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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子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永昼无垠 作者:真树 | 书号:20727 时间:2017/1/28 字数:151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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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月以来的夜里,无垠多半都像现在这样,清醒着。 深夜,偌大的 ![]() ![]() ![]() 蕴藏着银光的瞳眸将焦点放在那张睡颜上,紧闭的双眼将她和现实隔离,微启的红 ![]() ![]() ![]() 此刻的她没有束缚,没有旁人加诸在她身上的头衔…如同荆棘般捆绑着她的头衔。这样天真的睡脸,也许才是永昼这个年纪该有的面貌吧!无垠感叹地想着。 珠帘因风摆动,敲出细碎的撞击声,刺骨的寒风吹送进来,无垠落在 ![]() 修长的指尖轻触到睡袍上的 ![]() ![]() 那个裂痕不能用针 ![]() ![]() ![]() ![]() 直到他的心被 ![]() 无垠轻叹了口气。已经没有时间了,今夜,他必须作个了断。 那 ![]() ![]() ![]() ![]() ![]() ![]() ![]() ![]() 今晨,他就要率大军离开凌霄殿,长途跋涉到南方的边境;这一去,动辄两三个月,若是战事不顺,可能还会更久,但他对现在的永昼实在无法放心,因为… 忽地,永昼坐起来了,应该在 ![]() 一个从白 ![]() ********* 此时,远在西边的白 ![]() ![]() 紧邻着白 ![]() ![]() 圆柱形的祭坛一被命名为“明台”是由石头堆砌而成。白 ![]() ![]() 沿着白色的石阶而上,数到第七十七阶,广大的圆形平台在眼前展开,平台上画满了兽形的图样,一共有六只,分布在祭台的四处;牠们是白 ![]() ![]() 圆形的平台中央有一凹槽,祭典时祭司会围绕着凹槽而站,意味着聚集了象征正气的 ![]() ![]() 夜晚,应该是明台最平静的时分,然而此刻,却有一场低调的仪式正在进行。 用来聚集 ![]() ![]() ![]() 若说平时四季在全国人民眼前的祭典展示叫 ![]() ![]() 这要追溯到一百年以前,策画修建全国最宏伟的祭坛一时,一共有六位工艺出众的工匠负责统筹筑台工程;因白 ![]() ![]() ![]() 月教和 ![]() ![]() ![]() ![]() ![]() ![]() 时光荏苒,百年已过,但种在月教教徒心中的恨意却从未消退。已成为国教的 ![]() ![]() ![]() ![]() 七十七,是月教圣书的章数,也是月教信徒朝月亮礼拜的周期;同心圆,则是月神手中的法器; ![]() ![]() 在见不得光的一百年之中,月教的本质已经不是从前的安详与和平,而是充满了仇恨的 ![]() ![]() ![]() 回到此刻,观看着月教仪式的,不是别人,正是白 ![]() ![]() 旭 ![]() ![]() ![]() ![]() ![]() ![]() ![]() ![]() 旭 ![]() ![]() ![]() 有一个这样强大的父亲,对旭 ![]() ![]() ![]() ![]() ![]() “如果海王陛下在世,这样的小事他一弹指就能做出决策。” “不只这样,海王陛下总是在下决策前就已经顾及四方,有了周全的对策。” 