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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子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七月流火 作者:橡果 | 书号:22002 时间:2017/5/7 字数:109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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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让天打个雷劈死你算了!![]() 此时,天色已渐昏暗,他们准备在这家客栈打尖过夜。因为那本账册的缘故,沈颐变得十分小心,方才已派了几个家丁四处查看有无可疑的人,自己又和老掌柜一起上楼查看地势。 结果他一走开, ![]() 随行的几个家丁赶紧都跑过来抢走她手里的缰绳,讨好地道;“ ![]() ![]() 自从那天来了个瞎眼的老道士,后来二夫人又过来,让二少爷代她去杭州给外公祝寿,他们出门已经快两天了。可这一路上,她极度不痛快,那位姓傅的小姐不会看人眼色,明明二少爷都不舍得差使她,她偏偏逮着机会就喜欢支使她干活。 本来干活自己也不怕,可她是沈家的丫头,凭什么要听一个不相干的人趾高气扬地差使? 她正和家丁们抢夺缰绳时,沈颐寻过来一看便皱起眉“你们在干什么?”他一看 ![]() ![]() ![]() “又不是我想来的。”她跟在他身后含糊不清地嘀咕。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大堂,傅晓蓉原本托着腮等在饭桌边,一见到沈颐忙站起来陪着笑,三个人一桌,一顿晚饭草草吃罢。 到了该掌灯的时候, ![]() 沈颐原本在一边负手看着,忽然忍不住从背后抱住了她,羞得她小脸一发烫,急急地 ![]() 他失笑,凑在她耳畔低声道:“我说过,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你不许再叫我二少爷,要叫我随云,知道吗?” “那我可搞不清啦!”她马上聪明地反驳“我如果叫你随云,那也是奉了二少爷的命令,可我要是不把二少爷当二少爷,那我也就不用再听你的吩咐啦!” 好伶俐的丫头!他一怔,这两句话还真难倒了他。 “但你要是不叫,我就永远是你主子,主子就有让丫头改口的权力…照这样论理的话,我们俩岂不是牵扯不清了?” “成了成了,我还是乖乖叫一声随云吧。” ![]() 沈颐把她的身子转过来,扶着她的双肩,柔声 ![]() “咦,我刚刚不是已经叫出口了吗?”她故意将目光转开去,笑得像只小狐浬。 “你别想唬弄我,刚刚那可不算。”他轻轻一刮她俏 ![]() 叫就叫嘛,有什么了不起? ![]() 她虽然平 ![]() 但他还不满意,依然逗她“这不成,我是要你看着我的眼睛。” 怎么这么麻烦呀? ![]() 结果她话音一落,他就忍不住低下头去,吻住了那娇小甜润的 ![]() “我、我要回自己房里去睡了。”一番 ![]() ![]() ![]() 她回到属于自己的那间房,刚关上门,却听到外面廊上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咦,三更半夜的运有人 ![]() ![]() 按说这时节天气还未完全回暖,尤其入了夜,更有寒意袭人,但傅晓蓉却穿得十分单薄,只见她用两臂环抱住自己,一边走一边像是冷得直发抖,而看她走的方向,分明是去沈颐的房间。 好哇,她是想去向二少爷“献宝”! “想到有这可能, ![]() ![]() ![]() ![]() 世上哪有这样便宜的事?! 她愤愤地一想,马上计上心来,借着月光,她转头瞅见房里的 ![]() ![]() ********* “呜…呜…” “你、你是人是鬼?”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细细的怪叫声,傅晓蓉当即吓得打了一个寒颤,待转身一看,更吓得面无血 ![]() 只见一团人形的白布在她面前张牙舞爪地晃动。 “呜…小娘子,我是你的老朋友…呜…呜…我现在好冷,你冷不冷啊?” “我…我不冷。”