高,心中笃定得很,以为任凭她如何袭击,他仍能轻易缴下她的兵器,因而根本不屑收走她的短剑。

  她的一举一动皆落进男人眼底。

  天枭别具深意地哼了声,道:“用不惯那很好。我说过,旁人愈不愿的事,我愈要勉强。”

  这会儿,换白霜月发出哼声,小小回敬他一下。

  他像是翘起嘴角,那弧度几不可察,奇异的是,他冷然的脸似起变化,五官轮廓瞬忽间略现软,却仅昙花一现般疾掠而过,快得只够白霜月讶然一瞬,便认定是自个儿神眩眼花,瞧错了。

  静了片刻,他突然问:“想不想知道这几我上何处去了?”

  室中又是一静,白霜月抿抿,道:“不想。”

  他深瞳微眯,抿,当真笑了。“很好。你懂得抓我脾。”既然他喜欢勉强人,她说道不想听,他自然得强迫她听,不是吗?

  虽知她九成九说着反话,天枭依然往下道:“我下雪峰替你打探‘白家寨’近来的动静,状况耐人寻味的,你当真不听?”

  这恶人…就想玩她是吧?

  白霜月内心忿然,有些骑虎难下。关于寨中情形她自是万分在意,但不管现下怎么答话,似乎都要落入他的陷阱里。

  总之,说不说都在他,她选择静默以对,微扬的下巴有股倔强的味道。

  难脑粕贵的,天枭倒没继续为难,仅微乎其微地挑动单眉,嗓音持平地说;“罗力惨死,‘白家寨’的二当家罗醒狮痛失独子,把罪过全兜到你我头上。这几他动作好快,以往暗中部署的势力全都大大方方地调度起来,原先反他的一些人倒也能见风转舵,‘白家寨’早已是他囊中之物。另外,罗醒狮也与中原武林里那些所谓的正道人士取得联系,想来双方亦是谈妥利益分配的问题,合力斩妖除魔,倾全力捉拿你我二人。”提到“斩妖除魔”四字时,语气里透出甚浓的讽刺意味。

  “我没干坏事。我是清白的。”她镇定道,双眸黑幽幽的,不很明白他话中的“利益分配”是何意味,但模糊又觉得这或者是一切祸事的起源。

  他神情诡谲,静语:“干没干坏事,不是你说了算。跟我私奔,在一块儿过了大半个月,你尚有清白可言吗?”

  白霜月瞠目圆瞪。

  “你、你你…”是气到连说话都结巴了,她满面通红,连作好几下呼息吐纳,终于艰涩地挤出话。“你胡说,我没有!那全是你捏造出来的谎话。”

  沮丧又气愤,她握紧拳头、冲着他嚷:“落到你手里,你痛快点儿,一刀杀了我干脆,何必玩这种下把戏?你、你究竟想怎么样?”

  男人默然不语地望着她气息凌乱的脸容好半晌,琉璃眼如映涵皓月银辉的深沉碧海,海面之下埋藏久远的秘密,不投身当中,则永不可知。

  有些分辨不出了,她感到惘,不晓得此时此际那双银蓝眼瞳是否正在施展大法,又要来走她的心魂?

  若是,她该召唤意志、严阵以待,不教他得逞,但脑中却只思索着一件事!她竟极想、极想投身在那片神秘之海下,拨开层层暗涌,去看清他原本的面貌!

  她定定回望他,毫不退缩地望着,口莫名促跳。

  她听见自己心音如鼓,亦听见他沉嗓幽然,在室中回

  “你父亲不该病死,他若肯再多给我一些时候,我便能教他彻底明白,他当年究竟犯下了多大的错误?”

  男人眉宇肃冷,有股外显的狠劲儿,白霜月心下一惊,不驳道:“我爹向来任侠仗义,心开阔,你别想往他身上罗织罪名!你!站住!把话说清楚再走!天枭!”

  似不多说,他起身拂袖而去。

  她冲着那高大又孤傲的背影叫嚷,双脚刚下榻要追,暗门外的机括一动,那扇石门再次紧合,又一次将她隔离在原处。

  可恶!可恶!可恶!白霜月恼得双拳槌壁、发地放嗓尖叫:“天枭,我不怕你!听见没有?我不怕你!”

  男人未曾走远,立在石壁另一侧,他听得清清楚楚。

  两边壁上嵌着烛台,点燃烛火用以照明,在朦胧的烛光中,他身影翦翦、面容微垂,斯文沉静的五官亦显朦胧,而冷厉之似不复见,徒留深思几缕。

  *********

  又过三

  这三,白霜月大腿上的伤复原得好快,走动时已不太会扯疼肌理,而这三,天枭也未再出现在这室中,不知是否故意吊着她的胃口,不教她有厘清疑问的机会。

  白霜月表面上尽管平静无波,内心思绪却如柳絮千万缕,无时不刻地思索着他那离去前抛下的话语,想着他的语气以及当时的神态。

  他凭什么说那些话?

  有几回,白霜月发的脑袋瓜里似有若无地浮现了什么,那记忆便如春日下的游丝,细小飘浮,愈使劲儿去扑拿,只会将它挥得更远、更高,如何也掌握不住。

  想得额角好疼啊!但不想出个所以然来,又会陷入一种极度的不甘里。

  这午时,大娘依然为她备来午膳和饮水,盘中甚至多出一颗硕大香梨。

  白霜月暂时搁下心中谜团,微笑同她道谢,后者仍无回应,连瞧也没瞧她一眼,只低首、垂眼,利落地做好一切该做之事。

  白霜月已然习惯大娘这模样,丝毫不以为意,仍是用着午膳,偶尔自言自语地对大娘说上几句,并不期望对方搭话。

  一切如此寻常。

  终于,大娘收拾好她用过的碗筷和剩菜,拎着竹篮子起身离去,却没将那道暗门关起。

  一开始,白霜月以为大娘忘了。

  心跳越来越急,她提着短剑,赶紧抓住机会闪出那道半启的石门。

  门的另一边有无数条昏幽幽、深不见底的通道,她一怔,东张西望,才斟酌着该选哪一条时,竟瞥见大娘的身影出现在右边不远处的通道上。

  大娘静伫在那儿,默默地瞥了她一眼,随即旋身走了。

  白霜月无法解释那感觉,未多想,双脚已自动追随那抹矮胖的身影而去,在烛火昏黄的狭窄长道中蜿蜒迂回。隐约觉得,大娘有意帮她,要引她走出这宛如宫的山腹。

  她发足奔去,因那矮胖身影走得好快,快得让她不得不全神贯注、气聚丹田,以轻身功夫追上。

  这时才知,原来大娘深藏不,也是厉害人物哪…  wWW.shANzxS.com 
上一章   销魂   下一章 ( → )
扇子小说网免费提供雷恩那创作的销魂txt全集下载;请把销魂最新章节分享推荐给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