海王两个字像是一把尺,每当他高坐王座上处理朝政之事,底下的文武百官皆以那把尺默默地比较着;他永远不及那伟大的父王,他做的决策永远无法 ![]() 旭 ![]() 旭 ![]() 体弱多病的王后生下了皇室的继承人,虽然是个女孩,但王公大臣们似乎不以为意,认为女王一样能够治国;也许是因为他的女儿拥有一双罕见的蓝眼珠,那双如同海洋一般的瞳仁让臣子们忆起了海王。他的父王虽不再有形体,但他的影响却从未消失,反而更深更深地加诸在他身上。每当他注视着自己的女儿,在心底深处的角落就会有一个声音,在催眠着他:“这个女孩,是父王转世来和我抢夺王位的。”那声音时大时小,试图摧毁他和女儿的亲情,然而旭 ![]() 永昼出生,举国 ![]() ![]() ![]() 五年前,边疆 ![]() ![]() ![]() ![]() ![]() ![]() 所以,那些不在其位者,凭什么断言他不如他父王? 但说什么都是白费,仗,是一场一场的输了;将士,是一个一个的牺牲了。白 ![]() ![]() 就在此时,敌人提出和亲的条件,说只要将宓姬送往黑沃国与黑冑战君成婚,战争就可停止。听闻这个消息,全国上下皆 ![]() ![]() ![]() 旭 ![]() ![]() ![]()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送走了永昼,停止了战争之后,这个国家并没有因此而恢复以往的荣景,气氛反而像是举行国丧般地低 ![]() 王后病倒了,因再也见不到心爱的女儿。在护送永昼离国的队伍即将出发的前一个夜晚,枯槁的细手从病榻的纱帐中伸了出来,不偏不倚地指着旭 ![]() “你!就是你!把我的女儿送走,把她驱逐出境…因为你害怕她!就如同你害怕你父王!” 王后尖锐地说出了他的心声,毫不留情地撕开他那张伪善的面具。从那天起,旭 ![]() ![]() 无心朝政的他找上了月教的秘密敦主。他要报仇,他要杀了那个在五年前一手挑起这一连串战事的黑冑战君;至于杀人的刀,他会送至黑冑战君的枕边。 月教教主告诉旭 ![]() ![]() 现下,旭 ![]() ![]() 若是非佩带者想将之取下,将会危害到佩带者的性命。 愈接近夜午,月 ![]() 旭 ![]() ********* 无垠没有丝毫惊讶地看着永昼起身,他甚至知道,她接下来会开始寻找他所在的位置,因为这样的情形已经上演了三十次,而他也连续三十个夜晚都不得安眠。 无垠知道,永昼还是在沉睡中,她对于自己现在的行动完全没有意识,从她的动作也不难看出,她只是被操纵,至于被谁操纵,无垠了然于心。 他曾在不经意间询问永昼,关于那个坠饰的来由。她说那是她父王亲手替他系上的,要她勿忘祖国。永昼对这个说法没有丝毫疑虑,但无垠可不。每晚永昼被控制时,那颗晶石都散发着微微的红光,这是累积了三十个夜晚观察的结果。 对方操控永昼,是为了杀死无垠,而且此时永昼的力气会变得特别大,而那绝不是她的力量,是有另一种能量强迫 ![]() 闭着眼的永昼下了 ![]() ![]() 无垠心疼她,因她只是颗被放弃的棋子,被自己的父王背叛,却浑然不知,若是这件事让任何一个凌霄殿的人知道了,永昼隔天就会出现在法场,被处以死刑。行刺国王,是最严重的罪行。但无垠画他所能地,将这只发生在夜里的行刺事件隐瞒住,除了他,再也没有人知晓黑沃国的王夜夜都与刺客同房同 ![]() 白 ![]() 背叛她的人,竟然就是自己的父王,那是何其残忍的事。 然而无垠不会让她被牺牲。他将她 ![]() 他试过,他试过强行将永昼 ![]() 还是没有找出解决的方法,无垠虽愿意为永昼花更多的夜晚来和她 ![]() 他若在永昼意识清醒时向她说明事情经过,永昼不一定会相信,但更让无垠迟迟无法说出真相的原因,是他不忍心将这血淋淋的残酷事实摊在永昼的面前。