她死命地摇头,已骇得泪 ![]() 偏偏那团可怖的白布犹在颤悠悠地飘出声“可是我好冷…求你、求你扶我一把…呜…我好冷,我冷得站不住啦…你快扶住我…”边说边向她“飘”至。 可怜傅晓蓉背脊僵得笔直,吓得动也不会动了。 人形白布向她伸出手“来…扶我一把…” “啊!有鬼啊!”她尖叫出声,声音凄切得让白布里的“鬼”都吓了一跳,赶紧闪了开去。 而沈颐刚想解衣入睡,听到尖叫声立即推门出来“出了什么事?” “有、有鬼…”傅晓蓉依然一动也不动,瘫坐在原地。 表?他皱紧眉,第一个想到的是跟账册相关的事,但当他蹲下去想扶起傅家小姐时,却发现她右手中居然握着一只死人手骨,他吓一跳,眨了眨眼,心念在电光石火问又放下心来。 他知道这“鬼”是怎么回事了。 “三更半夜的出了什么事呀?” ![]() “二少爷!”楼梯上响起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睡在楼下的七、八个家丁们全数赶了上来。连客栈里其它的住客也被吵醒,纷纷探头出来。 “没事,傅小姐在廊上滑了一跤,错口 ![]() 边跟家丁们解释。“阿仁,你们帮忙把傅小姐扶进房去。”他转身又一把拉过 ![]() 进了房关上门,他先踱过去点亮了灯,然后才负着手转过身“ ![]() 一对上少东家那种平静无波的眼神, ![]() ![]() ![]() 他忧虑地看着她,忽然从身后拿出了那 ![]() “我只是讨厌她那么虚伪。”她垂下眼,闷闷不乐地说。 沈颐把手骨放到桌上,转而扶住她的双肩“为什么这么说,嗯?” 她却推开他的手,径自在桌边托腮坐下“从一跟她同路我就倒霉,她老是趁着二少爷你不注意就差使我做这做那,不喜欢我就明白说出来嘛,干么在你面前一套,在你背后又一套?何况她方才…衣服穿那么少,又鬼鬼祟祟地往你的房间走,我一时气不过才…” “傻丫头,你有时欠缺的就是一些容忍之心。”他知道她说的是事实,安抚地从背后环抱住她“晓蓉的 ![]() 他放柔声音一解释,她的气就全消了。“好嘛,剩下几天我再也不捉弄她。” “你这丫头。”他无可奈何地摇头苦笑,放开她,转而拉她起来“我看她刚刚是真的被你吓坏了,我不方便,你现在进去看看她吧。” “我不要。” ![]() “去吧,”他半催半哄地拉着她走向门口“解铃还需系铃人,你方才扮鬼吓她,现在就得做菩萨去哄哄人家,她若是吓得丢了魂,我看你怎么办。” ********* 结果第二 ![]() ![]() ![]() 那傅家小姐未免也太不 ![]() ![]() 除了跟自己的老娘和两个姐姐, ![]() ![]() ![]() 包惨的是,天亮后傅晓蓉一醒来,又恢复了趾高气扬的姿态,把她赶出了房。 呸!上辈子欠她的啊?! ![]() ![]() 用完早饭、结了帐,他们继续赶路。 照例是傅晓蓉坐在马车中, ![]() 过了片刻,傅晓蓉忽然叫停马车,兴致 ![]() ![]() “你不怕摔下来?”沈颐勒住马,含笑看她。 “我不怕!”她轻快地摇摇头,不复昨晚的懦弱瞻怯之相。说罢,她瞅了瞅 ![]() ![]() ![]() 唉,成天瞎折腾! ![]() ![]() “我当然知道,不用你来教!”傅晓蓉嘟起嘴,凑在她耳边 ![]() 哼,管你爱理不理! ![]() 不过她也没有高兴成,刚向后面的马车走了几步,沈颐就叫住她“ ![]() 唉。她在心底长叹一声,只好转身走回二少爷马边,仰起头“二少爷,还有什么事吗?” 她愁眉苦脸的样子让他失笑“把手给我。” ![]() 他一手紧搂住她的 ![]() ![]() 她向后一望,不安地道:“哎呀,把他们都甩在后面了。” 他望了望前方的一片葱翠,毫不在意地笑笑“那有什么打紧?”说着,向前一指“你看前面远远的像有座茶肆,我们去那里再等他们。” 信马由缰地走了一会儿,路上忽然走过来两个汉子和一个小孩。此时春日融融,天候颇为暖和,只见三个人都卷起了 ![]() ![]() “哟,他们捕了好多鱼回来!”她看着也替他们高兴。 沈颐道;“这阵子容易发 ![]() ![]() ![]() ![]() ![]() “是啊,”其中一位方脸黑面的乐呵呵地回答“公子可是要过松陵往平望方向去吗?劝你们还是在我们松陵镇上住一宿吧。”他往来时的路一指“前面澧河发了大 ![]() ![]() 唉,怎么这样?! ![]() ![]() 可那位黑面汉子说得没错,沈颐他们一行人到了前面松陵的镇上时,所有人都这样告诉他们。且澧河 ![]() ********* 这回沈颐的忧心更重,因为从傍晚时分他们聚在楼下大堂内用晚饭开始,他便隐隐察觉这客栈内有些古怪,似乎有人总在窥视他们。 “二少爷,这件衫子你骑马时有一处磨了,” ![]() 他又习惯性地从后面抱住她“你怎么不会帮我补补?” 说到这个 ![]() ![]() ![]() 他笑“可惜你大姐早被占 ![]() “哦,对了,二少爷,”她突然想起紧要的事,忙从少东家的怀里转过身,皱起眉说;“之前在楼下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像、像…像暗地里有几双眼睛一直在盯着我们。” “你也察觉到了?”他盯着她。 “嗯。” ![]() “看来今晚很可能会出事。”他放开她,自顾自地负起手,忧心忡忡地在房内踱了几步又忽然停住,低低地道;“不过我已叫阿仁他们在隔壁随时准备着,一有风吹草动就赶过来。” “那我去向老掌柜借 ![]() “ ![]() ![]() “可是…”她 ![]() 他苦笑“这意思并不适用于眼前,你不要胡乱拿来用。” 她还想说什么,但沈颐突然捂住她的嘴,又疾走去桌边把灯吹熄了“有人!”他低低地道,并搂着她往 ![]() 此时窗外月光正明,即使灭了灯,房内的情形仍然可让人窥视得一清二楚。 果然,等了片刻,门板的阴暗处忽然冒出一缕细小的白烟,悠悠不绝。 “是 ![]() 沈颐顾不上低头看她,只用极低的声音冷冷道:“屏气凝神。” 又过了片刻,一阵夜风拂过,两边的窗俱是吱嘎一声,随之竟跃进来三团黑影!他们落地滚至桌边,倏然站起,六双眼睛紧盯住沈颐和 ![]() 居中的一个用 ![]() 他心念一动,把 ![]() ![]() “这你就不必知道了,沈二少爷。”那人笑得诡异“你不认识我们,我们可认识你。” 三个王八蛋! ![]() ![]() ![]() “ ![]() “小丫头片子,这里有你什么事?滚开!”另一人恼怒地斥喝。 但他话音刚落,房门外就传来重响,夜深入静,那门板轰然倒下,沈府的七、八个家丁一涌而入。 “二少爷!”阿仁当先护到了少东家的身边。 形势立时逆转。 “出了什么事?”偏偏门板倒下的响声惊醒了傅晓蓉,她披上外衫就匆匆忙忙地跑过来,转瞬间又吓得尖叫一声,因为离门最近的蒙面人当即把她拽住了。 “嘿嘿,要保这妞儿的性命,沈二少爷,你就乖乖把账册 ![]() ![]() 沈颐紧皱起眉“郑大人如何断定账册就在我手上?” 那人却恶狠狠地道:“什么郑大人,老子不认得!” “呸!还敢说不认得!” ![]() “哼, ![]() 挟持着傅晓蓉的蒙面人想开口回骂,但方才领头的那一个伸手止住了他,只盯住沈颐道:“二少爷是个聪明人,当然知道我们兄弟要的是哪一本。实话告诉你,这差事干砸了,我们三个也活不成,嘿嘿…”他 ![]() “啊!”雪白的刀光在她颊边一闪,傅晓蓉又吓得尖叫一声。 沈颐倒 ![]() “嘿嘿,”那人又 ![]() ![]() 暗晓蓉立时惨声大叫,因为对方用刀尖在她脸上一划,已经划开了细小的一道口子,沁出两颗血珠来。“救命!随云哥哥救我!”她痛得捂住左颊,泪 ![]() “住手!伤害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孩子,你们不感到羞 ![]() ![]() ![]() 众人都一怔。 ![]() 有了!手指触到 ![]() “妈的,这丫头片子真多事!”拿刀抵着她的蒙面人啐了一口“老大,做了她?” 那领头的还没答话,她又怪声叫嚷“哎呀呀!旁边炉子里的火烧着你的 ![]() 那人吓了一跳,不觉往旁边一闪。 这可给 ![]() 那些炭块还在发红,三个蒙面人不料有此一招,只得一起往后闪游,并拿刀面把滚烫的炭块都挥开,但一如此,他们的阵脚也 ![]() ![]() “说!到底是哪个狗娘养的派你们来的?”阿仁恶狠狠地叫嚷。 “嘿,凭你也想知道?”岂料领头的一个依然古怪地一笑,只见他跟两个手下递了个眼色,脖子一仰,发出轻微的咕噜声,转瞬间竟垂下脑袋不动了。 死了?!阿仁吃了一惊,忙揪住对方的头发扯起来看,果然,嘴角 ![]() ![]() 沈颐冷冷地挥了挥手“把他们拖出去埋了,要处理得干净。” “是!”阿仁抖擞起精神。 沈颐径自踱到窗边思虑起来。难道是汪儒把账册转赠给他的事被郑鹏年知晓了,所以他才派这二个人来索要账册?小小一个苏州知府竟敢在暗地里豢养死士,按本朝律例,罪同谋逆! 