她要面对的,是一个和原本认知完全相反的事实,她一直当作支柱的父王在一夕之间忽然想置她于死地,这叫她如何承受得住? 止住踉跄脚步的永昼,朝无垠伸出五爪,在他 ![]() ![]() “永昼…醒醒…永昼。”即使他知道此时的永昼根本听不见,因为这个方法他也尝试过,但,徒劳无功。 这样的现象不会持续太久,原因是明台上的祭司灵力有限,每做一次这样的仪式,都会耗损掉祭司的体力,直到她无力继续,但其实影响咒术的还有另一项因素。 围绕着石桌追逐的两人已经筋疲力画。无垠 ![]() 忽地,永昼从石桌上的绣盒中拿出一把锋利的剪子,那是她为无垠 ![]() 手持利器的永昼沿着桌缘走向无垠,即使她双眼紧闭,却还是知道他的位置。无垠竟忘了将绣盒收起,让她拿到了剪子。他并不担心自身的安危,反而是深怕永昼会不小心伤到自己,若是让她身上多出任何一道伤口,他绝不会原谅自己。 “水昼,你醒醒!醒醒啊!永昼!”他不放弃地喊着,只求那股能量能在此时用尽。 另一头的明台上,祭司的额间满泛着冷汗,双眉紧蹙,捧着双生冰晶的手掌开始不听使唤地颤抖。施行这项咒术时,有几个要点,一定要选在被控制者意识最薄弱的时刻,若是被控制者有反抗的意念在,那施行咒语者将很难继续;然而只要一开始控制成功,接下来要被反抗的机率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旭 ![]() ![]() ![]() ![]() ![]() ![]() 不知何时,一朵黑云无声地来到赤月旁,渐渐地遮盖住月光;失去了月光传送过来的力量,祭司几乎已经完全丧失了优势,但她不愿放弃,重新拾起分散的念力,继续施咒。 坤簌宫的寝宫内,永昼走向无垠,将剪子高高举起,作势要将这把利器直通通 ![]() “永昼醒醒,我是无垠,你听见了吗?”他不停地唤着她的名,却一直得不到回应,无垠本以为这次也将和之前一样,但没想到永昼忽然停下脚步。 她蹙起黛眉,好像努力地想睁开眼睛,但她体内的另一股力量却不肯让步,强硬地扯着她的四肢。 发现了永昼的不同,无垠知道,她听见了他对她不停的呼唤,于是他缓缓靠近永昼,举起一手试图拿走她手中的剪子,没料到永昼被操控的手猛然往前一划,划破了无垠的睡袍,也在他手臂上割出一道鲜红的口子,鲜血顺着手臂滑向手掌,滴落地面,无垠没发出半点声音,反而更走近她,锲而不舍地唤着: “永昼,醒来!快醒来!” 这次永昼的回应则更加明显,她低下头,痛苦地呻 ![]() 断断续续的句子说明了永昼正在与体内的力量抗争,她很努力的不要被控制,她想战胜它,但那股让她身不由己的力量却莫名地强大,永昼难以与之抗衡。 看着她如此的痛苦,无垠痛心地将她拥入怀中,紧紧地抱住了她,并在她耳畔说道:“我是无垠,听见我了吗?我就在这里,在你身边,不要放弃,醒过来。” 经由无垠的拥抱和耳边的细语,永昼有一种从水底浮上水面的感觉,终于能够突破 ![]() 明台上的祭司身子一抖,口中吐出鲜血上沬红的血 ![]() 永昼在无垠的怀中缓缓睁开双眼,湛蓝的眸子终于倒映着那张回 ![]() 无垠温柔地朝她笑。“你终于醒了。” “发生了什么事?”她气若游丝地问,为何自己会站在这里?为何心跳会这么快?为何全身会如此酸疼?她没有一丝丝概念。 懊面对的终究要面对,逃避,也已经到了尽头。 无垠替她拭去泪痕,怜爱地凝视着她。 “我会…慢慢告诉你。” ********* 晨钟响起,敲醒了沉睡的大地,黑色的宫殿内却早已灯火通明,一向空旷宁静的四极台,此刻站满了黑甲铁冑的骑兵,黑旗在朔风猎猎的凛冽中飘扬;即使寒气侵肌,仍不见任何颤抖和动摇,因为他们是黑冑铁骑,黑冑战君从精英中遴选出的精英。 黑色的战马在微弱的晨曦照耀下,反映出诡谲的光泽,一匹匹皆像是通往地狱的使者;骑在马上的骑兵身着黑色铁片 ![]() ![]() ![]() 一队又一队的黑骑并列在四极台上,他们的领导者正站在主殿门口检阅着每一队将要再度和他出生入死的将士。 无垠,又称黑冑战君,铁铸的战袍穿在他身上,丝毫感觉不出沉重,即使那是件重量需要两名侍女合捧的铁冑。平时披散的黑发收束成马尾,金色的丝线将之捆于颈后,一张严峻的容颜展 ![]() ![]() 殿前侍卫双手高捧着一把大刀,朝黑冑战君走来。刀身至刀柄皆为漆黑,仔细察看,方看出刀身两面皆隽刻有火焰图样,深浅不一,晃动时经过光线折 ![]() ![]() ![]() ![]() “战君,血魔刀。”呈上刀的侍卫恭敬地说道。 黑冑战君握起冰凉的刀柄,从半空中一划而下,众人眼前出现一道幻觉般的红光,乍现后又消失于无形。可以想象,当这把“血魔刀”在战场上奋力杀敌时,数道红光平空出现在空气中,当光束消失,对手也一个个倒地不起、身首异处,难怪黑冑战君的出现总是让人有如见到修罗般的恐惧。 他的手掌、手臂、肌 ![]() 为黑冑战君左辅右弼的暗璐和黔柱分别站在无垠的左右,在他们身后还有前来替战君送行的百官。 黔柱看了看天色。“战君,你们上路不久后应该就会下雪,请走…” “走铜灵关,我知道。”黑冑战君截断他的话,这点小事早在他的计算之中,不必旁人来提醒。但黔柱就像一个担心儿子的父亲,提心吊胆的就是怕儿子受伤,但他不是不相信这个儿子,反而完全地以儿子为荣,只是偏偏这个儿子是千万百姓的王,怎能不多替他设想一点? 暗璐白了黔柱一眼,对他说的建言十分不以为意;他们英明的战君还需要他来提醒吗? “战君,这趟征途暗璐无法随侍在侧,请战君务必以自身安全为重,切勿让自己暴 ![]() “我一定会平安回来,请左相不必过度 ![]() 当然,暗璐知道战君会平安回来,只是这次他无法跟随在战君身边,以往有任何危险都得先通过他这一关,如今战君离开他的守护范围之内,不安的感觉就是无法抑制。 一直站在一旁的幽冥将军开口了。 “左相大人,请相信幽冥,幽冥以项上人头担保战君的安全,战事结束后,必定会还给左相大人一个完好如初的战君。” “拜托你了,幽冥将军。”暗璐和黔柱异口同声地回答,彼此都吓了一财。 站在这三人之间的黑冑战君只是默默的叹了口气,他们都当他是三岁娃儿,连血都没见过吗? 忽然,他低声地向黔柱说道:“黔柱,她就拜托你照顾了。” 她是谁,黔柱心里自然明白。这趟一拖再拖的远行就是因为那个人,无垠心中最大的牵挂。 “战君放心,臣定不会让王后受委屈。”他向无垠担保。 微微颔首的他看了看天色,是该出发的时刻了,即使有再多的不舍和挂念,此时都应该抛下,否则无颜面对眼前的大军。黑冑战君高举血魔刀,接到指示的幽冥将军立即发号施令… “出发!” 只见数千马匹同时转向,配合着壮大马蹄声的是那闸门铁链转动的声响,厚重的黑色大门缓慢向外开启,一列一列的铁骑有秩序地驭马而出,数以千计的铁蹄撞击地面所发出的震撼,让四极台和凌霄殿都感受到明显的震动,正正之旗的壮大军容只有在此刻才能得到印证。 那代表着出征的震动不只四极台和正殿感受得到,就连在坤簌宫的寝宫,也感同身受。 远远地、微微地,感受到了地面的共振,看似空无一人的寝宫静谧无声,白色的背影瑟缩在石 ![]() 永昼睁着杏眼,带着点惊恐,还有些许悲凄的表情,维持这样的姿势已经好一段时间。无垠离开了,从她身后的位置离开到好远的地方。 当她看到无垠身上的伤,和自己手中的剪子,简直不敢相信的永昼除了摇头之外,完全没有其它反应。然而无垠只是要她别担心,将她按在怀里轻拍,因为接下来,他要告诉她比这些更难以接受的事实。 “你的血还在 ![]() ![]() “不要去。如果让这件事张扬出去,这个凌霄殿是容不下你的。” 手足无措的永昼止住脚步。