而另一边, ![]() “我害怕!”傅晓蓉哭哭啼啼地拽着她。 唉,这下可好,又沦落为这副光景。 ![]() ![]() ![]() ![]() ![]() ![]() 他递给她一只极小巧的白玉瓷瓶“不碍事,你帮她抹在伤口上,三五 ![]() “哦,好。”她 ![]() 沈颐早已等在门口。待 ![]() 她无声地点点头,然后掩上门才开口“唉,她一直哭哭啼啼的,抹葯膏的时候还问我长了伤疤怎么嫁人呀…真是千金小姐,命都差点没了还惦记着嫁人哩!” 他感到一丝内疚,不由得苦笑“那紫玉膏是千金难换的至宝,断不会留下痕迹的。” ![]() “傻丫头,”他忽然摸了摸她细滑的小脸,又转而执起她的手“反正现在已是四更天了,我也没有睡意,我们就去你的房里说说话。” 他拉着她的手进去,一关上门,马上将 ![]() ![]() “嘿,我也不知那时候哪来这么大的胆子。” ![]() ![]() 沈颐这才松了力道,把她拉到窗边,借着月光打量心爱的人儿,边抚着她额旁的发丝,边柔声道:“以后若再有这样的事,你不可再贸然冲出去,听到没有?” “我…我只是看不得他们这样欺负一个女孩子。傅小姐虽然老拿眼角瞅我,可她到底只是一个女孩子,再坏也不该被人在脸上划一刀啊。”她垂下眼,闷闷地解释。 沈颐知晓她的心意,也不再多加责备“我知道,当时看晓蓉受了伤,我得心里也很焦急。”说到这里,他转眼望了望窗外远处的禾田,又接着道:“其实这趟出来我一直在担心账册的事,那本真的我仍留在家里,却随身带了两本假的出来,方才你若不突然冲过去,我原打算用一本假的来跟他们 ![]() “哎呀!少爷你要是早些跟我说,我肯定就不冲过去了。”她听完忽然不好意思地一笑,第一次主动偎进了他的怀里“其实我现在回想起来,也觉得好害怕,那家伙的刀亮晃晃的,比杀猪的手里拿的还锋利呢!” “怎么又拿杀人的刀跟杀猪的比?”沈颐好笑地听她这般说。 她嘿嘿傻笑“看着像就随口说出来了。” 窗旁一棵大樟树的叶脉上滑下了一颗 ![]() 波纹圈圈散开,再无声息,一夜即将过去。 ********* 两 ![]() ![]() ![]() ![]() ![]() “ ![]() ![]() ![]() 他好笑地看着她的模样,走过去拉下她的手“又在烦恼什么?” ![]() “没错。”他点点头“外公的寿宴来祝贺的全是他的同僚,满座皆是大大小小的宫,我带你出去也不方便,你就待在房里吧,到时我让人把果品菜蔬都端一份进来。” 沈颐的外公施诚乃是当年先帝冕宗在位时钦赐的浙江布政使,官品为从二品的大员,即俗称的藩台,掌管一省之民政、田赋、户籍,虽受巡抚管辖,然亦是位高权重。今晚他的六十大寿,全省上下前来恭贺的大小辟员络绎不绝,沈颐方才已陪着外公 ![]() ![]() ![]() ![]() 到了第二 ![]() 施诚膝下无子,惟二夫人一个女儿,自是对沈颐这个外孙格外疼爱,骤然听到巡抚驾临,慌忙又让他陪着前去门厅 ![]() 他听外公说过,这位巡抚大人为人一向淡漠寡言,不喜与人亲近,论年岁,还比外公小了足足一轮,但眼前所见,其人步履沉重、目光幽浊,眉梢眼角俱显老态,从花廊的暗影处负着手缓缓踱来,竟像比外公还老了十几岁! 这时,有家仆跑来报“大人,酒宴已备下了。” 那巡抚陆延龄却一挥手“不必了,施大人花甲之喜,本抚过来只为喝杯清茶,聊表贺意。”说罢,他看了一眼沈颐,目 ![]() ![]() ![]() 施诚敛容道:“巡抚大人,可是为皇上嘉奖两江官员的事?” 陆延龄面色沉重的颉首“正是。” 这嘉奖的背后,却还有另一层意思,即在指责其它省爱治理不力,致使地方贫瘠,无多余的银两可填充国库,当中尤其指的便是闽、浙和四川三省了。因为闽、浙和两江三省同属东南富庶之地,而四川更是闻名遐迩的天府之国,也正因为如此才让陆延龄在得到诏谕后会惴惴不安。 当下,三个人一起步入内厅。 沈颐听外公和巡抚谈论这些,不啻像一个爆竹在心里爆开来。两江三省在岁末共上缴税银三千六百万两…这实在是一个弥天大谎啊! 因为在那本要命的账册中,正是记录了这个足以撼动朝野的谎言的全部制造过程,两江三省实则只上缴了三分之一,即一千两百万两,这里头,是在上报户部时做了一番“大手脚” 但这些话,眼下他能说出来吗?又该怎样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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