无垠说得对,她所做的事情可是跟刺客没两样,后果除了死,没有第二条路。 “怎么会这样…那现在该怎么办?” 知道她的慌张,无垠慢条斯理地告诉她:“你去找件衣服,能够 ![]() ![]() 照着无垠所说的去做,永昼替他包扎好了伤口,过程中,白色的布 ![]() “这件衣服要藏好,别让人看到了。”无垠将破碎的白衣折起,交给了永昼。 她接下血衣,泪水不 ![]() 看着与他同样坐在 ![]() 然而,她呢?居然用这种方式回报他。 永昼摇摇头。“我不过去,也许我又会伤害你。”她竟然开始害怕。 无垠莞尔一笑。“你不会,过来。” 为什么他可以这样的信任她?从那双银灰色的眸子里找不到一丝怀疑。被无垠的肯定所打动,永昼起身走向他,依着他坐了下来。 无垠温暖的体温马上环绕着她,双臂将她紧搂,心中还是有着浓厚罪恶感的永昼只能痛苦地承受这些。 “你的睡袍…也是我割开的?”她问。 不愧是永昼,聪颖的她马上就发现这两者之间的关联。无垠选择沉默,但也等于给了她答案。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多久?”她的声音在颤抖,不过这是可以理解的,在她毫无意识的状态下,做了一些自己完全不知晓的事情,那有多么的令人害怕! 无垠先是顿了一会儿,才决定坦白。“从我们一起睡在这张 ![]() 怀中的人连呼吸都停住了。永昼纠结着双眉,不敢置信地微启着红 ![]() ![]() 若照样推论,过去这一个月来,他根本没有好好地睡上一觉!而她,这个始作俑者,居然还若无其事地问他为何消瘦… 永昼,你简直是恶魔。她锥心地对自己说。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他如何能忍受夜夜和危机同眠,而不在第一天就将她绳之以法?甚至,他大可当场就结束她的性命不是吗? 灼烫的指腹掠过冰凉的额际,刻意痹篇那颗水滴形的晶石,将她的发丝拨去一旁, ![]() ![]() 每当无垠对她这样做时,她都会闭上眼,默默地感受那份自掌心传递过来的宠爱。然而此刻她却做不到,虽然知道他是好意要她放心,但永昼不能就这样原谅自己。 “告诉你?这些事又不是你做的,告诉你又如何?”他的语气十分温和,却让永昼一头雾水。 她稍微仰起头,用蓝眸望着他。“不是我做的?什么意思?” “到方才为止,你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对吧?”银眸看着她说。 永昼颔首,无垠继续说: “所以,那怎么能说是你做的?你并不是自愿的。”你是被操纵的,这句话他依然说不出口。 不是自愿…无垠的意思是说她是被迫的? “难道,有人在指使我?”蓝瞳中 ![]() “你觉得,如果你对我做的这些事情被发现,会有什么后果?”无垠地问。 永昼用着微弱的音调回答:“死…” “还有呢?之后呢?”他们的关系是从何开始?建立在什么样的基础上? 一点就通的她,忽地 ![]() ![]() ![]() 无垠无话可说,面对这样竭尽心力地去保卫国家的永昼,他突然不知该如何继续说下去。他也是王,又何尝不懂永昼想要保护国家人民的心情?但他和她不同的,是自己的人生,能作主与否。 “…你这样为白 ![]() “我是属于白 ![]() 这是第一次,永昼和无垠如此直接地谈到国家的问题。长久以来,这个问题在他们之间就如同是个 ![]() “我为我的国付出,但我也能替自己作主。你呢?你曾经为了自己而任 ![]() 她反问:“那你呢?你不顾别人的反对做过哪些任 ![]() 没想到无垠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娶你。” 永昼霎时哑口,她紊乱的思绪忽然清晰了起来,最清楚的感受便是无垠突如其来的告白,让她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不听使唤地潸然落下;此时此刻的她已经失去了追问的力气。原来,知道世上有个人为了自己而任 ![]() 因为她一直认为自己是个附属品,白 ![]() 就算还有很多事情是需要解释的,无垠也不想在此时说明,总会有那么一天她会明了。 替她接下晶莹的泪珠,无垠终于决定直捣问题的核心。 “你想知道是谁在控制你吗?” 永昼肯定地回答:“当然。” 无垠与她四目相对,一字一句地抛出:“每当你想要对我不利时,你的额饰就会散发出不寻常的红色光芒…” 她怔忡半晌。“你是说…不,不可能,我父王他…” 这样的反应早在他的预料之中,无垠没有多作解释,他只是伸手作势要拿掉她的额饰,当那轻微的力道拉扯着晶石,遽然地,一股剧痛撞击着永昼的脑门,她痛得惨叫出声。无垠马上放开了手,但永昼仍是扶着 ![]() ![]() “对不起…”无垠心疼地抚着她的背,但这样做,是最直接、也最清楚的验证方式。 “我不相信,我父王他怎么可能会这样做…不可能…”垂着头的她一径地摇头,这太荒谬了。 她心中的支柱却反过来成为要伤害她的人?而眼前的无垠却一心想要帮助她…是与非、正与 ![]() ![]() “你必须自己拿下那个控制你的晶石。”他告诉她应该要怎么做,但可惜的是,永昼却听不进心里去。 失魂的蓝眸没有焦距,她说:“你在骗我,你想离间我们父女,这是你们黑沃国的诡计。”若是冷静的她,决计不会说出这样情绪化的言语,可当下的永昼已然失去了判断能力。 “你看着我。”无垠将她的脸捧至面前,要她注视着自己。“我若要对白 ![]() 永昼的心碎了,碎了一地,任狂风吹去。她好想这一切只是个梦,梦醒之后,她还是在白 ![]() ![]() 为何一切都变了样?她总以为那里才是她的家,但现下,处处皆不是她的归宿,心失去了 ![]() 合上眼,永昼不愿看见,不愿看见他的银瞳,里头写满了残酷的事实, ![]() 她拨开无垠的两掌,移身至 ![]() 无垠看着一心只想逃避的她,失落地叹了口气。 “如果,你已经离开了那个国,也已经用自己换得了白 ![]() “更何况,他们这样利用你,不顾你的生命安危…”话未竟,永昼便截断他的话。 “我不要听!”不要再 ![]() ![]() 无垠闭上了嘴,他太心急了,急着想将永昼从牢笼中解放出来,却没注意到自己施力过当,也一样会伤害到她。望向窗外,无垠从 ![]() 躺上 ![]() “永昼…我要走了。”他握起那双冰凉的柔荑,愿在他远行前再替她暖上一回。 永昼没有回话,甚至连双眼都没睁开,但无垠知道她并没有入睡。 “还记得那 ![]() 永昼心一 ![]() “她在纸条上告诉我联手击溃海寇的方法。因此,我今天要远征,去南都。路途遥远,也许要两三个月才回得来。”他言简意赅地说完。“好好保重自己。天冷,你的体质又寒,晚上叫默云多放几盆暖炉,千万别染上风寒。” 永昼仍然没有动静,无垠凝视着那张玉雕的侧颜,缓缓地,在那芙蓉般的脸颊上落下几吻,代表着他的道别。 “永昼,做你自己。我走了。”无垠起身离去,徒留一室的凄清与她相伴。 在寝宫的门嘎然合上的一瞬,一滴泪自紧闭的眼中溢出,横过鼻梁,渗入软垫中。 他好残忍。在将这样一个悲剧带进她生命里之后,就这样一走了之,让她一人去面对。她需要他,只是说不出口罢了。 背脊的刺寒在提醒永昼,无垠已经不在了,她多想坐起身叫住他,大喊“不要走!”只是心里的悲怆已经麻痹了她的身体,使她动弹不得。 永昼以为自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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